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晋阳城,北门外。辰时三刻。
徐达身穿黑色鱼鳞重铠,腰间悬挂着钢刀,身披大红色披风,率领着晋阳城文武官员在此等候。
从城内向外,铺设了一条长长的红地毯,在红地毯的两侧,分别站立着鼓乐队。鼓乐手们身上还佩戴着一朵大红花,整个北门显得是…喜气洋洋。
等谁呢?当然是连战连捷,大胜班师而回的裴元庆!
徐达在三日之前,便接到了姚崇的书信。信中所说——班师的大军已经进入雁门,三日之后,就会到达晋阳。
徐达灵机一动,将这个消息给散布出去,并且下令。三日之后,晋阳城所有的文武官员,都有出城迎接…班师的大军。这第一,是为了在并州豪族面前…肃立威信,让他们都知道冀州军是多么的…骁勇善战。这第二,裴元庆率军攻克,北方五郡之地。自己身为并州军团都督,理所应当出城迎接,这是对在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的一种尊重!
“都督,您快看?”亲卫二娃伸手指向远方,小声的说道。
徐达顺着二娃的手,极目眺望,发现远方烟尘滚滚,尘土飞扬。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徐达微微眯起双眸,开口说道:“到了!他们…终于到了。”
徐达转过身去,环顾晋阳城的文武一圈,激动的挥手道:“裴元庆…裴将军,大胜而回。传令!鼓乐队……奏乐!”
咚!咚!咚!
呜!呜!呜!随着徐达的一声令下,鼓手们开始拿起鼓棒,用节奏的敲打着…腰鼓。乐手们,开始奏起激昂的乐曲,好似在欢迎着王师的到来。
咴~!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匹全身主体为白色,带有红色的斑点的马匹,风驰电掣般的冲了过来。
远远望去,马匹上骑着一员身穿黑色重甲的大将。在这员大将的身后,数杆旌旗被西北风吹的猎猎作响,其中“裴”字大旗尤为醒目!
徐达左手轻扶长髯,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缓缓走上前去。
咣当!“末将…裴元庆,拜见徐帅。”裴元庆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徐达身前,单膝跪下。
“哈哈~!好!好啊!元庆啊,你真不愧…是我军第一的猛将。我心甚慰!我心甚慰啊!”徐达看着眼前的裴元庆,不由得喜笑颜开,走上前去,亲手扶起他。
“这一切…都是三军将士用命的功劳。元庆…不敢居功。”裴元庆很是谦虚的拱了拱手。
“诶!裴将军,此战你是主将。更何况…你每战当先,都是冲锋在前。将士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啊。”姚崇策马而来,赶到徐达身前,便翻身下马。
“姚先生,此去…行军,一路风餐露宿,真是辛苦你了。徐达在此…谢过了。”徐达转过身,一连郑重的对姚崇鞠躬行礼。
“呵呵。徐都督,不必如此。正所谓,食君之禄,当报君恩。主公既然委以重任,我姚崇岂敢因公废私。”姚崇摆了摆手,自谦的说道。
“末将…颜良(麴义),拜见都督!”颜良和麴义的坐骑瘦弱,所以走的有些慢。
“好!你们…做的不错。元庆,姚先生,我们一同进城吧。”徐达说罢,便伸手出来,牵着两人,走进了晋阳城内。
麴义不屑的看着颜良一眼,骄.傲的昂着脑袋,走进城中。
“哼!嚣张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颜良就是受不了麴义这个脾气,仿佛他们两个是天生的克星。
青州,平原郡,平原城。
太守府邸,狄青手持毛笔,正在处理着一些政务。
“报~!启禀将军,这是……来自邺城的家书,还请将军过目。”猝然之间,一名军士跑了进来,从怀中取出一卷竹简,放在了狄青的桌前。
家书?难道说……狄青仿佛想到了什么。
狄青看着眼前的军士,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诺!在下告退。”军士抱拳退去。
狄青赶紧拿起竹简,快速的浏览起来,不一会,便放下竹简,开怀大笑三声:“哈哈~哈!好!好啊!貂蝉小姐终于…修成正果。终于…能嫁给主公,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狄青突然又放下手中的竹简,摇头叹息道:“诶!可惜…我身为平原守将,却是不能返回邺城,喝上貂蝉小姐的一杯喜酒。”
兖州,山阳郡,昌邑城。
曹雄身穿锦缎长袍,手中拿着一卷竹简,缓缓念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好诗,好诗啊!诗句中吐露出…此人的豪情壮志。人杰!鬼雄!可敬!可叹啊!”
“可是…为什么如此千古绝句,竟然是袁本初所作?真是让我不敢相信。我和王钊相识多年,竟然没有发现你有这样的文采。本初兄,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曹雄话锋一转,摇头叹息道。
啪!啪!“主公!主公!您快看?”荀攸急匆匆的跑进来,手中还拿着一卷竹简。
“公达啊…是否是,袁本初所作的《过江东》?”曹雄反问道。
“嗯,主公您也知道了?”荀攸疑惑的问。
“呵呵,如今…都已经传遍大江南北,我且能不知。”曹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主公啊,今日…我之所以前来,其一正是《过江东》。第二嘛……颍川书院有人给我写信,说…荀文若早在七日之前,已经启程。估计…现在已经到达昌邑。”荀攸缓缓叙诉着。
曹雄双眼放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抓住荀攸,问:“真的吗?荀彧已经来到兖州?天啊,真是太好了。公达,快。跟我上街,寻访这位…王佐之才。”
荀攸笑了笑,恭维道:“主公啊,您真是…求贤若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