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下邳城。
城内重要的街道上,都已经扑上红地毯,两旁的房屋都被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整个下邳城都已经成为红色的海洋,敲锣打鼓.欢声笑语。街道上布满了围观的老百姓。
“快看啊,今天好热闹的。到底是那个大户人家,要办喜事吗?”一名刚刚从外地返回下邳探亲的老者,走到人群边,张望的着。
“老大爷啊,一看你…就是刚刚从外地回来的吧?”一名头戴布绩的穷秀才,出言相问。
“正是如此,不知…今日城中,为何如此热闹?”老者上前,询问穷秀才。
“老大爷,今日正是我徐州巨富,东海糜家和曹家,两家嫁女的日子。”
“哦,原来如此。这位秀才,不知…他们所嫁何人乎?”老者继续相问,毕竟如此盛况,人生很难相见。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糜家和曹家一同嫁女,对象就是当今征北将军,冀州牧袁大人。”秀才得意洋洋的说道。
城内,曹府,内院。
“女儿啊,你好了没有?时辰快到了。”曹豹身穿大红色锦段长袍,站在曹媛的寝室外,着急的转来转去。
曹媛端坐在梳妆台前,两名贴身侍女正帮她涂抹胭脂,穿戴配饰。
曹媛听到曹豹的话,向外回答:“父亲,不用这么着急。反正打扮…人也看不到。”
曹豹推门而入,走到曹媛身后,对着侍女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吧。”
曹豹看着曹媛,沉默片刻,缓缓开口询问:“媛儿,你是不是…在怪我?”
曹媛转过身来,微微欠身给曹豹行礼,巧笑嫣然,朱唇轻启:“父亲…多虑了。俗话说的好,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只不过…您是让我去袁府争宠罢了。”毕竟是父女,心心相通,曹豹的意思…曹媛一猜便知。
曹豹长长叹了口气,点头说:“媛儿,父亲已经别无他法。乱世之中,无数的世家在…抉择,是隐居深山,就此孤独终老。还是选择一位明主,辅佐他…成就千秋霸业。父亲认为王钊就是那位明主,甚至说…他能一统乱世。”
曹媛柳眉微微皱起,沉默片刻,出言相问:“父亲为何…如此肯定?”
曹豹继续叙诉道:“媛儿啊,你是有所不知。这打仗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装备精良,靠的就是士卒们的训练…有素。最为重要的一点,有着一名优秀的统帅。只要有了这些…天底下,就没有功不破的城池。”
曹媛疑惑不解的问:“父亲,难不成这些…王钊都有吗?”
曹豹骄.傲的说道:“当然,袁本初麾下的三十万大军,可是从渤海起兵,一路攻城拔寨,无坚不摧。对了,还有徐达和苏烈二人,他们都是王钊的结义兄弟,正是因为有他们,王钊才有着今日…雄霸冀.并二州之盛况。”
曹媛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父亲,感慨万千:“父亲啊,女儿此去冀州…恐怕…很难在与父亲…相见,还望父亲…保重啊。”
曹豹看着曹媛,惋惜的说道:“媛儿,我曹豹就只有你…这一个女儿。让你嫁给王钊,虽然是为了…家族的延续,但…我还真的舍不得。此去冀州,一路艰险,我已经派遣一千家兵,跟随迎亲的车队,一路…护送你到达邺城。”
曹媛悄然笑道:“多谢…父亲。”
曹豹亲手拿起桌上的红盖头,给曹媛盖上,并扶着她,缓缓走出大门…
曹府门外,早已有鼓乐队在此等候。
曹豹亲手扶着曹媛,走出了府门。曹豹牵着女儿的手,缓缓走上红地毯,向着迎亲的马车步行而去。
“奏……鼓乐!”曹府管家站立在一旁,高声叫道。
呜~呜!霹雳啪啦!曹府门前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来人啊~!送小姐…登上马车。”曹豹走到马车旁,高声叫道。
“父亲…珍重!”曹媛在丫鬟的搀扶下,登上了迎亲的马车。
城中,糜竺府邸。
沮授身穿大红色锦锻长袍,站在糜府外院,有些着急的走来走去。
“沮先生,莫要心急,主母…远嫁冀州,糜子仲…必然有些不舍,这是人之常情。”高傲曹身穿漆黑色鱼鳞重铠,腰悬长剑,左手握住精钢马槊,站立在沮授身旁。
沮授转过身去,看着高傲曹,有些担忧的问:“高将军,我料定在城内,陶谦断然不敢出手。但是…出了城,那就不好说了。一旦出了什么事,陶恭祖必然会推脱,说什么…我徐州境内,盗贼横.行之类的。”
“沮先生,果然不愧为冀州别驾,才智过人,小女子敬佩不已。”糜竺牵着糜真的手,缓缓走了出来,刚才的话就是糜真说道。
“我等拜见…主母!”沮授和高傲曹纷纷躬身行礼。
糜真松开手,牵起红盖头,对着高傲曹施礼:“高将军,小女子能否…安全的到达邺城,这一路上…就靠你了。我想…你不会拒绝吧!”
高敖曹苦笑道:“主母莫要折煞高昂,主公既然将护送的任务交给我,我定会肝脑涂地,保护主母们,安全的抵达邺城。”
糜竺也是对着高傲曹作揖行礼:“高将军,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妹.,今日远嫁冀州…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糜竺愿意派遣1000名私兵,跟随迎亲的车队。如果遇到…危险,也好保护小妹的安全,拜托了。”
高敖曹皱了皱眉头,看着糜氏兄妹,长叹一声:“好吧,还请…主母快快上车,我们需要在日晒三竿之前,驶出下邳城,通过…芒砀山。”
沮授顿时惊醒,跺了跺脚说道:“我知道,如果陶谦想要伏击,必然会选择在芒砀山设下埋伏,因为…那里的地势险峻,山峦叠嶂。”
高傲曹恍然大悟:“依照先生之意,陶恭祖必然会派遣心腹,领军在芒砀山设下埋伏,只要出了事,陶恭祖就会推脱,这一切…是山贼所为,和自己毫无关系。”
糜竺脸上变得很难看,仿佛吃了苍蝇似的,随即对着沮授说道:“这样吧,我在派遣1000家兵,跟随车队,护卫左右。只要到时能抵达片刻,我想…高将军必然斩将夺旗,大展神威!”
高敖曹弯腰施礼道:“好!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将近3000人马(曹家出五百家兵)(糜家出2000家兵),到时候,只要能抵达敌军一刻钟的时间,我…高敖曹就能冲入敌阵,大杀四方!”
“事不宜迟,还请主母快快上车。”沮授催促着。
糜竺吩咐侍女说:“快!你们扶着小姐上车。”
“诺!”两名侍女走了过来,搀扶着糜真,走了出去。
糜真登上迎亲的马车,沮授翻身上马,骑在马背之上大手一挥:“奏…鼓乐~!”
鼓乐队开始吹奏起唢呐,敲响着锣鼓。顿时间,糜府门前洋溢着喜气和热闹。
迎亲的马车在两千家兵的护卫之下,浩浩荡荡的向着北门而去…
日上三竿之时,两辆迎亲的马车,终于聚集在北门处,高傲曹骑在优良的幽州战马之上,抬头仰望着天空,高声呼喊:“迎亲…事毕。车队…出城,往回邺城!”
随着高敖曹的一声令下,迎亲车队缓缓驶出下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