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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分享完毕。

宇髄天元的双手交叠于腹前,左手轻轻搭在右手背上,两根手指不自觉地在下巴上来回摩挲,似乎在努力消化着刚刚接收到的信息。

许久,才凝重的说道:

“这些,可真不是一个好消息呢!”

悲鸣屿行冥闻言沉重的点了点头。

“成为鬼的初始剑士、砍下头颅也杀不死的恶鬼、以及加藤口中的通透世界...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对上这两位上弦至少要五位柱才有可能击杀对方了...”

“不,并不会发生这种情况。”富冈义勇坐在原地平静的道。

炼狱杏寿郎疑惑看向富冈义勇。

即便平常极为乐观的他在听完上弦壹和上弦叁的情报后,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但没想到富冈先生竟然不这样认为。

炼狱杏寿郎道:“富冈先生是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富冈义勇摇了摇头,道: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我们每个人都要驻守在不同的区域。

如果有一位柱遇到上弦了的话,即便是在遇到的那一刻就通知附近的柱过去,最快也要大半夜的时间了吧?

而以加藤刚刚的话来推测,能不能撑个大半夜都是个问题!

更何况鎹鸦通知也是需要时间的!

所以...

这种事是不会发生的。

单独遇上他们的话,大概是活不下来的吧!”

“喂,你这家伙!不会说话就别说啊!”不死川实弥暴躁的道。

富冈义勇平静地转过头,目光与不死川实弥的怒火相遇,却未起丝毫波澜。

“不,我只是说一个事实而已!”

闻言,不死川实弥的嘴角直抽,目光在定一和义勇的身上来回扫视。

该死,这两个家伙是兄弟吗?

“就算打不过又能怎么样?我死也要在对方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不死川实弥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

但富冈义勇依旧不为所动,他淡淡地回应:

“鬼会再生,你咬下他的肉是没用的!”

听到富冈义勇的话,不死川实弥的额头青筋直爆。

“喂,你这家伙是也想死了是吧?别以为上次柱对战你拿了第二就可以这么嚣张啊!你不也就比我早两年成为柱嘛?我告诉你,这一次柱对战你的第二就没了!”

富冈义勇平静的抬眸,“哦!”

“你这家伙....”

眼见不死川实弥似乎又要和人吵架了,甘露寺蜜璃慌忙的抬起手。

“哎哎哎!大家不是在好好的谈上弦的情报吗?怎么突然又要吵起来了?”

不死川实弥暴躁的道:“我是在好好谈情报的事啊!但是这家伙不肯好好谈啊!”

“啊?我有在好好分享情报啊?”富冈义勇闻言略感疑惑。

“你这家伙....”

产屋敷耀哉静静的跪坐在一旁,似乎没有看到眼前的场景一般,他的双眼仿佛失去了焦距,空洞地望着前方。

继国岩胜吗...

呼吸法创始人继国缘一的哥哥,也是鬼杀队最初的呼吸法剑士之一...

他杀了当时鬼杀队的主公后去成为鬼了吗...

也就是说着数百年来,他一直作为鬼生活的吗...

也就是说...

数百年来,不知有多少普通的人死在他的手下...

又不知道有多少鬼杀队的成员因为情报不足而被他杀死...

定一刚刚分享的情报以及鬼杀队的历史记录在产屋敷耀哉的脑海中不断回荡着。

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滑落,无声地滴落在地板上,与尘埃融为一体。

产屋敷耀哉将身子微微下倾,跪伏在了地上,身躯微微颤抖着。

“初始剑士成为鬼,并且在这数百年来残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这件事是我们产屋敷家的失误...”

“万分...抱歉...”

声音不大、也不高,但却犹如细针落地,瞬间穿透了原本喧闹的空气,整个室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甘露寺蜜璃最先反应了过来,连忙摆起了手,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焦急忙慌的道:

“不不不!主公大人!这是以前的事情,和您并没有什么关系的!”

悲鸣屿行冥也点了点头,

“甘露寺说的没错,这件事是在过去发生的。

与您并没有什么关系,您并不需要感到愧疚。

而且产屋敷家族为鬼杀队已经贡献的够多了。

这数百年来,要是没有产屋敷家的话,恐怕鬼早就已经在这个污浊的世间肆虐了!”

炼狱杏寿郎也跟着道:“是啊,主公大人!如果没有您,没有产屋敷家族的话,恐怕鬼杀队早就解散了。”

其他柱也纷纷跟着劝说了起来。

然而,尽管如此,产屋敷耀哉的身形却依然没有动弹。他依然跪伏在地上,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经历一场内心的挣扎和洗礼。

见状,香奈惠微微侧头看了眼同样在注视着产屋敷耀哉的定一。

手肘轻轻抬起,朝着定一拱了拱。

见定一将目光移到自己这后,香奈惠稍微歪了歪脑袋,眼睛眨了眨。

瞳孔对视间,没有说话,但定一已经知道了香奈惠的意思。

目光重新移回道了产屋敷耀哉的身上,定一想了想,开口道: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人性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

或者说。

本身想着以一个鬼舞辻无惨为目标就可以凝聚所有人的想法太简单了。

人类从来都不是一个这么简单的生物。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且这个想法会随着经历的增多而不多调整、改变。

所以会出现什么样的人都并不奇怪。

与其对过去感到愧疚,不如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以后如何更好的处理好鬼杀队的事务上。”

定一的话让产屋敷耀哉颤抖的身躯微微一滞,然而产屋敷耀哉也并没有立刻起来,而是继续跪伏在地上,似乎在思考着定一的话一般。

片刻后,产屋敷耀哉的身躯缓缓抬起。

尚未干涸的泪迹挂在脸上,然而此时他的眼神却越发的坚定了。

产屋敷耀哉望向定一,缓缓鞠了一躬道:

“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