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家伙会出现在这里,就是想要弄死你,雇佣他们的人,应该就是那个幕后之人。”冯嘉荣沉声说道。
米国华人区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冯嘉荣并不想对宁川说这些,而是想要袁志鹏根宁川说。可现在,却是由不得他不说了。
宁川听言,不禁微微皱眉,在心中暗道,“到底是谁?居然敢在暗中使绊子。”
突然,宁川就想起了百里振声打给他的那个电话了,一想起这个,宁川就知道这幕后之人是何许人也了。
除了这个人之外,就没有哪个人这么迫切的想要弄死他了。
见宁川的眼神闪烁,冯嘉荣就知道,宁川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你知道那个人是谁,这事就好处理了,那个寇德贵只是一个傀儡而已,把幕后那个人给揪出来,孟珏就没事了。”冯嘉荣开口说道。
宁川沉声道,“百里牧。”
“你跟我说这些没用,你让袁志鹏把他给找出来吧,他想找一个人还不简单吗。”冯嘉荣淡淡的说道。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就是想要让袁志鹏做这件事。
暂时,宁川是没答应做风老的徒弟,但这事也没板上钉钉,在风老没出现之前,就还有希望。冯嘉荣相信,宁川绝不是一个蠢货,这件事应该还有缓和。
冯嘉荣的意思宁川自然明白,他也没说什么,就给袁志鹏拨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去找百里牧。
……
百里牧却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行踪会暴露。
他以为他找了一个傀儡,就会把这事办明白了,却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宁川居然已经知道他到了米国。
此刻,在酒店的总统套房中,百里牧正坐在沙发上,他轻轻的摇晃着红酒杯,一副大局尽数掌握的摸样。
百里牧并不担心寇德贵失败,就算他失败了,被宁川给弄死了,那又如何,跟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而他还可以再继续在暗中做事。
百里牧喝了一口红酒,这才一脸得意的说道,“有狗做事还算很不错的,这把火他烧的多大,都与我无关。”
在百里牧看来,他的这个计划还是很完美的,一旦成功了,他就能让宁川死无葬身之地。
“他敢跟您作对,就是活够了。”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这个人站在房间的角落中,穿着一身黑衣,一双眼睛精芒闪烁,头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他是百里牧花重金请来的贴身护卫,只要顺着百里牧的意思说话,他就能得到很多好处,溜须拍马的功夫,他还是有的。
“哼,宁川就是一个废物,就他还想做百里家的家主,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百里牧一脸不屑的说道。
言罢,他一仰脖就把杯中的红酒喝了个干净。
护卫道,“他的血管中流淌的血液中就只有一点百里家的血脉而已,他根本就没资格跟您夺百里家家主的位置。”
“嗯,说的没错。”百里牧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这个护卫说的话,他很爱听,在他看来,宁川根本就没资格做百里家的家主。
他端起了红酒杯,轻轻的摇晃着,看着杯中的红酒犹如血液一般的艳红,百里牧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意来,“只可惜,宁思思不在我的手中,若是他还在,我一定要让他亲眼看着他的女儿被我给折磨致死,我要让他尝尝这个人世间最难忍受的痛苦。”
说到了这里,他一仰脖就喝光了杯中酒,眼神突然就变得无比的凶狠了起来。
是他把宁川带到百里家的,在他看来,宁川就是他一颗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而已,可宁川这颗棋子不但不听他的摆布,现在,居然还跟他争起了家主的位置。
这种落差令百里牧无法平静对待,他一定要杀了宁川,以泄心头之气。
“你若是想要找到那个小孩子,我可以让我的人帮忙找。”护卫阴戚戚的说道。
百里牧的确很想弄死宁思思,他想要一点点的折磨那个小小的孩子,他要让宁川痛苦,看着宁川痛苦,他就觉得畅快。
只不过,这就只能是他的一个想法而已,却是不敢去做。
现在,宁思思在百里振声的手中,他可不敢动。
想到了这里,百里牧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因此激怒我爷爷。”
“是。”护卫急忙点头。
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很是不屑,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了,百里牧这分明就是不敢。
这样的人,想成大事,怎么可能。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砰”的一声响,房门忽然就被人一脚给踢开了。
护卫的身形一动,在第一时间就把百里牧给护在了身后。
房门打开,宁川坐着轮椅,赫然出现在了房间中。
百里牧一见来人是宁川,顿时就变了脸色,他沉声道,“宁川,是你?”
“百里牧,你没想到我会找来吧?”宁川淡淡的看了百里牧一眼,开口说道。
他抽出了一根烟,点燃,然后狠狠的吸了一口。
百里牧刚刚还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可在见到了宁川之后,他的心就沉入到了谷底。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宁川是如何找到他的,难道,是寇德贵那边出了问题吗?寇德贵并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寇德贵并不在家,而是隐藏了起来,宁川是绝不可能在短短的几个小时的时间里就把他给找出来啊。
“我来这里就是散散心,你跑来找我做什么?”百里牧故作轻松的说道。
可他额头上的冷汗却是出卖了他,此刻的他要多紧张就有多紧张。
宁川吐了一个大大的眼圈,冷笑道,“哦,是吗?我跟你说,我几天前,接到了百里振声的电话,你猜猜,他跟我说了什么啊?”
百里牧一听,心下就是一沉,他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听出这话中隐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