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听了杨素的话,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缓缓开口:“这样啊…那好吧,我答应了。”
杨素听了,不禁喜笑颜开,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房大人,我就知道,还是你明白事理。行了,您忙您的,我就不多打扰了。”
房玄龄面色有些不悦,对着杨素挥了挥手,下达逐客令:“杨长史,慢走,恕不远送。”
杨素对着房玄龄,施了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张公瑾看着杨素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过身来,看着房玄龄,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道:“房刺史,您…为什么要答应他。要知道,您才是主公的心腹重臣,又是冀州州府的一把手。您完全可以不去搭理他啊?”
房玄龄摆了摆手,缓缓为张公瑾分析道:“公瑾。你说的…都对,但是…别忘了,杨素的另一层身份,他还是…杨夫人的亲弟。”
张公瑾顿时气急败坏的说道:“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当初主公大肆封赏群臣的时候,就曾经说过,从那时候起,军政分离。军队是军队,政.府是政.府。他杨素这算什么?他现在不过是一个征北将军府的长史罢了。”
房玄龄听着张公瑾的话,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对着他招了招手,好言安慰道:“公瑾啊,有些事情…大家要商量着来。我跟你说句实话,我房玄龄…并不害怕枕头风。但是……这件事情,毕竟是我先提起的,现在人快到了,主公又不在,那我身为臣子,代表主公出城相迎,这是理所应当的。”
张公瑾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我知道,我只是…为您打抱不平。”
房玄龄笑着说道:“公瑾,别这样想。对了,你去准备一下,到时候…通知邺城所有的文官,全部出城迎接,去吧。”
“诶!我明白了,我会办妥的。”张公瑾转身离开,走出了会客大堂。
冀州,赵国,邯郸。
小王村,五里屯。
王钊在辛毗的带领下,走进了这个屯。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低矮的土房,一条泥泞的乡间小路,通向外面的世界。
辛毗转过身来,伸手给王钊介绍道:“主公,现在…你所在的位置,正是小王村,五里屯,这里距离邯郸有十五里的路程。”
王钊看了看四周的土房,发现土房内,根本没有多少贫民百姓。王钊感到有些疑惑,便出言问道:“佐治啊,老百姓们,都去哪里?”
辛毗走到一座土房外面,缓缓介绍道:“主公啊,这个时候,百姓们都在典农校尉的带领下,走去田里,插秧去了。毕竟…田地是他们的命.根子。”
王钊恍然大悟,感叹道:“哦,原来如此。那也不对啊,种田那都是年轻的去啊,怎么会…连一个老人都不见?”
辛毗听着王钊的话,不禁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主公,您有所不知。这些年…天灾人祸不断,在加上前几年,朝廷的赋税逐日增加。许许多多的百姓,连条活路都没有。没有办法,百姓们纷纷加入…张角的黄巾军。到最后,张角病死,大量的黄巾军被坑杀。结果…就导致了冀州的入口锐减!很多的乡村,每一家每一户,都只剩下孤寡老人。”
王钊听着辛毗的话,记忆犹如泉涌一般,浮现在脑海之中,过了一会,回忆往昔的说道:“遥想当年,我也是跟随着皇普嵩将军,征讨黄巾。冀州的钜鹿,就是黄巾的发源地。惨啊,真是太惨了!”
“主公,接下来,要不要…继续走下去?”辛毗出言询问道。
王钊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深.入的了解,百姓的疾苦。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等到百姓们都回来了,我要亲自,问他们。”
“主公,真乃圣主明君啊。”
冀州,魏郡,邺城。
有间茶肆,二楼,整个楼层静悄悄的,客人几乎寥寥无几。
贾诩身穿灰色文士长袍,腰间悬挂着一把佩剑,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上。
“客官!您的清茶来咯~!”店小二拿着一壶泡好的茶,放在了桌子上。
贾诩从袖口取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对着店小二说:“这是茶钱,你收好。”
店小二赶紧用手,收起二十文钱,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多谢客官,您请慢用,有事您叫我。”
“嗯,有事我会叫你的。”贾诩挥了挥手,示意道。
店小二转身离开,走下楼梯,下一楼去了。
贾诩翻开茶杯,拿起茶壶,开始倒茶,霎时间,茶香四溢,随风飘扬。
贾诩看着窗外的风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踏~踏!突然之间,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贾诩下意识的将目光对准了楼梯口。
一位身材七尺有余,身穿墨绿色文士长袍,头戴进贤冠,相貌清瘦的文士,走上了二楼。
“哦,生意这么差。也好,难道清净.清净。”此人便是刚刚返回邺城的赵普,赵则平。
贾诩看着眼前的文士,下意识的出言邀请道:“这位先生,不建议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吗?”
赵普不由自主的将目光对准贾诩,从头到尾的打量着,发现此人很不一般。
“呵呵,当然可以。那我就不客气了。”赵普走上前去,坐在了贾诩的对面。
“这位先生,不知…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赵普首先发言,问道。
贾诩举起手中的茶杯,微微一笑,话里有话的说:“从哪里来…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是什么?现在可是一个乱世啊,乱世…之中,英雄,奸雄,枭雄并起。能活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最大的赢家。”
“嗯,很精辟的观点。看来先生……颇有才华啊,就是不知道,先生出仕了没有?”赵普听完,眼前一亮,死死的瞪着贾诩,出言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