掌柜的听着文丑的话,不禁哭丧着脸,出言恳求道:“文校尉,算我求求您,别喝了。我送你回府吧?来人啊!快来人啊,扶文校尉下楼梯!”
掌柜的现在,心里最希望的,就是文丑赶紧走,走的越远越好,千万别在店里撒酒疯。
文丑听着掌柜的话,怒气上涌:“给我滚开!”话音未落之际,便抬起左脚,狠狠的把掌柜的踢开。
轰!的一声,掌柜倒飞了出去,后脑狠狠的撞击在桌子的边缘,哀嚎一声,瞬间晕倒过去。
踏踏~踏!就在这时,两名伙计跑了上来,看见掌柜的,昏倒在地,昏迷不醒。两名伙计赶紧跑上前,扶起掌柜的,摇了摇,大声的叫喊道:“掌柜的?掌柜的?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
掌柜的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并没有清醒。
文丑继续撒着酒疯,抓起椅子,狠狠的向外,抛了出去。
长椅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重重的掉落在地面上,咔嚓!一声,转瞬间,破裂开来,碎木块飞溅而出。尖锐的碎木块,狠狠的划伤,大街上正在行走的百姓。
“啊~!!好痛啊!”
“我的脚,我的脚受伤了!”
“我的胳膊,好多血啊,谁来救救我啊!”转眼间,十几名百姓,纷纷受伤倒地,哀嚎不止,场面一片混乱。
没有受伤的百姓,纷纷四散开来,不是躲进商铺之中,就是跑出这条街道。
“到底是谁啊?这么缺德?”酒楼下,正在摆摊的小商贩,朝着楼上大吼一声!
文丑摇摇晃晃的走到栏杆边,朝着下面,大声喊道:“是…老子丢的!你敢拿我…怎么样?”语气十分的嚣张,仿佛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岳翻正驾驶着马车,从另一个胡同的拐角,驶入街道。
杨再兴策马跟随,背上背着十字枪,忽然之间,好像发现什么似的,赶紧对着岳翻喊道:“岳翻,快看!前面…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
岳翻赶紧停下马车,抬起头,极目眺望,发现…大量的百姓正在向着,自己这个方向跑来,老百姓们脸上还带着慌张的神情。岳翻不禁有些纳闷:“我也不知道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再兴伸手,叫住一位老百姓,出言问道:“老乡,问你个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为什么会如此的慌张?”
这名老百姓瞬间停下了脚步,看着骑在马背上的杨再兴,想也不想,便开口说道:“前面,白狐酒楼,三楼那里,有一人喝醉酒,正在撒酒疯。还把桌椅从三楼,丢了下来,很多无辜的人,都受了伤。”
“什么!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天理!我到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如此的嚣张?”杨再兴一听,不禁怒发冲冠,勃然大怒道。
蔡琰此时掀开车帘,整个人向外张望,看着杨再兴,娥眉微皱,朱唇轻启,好言相劝:“杨大哥,消消气,千万别…再杀了人,这里毕竟是并州。”
“什么?你们…不说了…我要走了。”这位老百姓一听,顿时慌了神,慌慌张张的向前跑去。
杨再兴注视着蔡琰,长长的叹了口气,点头答应道:“诶!我听你的,蔡姑娘。”
“岳翻,接着!”说罢,杨再兴便从背上取出十字枪,将它丢给岳翻。
岳翻伸手一抓,接过十字枪,看着杨再兴:“再兴,小心些,千万别把人给打死了。”
“真罗嗦。你们就在这里等,顺便帮我看着马。”杨再兴翻身下来,说完之后,便朝前方的白狐客栈跑去。
白狐客栈,三楼。
文丑依然在不断破坏着桌椅,身子摇摇晃晃的,满身的酒气,整个楼层都能闻得见。
两名伙计早已将掌柜的抬下三楼,两人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处,胆战心惊的向上眺望。
“怎么办?他还在撒酒疯啊?”
“你想上去…阻止他?”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两名伙计正在窃窃私语,商量着对策。
踏踏~踏!突然之间,杨再兴跑了上来,看见两名伙计,赶紧出言问道:“那个…喝醉酒,撒酒疯的在哪里?”
两名伙计将目光对准杨再兴,其中一人伸了伸手,指向上面:“他就在上面,你千万别上去,他…可是军队的校尉,武艺很厉害的。
杨再兴一听,不禁勃然大怒:“军中的校尉就敢目无法纪,伤害无辜的老百姓!简直是岂有此理,看我上去,打残他。”话音未落,杨再兴便一个箭步,窜了上去。
杨再兴刚刚来到三楼,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鼻而来。杨再兴不禁皱了皱眉头,将目光对准文丑,大声叫骂道:“匹夫!喝醉酒,撒酒疯,还敢伤害无辜的百姓。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打残你!”
文丑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伸手指向杨再兴,十分嚣张的喊道:“你谁呀?也敢来管我?信不信…老子叫人,把你痛打一顿,让你生活不能自理!”
“接我一招!”杨再兴不怒反笑,也不废话,整个人犹如猎豹一般,飞快窜了出去。转瞬之间,便来到文丑的身前,右手使出一记右勾拳,从下往上,狠狠的击中文丑的肚子。
噗!一声,文丑猝不及防之下,犹如被一块巨石砸中,重击之下,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向外吐出黄胆水。
“还没完呢?看招!”杨再兴冷笑连连,左手握紧成拳,使出一记直拳,狠狠的打在了文丑的匈口。
啊!的一声惨叫,文丑如遭重击,向后倒了飞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嘴角留下一丝鲜血。
南阳郡,宛城,东门。
刘备亲自率领着一万五千兵马,以及抛石车十辆,攻城车两辆,浩浩荡荡的使出营寨,行军半刻钟之中,来到城下。
严颜,蔡瑁,蒯良等文武,都骑在马背上,跟随在刘备的身后。
“大哥!快下令吧,别浪费时间了!”张飞身穿黑色两裆铠,头戴樱盔,跨下一匹踏雪乌雅,右手握着丈八蛇矛,策马骑行在刘备身旁。
刘备转过头,看着张飞,仔细的叮嘱道:“三弟,这一次…不是总攻,只是…试探性的攻击。军师就是为了找出,宛城的弱点,你明白嘛?”
张飞点了点头,将目光对准了蒯良,拍着心口说道:“军师,你就放心好了。俺张飞…都快等不及了。”
蒯良拍马上前,对着刘备说道:“主公,可以让…三将军,指挥此战,也是对三将军的一种…历练。”
刘备点了点头,右手从腰间,缓缓拔出雌雄双剑,高高举起,大声下令道:“传我…军令,抛石车…三轮抛石,弓箭手…五轮仰射。随后…发起进攻!!”
“主公有令,石车…三轮抛石,弓箭手…五轮仰射。随后…发起进攻!!”传令兵纵马飞驰,高声传达着刘备的军令。
张飞面色冷峻,缓缓抬起手中的丈八蛇矛,指向宛城城头,大声吼道:“击鼓!进攻!!”
随着张飞的一声令下,刘备军的鼓手们,开始拿起鼓棒,有节奏的敲打起战鼓。
咚!咚!咚!霎时间,猛烈而激昂的战鼓声冲天而起,响彻了空旷的平原,回荡在空荡荡的天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