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百里振声的举动,大厅中的百里家的人全都闭上了嘴巴,大厅顿时就陷入到了诡异的死寂中。
疯狂挥拳的百里旬在感觉到了周围的诡异气氛之后,也停下了手。
很快的,他就看到了百里振声手中的枪。
百里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退到了一旁。
只听“砰”的一声枪响,百里尘的头上就多出了一个血洞,鲜血喷溅,百里尘刺耳恐怖的笑声戛然而止。
他的头往下一垂,顿时就没了生息。
可直到他死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还是血红的,没有闭上,里面全都是不甘心和疯狂的恨意。
这一幕触目惊心,但百里家的人却是没有一个人有同情之心。
反而觉得很是畅快。
“这个恐怖的疯子,终于死了。”
“哎呀,他还真是够恐怖吓人的了。”
“这样死,真是便宜他了,就应该把他给抽筋扒皮了。”
“这个疯子,早就应该死了。”
众人纷纷痛骂了起来,眸中全都是冰冷和不屑。
百里牧微微勾起了唇角,露出了一抹意味不名的笑意来,他没有说话,而是走出了大厅,直奔地牢而去。
是他带着百里尘见了宁川,在这之后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宁川戳穿了百里尘的身份,也是宁川令百里尘的布局功亏一篑。现在,百里尘死了,他很想知道,宁川会作何感想。
见百里牧来了,宁川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沉声问道,“百里尘死了?”
“没错,他死了。”百里牧面无表情的说道。
宁川毫不在意的笑笑,眸中闪过了一抹冰冷。
他早就知道百里尘会死,在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他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心里也没有任何波动。
“他的死你是想算在我的头上了?”宁川饶有兴致的看着百里牧,开口说道。
“不是算在你的头上,而是他的死的确跟你有关,这是你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若不是你看出他装傻,若不是你激怒了他,他怎么会把他的计划全盘托出,又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他母亲肯定是被百里旬的母亲害死的,现在,他不但没有报仇成功,反而还没了性命,你这样说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你若是心有愧疚,就要让我爷爷看到你的本事,然后,你才能有机会帮他报仇。”
百里牧笑眯眯的看着宁川,若有深意的说道。
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要借着宁川的手弄死百里旬。
他的小心思又怎么能瞒得过宁川呢,宁川听了他的一番话之后,只是冷冷一笑,开口说道,“百里牧,你想利用我?”
“我跟你,百里尘死的很不甘心,他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眼睛还是大睁的,我能看到里面的不甘心和痛恨。他计划了十几年,想要毁了百里家,结果却因为你的出现,功亏一篑,你说,他能不恨你吗?他的死,的确是你造成的,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心塞吗?”百里牧继续说道。
宁川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你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用处,不过,有一点你倒是猜对了,百里尘死了,的确让我很心塞,一旦我出去了,我就会把百里旬他们母子二个给弄死,也算是给死了的百里尘的一点安慰吧。”
听了宁川的话,百里牧笑了,他笑得很是开心。
他想要的结果已经有了,他又怎么会不开心,他相信,只要宁川想从这里出去,就一定能出去。
“爷爷没杀你,就是很看重你,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的,我看好你哦。对了,你若是不帮百里尘复仇,百里尘那个疯子一定会化作厉鬼缠着你的。”百里牧笑呵呵的看着宁川,不怀好意的说道。
他知道,百里振声没杀宁川,而是把他关在了这里,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百里振声很看重宁川,他把宁川关在这里,一定有他的算计。
只不过,他却是不知道,百里振声在算计什么,但有一点,百里牧却非常清楚的知道,宁川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宁川微微眯起了眼睛,眸中闪过了一抹阴冷之色,他知道百里牧这是想要借着他的手除掉百里旬。
他明知道这是百里牧的阴谋,可他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百里旬。
百里尘的经历跟他有些区别,但他的遭遇的确让宁川感同身受。
不管是出于何种心里,这个仇,宁川都会替他报。
……
一个月之后。
百里家族就迎来了百里家极为重要的一天。
这一天,是那个层面的大人物会来百里家做客。
早晨七点左右,百里家的人就全都起身了,百里家的核心人物全都聚集到了一处,亲自去机场迎接这位大人物。
在这个小岛上,百里家是第一大家族,当地的民众在见了百里家如此阵势的时候,就纷纷好奇了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大人物,才能令百里家如此啊。
一架飞机降落在了小岛的机场上,百里家的人全都翘首以待。
机舱门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老者和一个年轻人。
这个老者看起来大约五六十岁的样子,鹤发童颜,气色极佳,他穿了一套黑色唐装,步履稳健,眉眼之间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冷戾之气。
在他身边的那个年轻人大约二十几岁的样子,穿着华贵,就连袖扣都是钻石的。
他的容颜俊美,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面全都是倨傲之色,气息高贵,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百里雪一看到这个年轻男子,眼中就泛起了小星星来,他不禁在心中暗道,“若是能与这个男人共度良宵,那就好了。”
百里振声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衫,疾步走到了那个老者面前,微微躬身,开口说道,“我是百里振声,是百里家的家主。”
“我想休息一下。”老者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请。”百里振声急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亲自为那个老者打开了车门,满脸的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