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唐唐老爷子目光平静的看着对面的卡瑞莱,开口问道。
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多余的表情,但宁川却注意到了,老爷子的喉结在颤动。宁川知道,老爷子这是受了内伤了。
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注目看向了卡瑞莱。
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卡瑞莱的实力了,这个老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啊。
其他人看不出什么来,在他们看来,卡瑞莱已经输了。
卡瑞莱深深的看了一眼唐唐老爷子,眸光黯淡,他知道他已经输了,若是再打下去,他只会更难堪。
想到了这里,他就走到了花凌霜身边,低下了高昂的头,开口说道,“小姐,我力所不及。”
花凌霜摆了摆手,示意卡瑞莱站到一旁。
她非常清楚的知道卡瑞莱的实力,他输了她又能如何。
卡瑞莱是米国花家的第一强者,他都输了,其他人来了也是白给。
花凌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注目看着宁川,冷冷的说道,“宁川,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这是真的不想活了是吗?”
“你若是有本事杀我,我无话可说,但现在,我要你把花小玉交给我,他要为他做的事付出代价。”宁川淡淡的看了一眼花凌霜,开口说道。
花凌霜的脸色无比的阴沉,他若是让花小玉出来,也就是说,他在向宁川低头,让他向宁川低头,这对于心高气傲的花凌霜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一件事。
见花凌霜犹豫,卡瑞莱便低低的说道,“小姐,把花小玉交给宁川吧,免生危险。”
花凌霜听言,不禁微微沉吟了一下,他是不想对宁川低头,但卡瑞莱已经如此说了,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若是唐唐老爷子要来硬的,他恐怕是抵挡不住。
本来,花凌霜就想处置了花小玉,趁这个机会处置了花小玉,也不是不可。
“宁川,我花凌霜从来都不会做苟且之事,既然花小玉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包庇她,但若是你的事情与花小玉无关,你就要给我道歉。”花凌霜注目看向了宁川,开口说道。
“好。”宁川直接点头答应了下来。
花凌霜的心思他又怎么能不明白,他这样说,只是想要给自己留些颜面。
很快的,保安就敲响了花小玉的房门。
正在睡梦中花小玉被敲门声惊醒,顿时就恼火了起来,他一把拉开了房门,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要干什么,这么晚了还敲门,你是想死吗?”
在面对花凌霜的时候,花小玉就是一只舔狗,可一旦面对外人的时候,他就成了高高在上的存在,目空一切,极为嚣张。
“小姐让你去大厅。”保安急忙说道。
听了他的话,花小玉的睡衣烦躁全无,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有些紧张的问道,“小姐让我去做什么?”
“你到了大厅就知道了。”保安很是敷衍的说了一句。
花小玉在平日里太过嚣张,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中,他都落到如此境地了,居然还对他大吼大叫,这令保安很是不满,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就是不想跟他说。
花小玉的心顿时就“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就涌上了他的心头。
难道,是他做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可转念想想,他又觉得不对,若是真的如此的话,花凌霜怎么会让他大半夜去酒店大厅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花小玉的心七上八下的,可他又不能不去,他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一楼大厅。
一进入到一楼大厅,他就看到了宁川,宁川坐在了轮椅上,模样很是落魄,见了如此模样的宁川,花小玉就笑了。
宁川越悲惨,他就越开心,坐轮椅不算什么,他要宁川跪在他的脚下,任他处置羞辱。
花小玉不知时候的说道,“宁川,你这是来找死吗?”
“萧灵儿在什么地方?快说。”宁川冷冷的看着花小玉,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很冷,冷的就如地狱的阎罗一般,让花小玉不禁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不过,很快的,花小玉就平静了下来,他冷冷的说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宁川,此事应该与花小玉无关,你说的话他都听不懂。”花凌霜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宁川用手撑着轮椅,想要站起来,只可惜,他还是太过虚弱了。
他的手臂微微发颤,不管他如何用力,他都无法站起来。
看着额头上冒着冷汗的宁川,一旁站着的孟珏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宁川喝止了,“你不要动。”
孟珏不由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着头站在原地未动。
终于,宁川还是站了起来,他的全身上下散发着幽冷的气息,此刻的他,就如一个来自地狱的恶灵一般。
隐约间,都能看到他周身上下泛着黑气。
萧灵儿是宁川身上那块最不能碰触的逆鳞,花小玉敢动萧灵儿,他就得死。
见宁川固执的站起了身子,在场的人全都被震惊住了。
对此,唐唐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击垮宁川,只要他想做,他就一定能做成。
宁川冷冷的逼视着花小玉,开口说道,“是你背着花凌霜让人去野狼酒吧闹事,之后,又让人把萧灵儿给绑走了,我说的可对?你以为你真的能瞒天过海吗?你想的未免也太天真了。”
花小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这事他是绝对不能承认的,他若是承认了,他今天肯定活不成了,就算宁川能饶了他的性命,花凌霜也会要了他的命。
“宁川,你可不要胡说,你说这事是我做的,你的拿出证据来,若是没有证据,那就是信口雌黄。”花小玉冷哼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后,我若是看不到萧灵儿,你就得死。”宁川的声音变得愈发的幽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