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河套平原,金狼草原。
左天成用计,大败金狼之后。随即原地休整三日,等林冲的伤势好的差不多之后,再度启程,奔袭匈奴王庭——美稷县。
林冲骑在马背上,紧紧跟随,身旁则是堂哥林飞。
左天成转过身,出言问道:“林飞,此处距离美稷,还有多远的路程?”
林飞看了看四周辽阔的草原,策马扬鞭回答道:“将军,我们已经到了金狼草原的边缘地带,在向西方奔袭五十里,就能抵达南匈奴的王庭,美稷县。”
左天成当机立断,纵马奔驰之中,举起左手,高声呼喊:“全军…加快速度,奔袭美稷!”
“吼!”八千战骑纷纷仰天长啸,拍马跟上。这里要特别说明一下,因为左天成偷袭了五个中型部落,缴获了大量的战马,所以…八千袁军战骑都是一个人两匹马,甚至是一个人三匹马。
辽阔的草原之上,成千上万匹战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流动的浮力下飘扬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
万马奔驰,扬起无数的尘土,滚滚的烟沙,好似遮天蔽日一般。
美稷县,南匈奴王庭。
汉军入侵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王庭附近的匈奴青壮正在放牧。
远处,微露的霞光中,小马驹在平原上悠闲的吃着青.葱嫩.艹,几头.奶.牛在山坡下舒.懒地躺着,偶尔听到几声嘶鸣。一望无际的草原被点缀的生趣盎然。牧羊人挥舞着鞭子,口中唱着悠扬的小曲,驱赶着成群结对的山羊。
美稷地理位置十分的优良,拥有着数万平方公里的大草原,十分适合放牧和居住。草原放眼望去,绿得那么纯粹,绿得那么渺远,真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将视线投射过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聚焦的点,四野茫茫,无边无际,心里有一种被掏空的感觉。
突然之间,地面开始有轻微的震动,震动感由弱变强,由慢到快。
震动感也引起了王庭匈奴人的警觉,牧羊人瞳孔猛然紧缩,高声尖叫道:“敌袭~!!”随即连羊都不要了,转身跑回王庭所在地。
无数的南匈奴青壮纷纷跑向王庭,高声呼喊道:“是骑兵!有骑兵在奔袭!”
震动感已经十分的明显,地面开始剧烈的颤.动,战马所发出的嘶鸣声,传遍了整个南匈奴的王庭。
王庭的守卫部队迅速集结,万夫长拖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穿铁甲。背上背着一把三石强弓,马背上还挂着一筐羽箭,手中拿着一把精钢长.枪,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拖雷高高举起长.枪,面色凝重,高声下令道:“儿郎们,快快上马,准备迎战!”
随着拖雷的一声令下,无数的匈奴士卒,翻身骑上马背,手持圆月弯刀,眺望着远方而来的敌人。
近了…越来越近!
远方的天际,无数匹战马策马奔驰,俯冲而来。
左天成一马当先,冲锋在前,看着南匈奴已经有了防备,无奈之下高声呼喊:“全军…急停!!”话音未落之际,左手猛然拉起缰绳,跨下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顿时停了下来,扬起了一阵尘土。
吁~!八千袁军战骑纷纷拉起缰绳,跨下战马骤然停了下来,仿佛就如一个人似的,袁军战骑训练有素,在加上久经沙场,养成了一股彪悍的气质!
此刻,两军相隔不过百米,可谓是兵戈相对、战马互望。猝然间,两军对峙的草原上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宁静。
拖雷缓缓策马上前,举起手中的精钢长.枪指向前方,怒喝道:“汉人,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这里是匈奴王庭,你们胆敢入侵王庭,当真是欺负我们南匈奴无人是吗?”
袁军旌旗上硕大的“左”字随着北风的吹拂,猎猎作响!八千袁军战骑军容严整威武。
左天成面色冷静,双.腿一拍马腹,战马缓缓向前,抽出背上的金背砍山刀,指向拖雷,冷笑连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美稷县何时成了…你们匈奴的地方?这里是…大汉的领土,你脚下土地…每一寸都是汉人的。你们不过是一个强盗罢了!”
拖雷不经勃然大怒,怒气冲天大吼道:“汉狗,看来…找死。也罢我就成全你,送你下地狱去吧。”话音未落之际,拖雷取下背上的三石强弓,右手拉开弓铉,左手从马背上取出三支羽翎箭,一箭三发,朝着左天成爆射袭来。
嗖!嗖!嗖!三支利箭飞快的朝着左天成,左眼.心脏.咽喉三处袭来,三箭都是朝着要害而去。
林冲双目欲裂,大声提醒道:“将军,小心啊!”
左天成面不改色,双眸微微眯起,突然之间,左天成猛然举起手中的金背砍山刀,从下往上逆向斜击,金背砍山刀后发先至,准确无误的击中下方的两支利箭。咔嚓!一声,羽翎箭被削成两半!可是…还有一箭!
左天成身子本能的朝右边倾斜,他刚刚低下身子,嗖!的一声,羽箭划过左天成的左脸脸颊,一道细微的血痕浮现,左天成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道五公分长的伤口,猩.红的鲜血不断的涌出,转眼之间,左天成满脸都是殷红的血液,显得十分的狰狞而可怕。
林冲担忧的冲了上来,关切的问道:“将军,您没有事吧?”
左天成头也不回,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沉声说道:“林冲,不要冲动,快退回去。这…是命令!”
林冲愣了一下,不甘心的拱了拱手,说:“将军还请小心啊。”说完,也不废话,调转马头,返回本阵。
拖雷看着左天成一副硬汉的模样,不由得心声敬佩,沉声说道:“汉狗!你到有点本事。我们草原上最为敬重的…就是勇士。如何,可敢与我公平一战?”
冀州,魏郡,邺城。
杨氏趁着袁绍不在的时候,派亲信前去,召杨素进府密谈。
杨素还没有来的脱下官服,便急匆匆的进入袁府之中。
“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此着急?”杨素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杨氏身穿粉色绣花儒裙,三千青丝盘卷而起,鬓发低垂,头上斜.插翡翠朝凤簪,端坐在主位之上,身旁空无一人。
杨氏微微眯起双眸,看着杨素,沉声问道:“处道,现在外面都在传,夫君派人前去徐州,向东海巨富糜竺提亲。到底…有没有这件事情?”
杨素愣了一下,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确有此事,怎么了,姐?”
杨氏怒气冲冲的指着杨素,朱唇微张:“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姐?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一声。处道啊,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姐姐?”
杨素苦笑不得,缓缓解释:“姐,你先我把话说完。这件事…根本不是由我提起的,全都是那房玄龄自作主张。虽然说名为提亲,但是…不过是场政治婚姻罢了。糜家有钱,非常的有钱,而主公现在却需要大量的金银财宝,来支持起那庞大的军队。况且…我们不是没有优势的,您现在已经有了身孕,主公的正妻却留在汝南老家,她们即时嫁过来,还得叫你一声姐姐。”
杨素分析的头头是道,让杨氏不由得点了点头,仿佛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继续问道:“万一…夫君不在宠幸我,另寻新欢,那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