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西门雪颜的脸很痛,但他的心却是比脸还疼。
宁川能有成就,他会后悔!
不,这绝不可能。
在西门明宗的心里,宁川就是一个灾星,一个没用的废物,他是不会承认宁川的优秀的。
别人怎么看宁川,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
很多人都对宁川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就只要西门明宗依旧没清醒过来,就算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位,他还认为,只有程军才能令西门家变得更强,他才认为,宁川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宁川的。
西门明宗一脸阴寒的看着西门雪颜,一脸不屑地说道,“西门雪颜,我所做事还用你教我吗?你在我的眼中,不过就是泼出去的水而已,在我的心里,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存在只会令我觉得羞辱。”
西门雪颜听言,不由得凄然一笑,他就知道,他在他父亲的心里就是一个耻辱而已。
他知道,但却从未在他父亲的口中听过这样的话,今天,他是真的听到了这样的话了。
可这又能如何呢?他已经离开了西门家,从那一天开始,他就再也不是西门家的人了。
现在,西门雪颜就只想好好的陪着宁川,弥补这些年来,他亏欠宁川的感情。
西门雪颜惨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一定会看到你后悔的那一天的。”
听了西门雪颜的话,西门明宗的气顿时就冲到了脑门上,他再次扬起了手来,一巴掌就抽在了西门雪颜的脸上。
西门雪颜冷漠的看着西门明宗,紧紧的抿着有些发白的唇,一句话都不说。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为冰冷阴寒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西门明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宁川。
钟鸾青在听到了宁川的声音之后,便转过了身去,他刚刚一直都在看西门明宗做事,倒是没察觉到身后之事。
有人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而他却是一无所觉,这不禁让他无比的后怕了起来。
若这个人想要杀他,此刻的他,怕是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了吧。
西门明宗一脸阴沉的看着宁川,开口说道,“宁川,你终于出现了。”
他来这里,并不是想要针对西门雪颜,他来这里就是要针对宁川的。
宁川的脸色铁青,他走到了西门雪颜身掐,他看着西门雪颜红肿不堪的脸,宁川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了上来。
“西门明宗,这里可不是西门家,可不是你能随意撒野的地方。”宁川死死的盯着西门明宗,冷冷的说道。
他漆黑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幽深的冷光,杀机疯狂的涌动了起来。
西门明宗看着动了杀机的宁川,只是嗤笑了一声而已,他并没有把宁川放在心上,有钟鸾青在,宁川又能算什么呢。
这里是哪里都不重要,西门明宗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的眼中,宁川根本就不值一提。
“宁川,西门家不是关不住你吗?现在,我就给你换个地方,从现在开始,你就被除名了,不,不是,你的名字我还得利用呢。”西门明宗阴凄凄的看着宁川,开口说道。
宁川十分清楚的知道,西门明宗能出现在这里,一定有他的企图。
在武道大赛上,宁川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西门明宗应该已经知道了他的实力有多强了。
现在,西门明宗不但来了,还带了帮手来了,这也就是说,百里振声派人来了。
“你是百里振声的人?”宁川微微眯起了眼睛,注目看着钟鸾青,开口问道。
听了宁川的话,西门明宗的脸色就是微微一变,眸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光来。
他是身份一直都是一个秘密,宁川压根就不知道这个秘密,在西门家,除了花云裳之外,就没人知道百里振声的名字,现在,宁川居然知道百里振声的名字,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你是怎么知道百里振声的名字呢?”西门明宗一脸阴沉的看着宁川,开口问道。
“你在百里振声的眼中,就只是一个没用的棋子而已,百里振声肯帮你,在我看来,应该是还有其他心思吧,或许,你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也未可知。”宁川淡淡的一笑,开口说道。
听了宁川的这番言语之后,西门明宗的脸色不禁变了几变,他就弄不明白了,宁川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
当年,他娶了花云裳,的确只是做了一枚棋子而已,这不过就是百里家想要控制经济的一个手段而已。
这些事情都是极为隐秘的,宁川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你……你到底是如何得知这些的?”西门明宗一脸阴沉的看着宁川,冷声质问道。
宁川十分清楚的知道这一切。
要知道,百里振声可都是在为他做事呢。
“你回去跟百里振声说,他想要做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我能帮他达到他的目的。他不管弄了多少个鬼狱,都对此没有任何帮助,他想要得到他想要的,就得亲自来见我。”宁川转目看向了钟鸾青,开口说道。
鬼狱
听到了这两个字,钟鸾青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心顿时就沉入到了谷底。
鬼狱是一个极为隐秘的存在,也是百里家族的一个很隐秘的计划,宁川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而已,他又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呢。
此人既然知道了这件事,那就留不得他了,他是一定要宁川给除掉的,把他的口给灭了。
想到了这里,钟鸾青便一脸阴沉的说道,“小子,本来我不打算要你的性命,但现在,我就留你不得了。”
钟鸾青并没有打算要宁川的性命,他来这里就是帮西门明宗的,但现在,情况却是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宁川居然知道了鬼狱这个秘密,那就留他不得了。
杀宁川,根本就不用征求百里振声的意见,钟鸾青可以直接动手杀宁川,宁川知道的太多了,他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