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心情无比的糟糕,他能理解萧灵儿的感受,若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萧灵儿身上,他一时之间也是难以接受。
宁川知道,他若是不把沐阳给摆平了,只怕他和萧灵儿之间的误会会越来越深。
人的忍耐总是有限的,不知不觉中,沐阳已经突破了宁川可以忍受的极限了。
这一夜,宁川没有睡,他也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了台阶上,看着茫茫无尽的夜空出神。
在过去的七年中,他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困境,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生死危机,总会有办法化解,做事从来都不会拖泥带水。
可现在,他是怎么了?
……
同样如此,萧灵儿也一夜未眠,他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心里面,脑袋里面都是宁川,过去的一帧帧再次浮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爱恨纠缠,不忍分离。
突然,她就明白了这样一句话,在爱情中,就是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原谅和没有底线。
……
第二天一大早,萧灵儿没有去跑步。
宁川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吃过了早饭,宁川才要开口,却不想,萧灵儿竟然先开口了,“我想休息一天。”
这样的事情,在萧灵儿身上从未发生过。
直到此刻,宁川方才明白,萧灵儿为何要如此,原来,他是想要这栋别墅了。
宁川苦笑了一声,他注目看着萧灵儿,眸光中的痛苦显而易见,他淡淡的说道,“我懂你要做什么了。”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萧灵儿会如此,其中一定有沐阳的原因。但终归到底,还是萧灵儿做了这个决定。
他对不起萧灵儿,叛逃了七年时间,理应给萧灵儿补偿。
这房子对于宁川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而已,别说是一套房子了,就算是萧灵儿想要他宁川的性命,他都会毫不吝惜的给她。
只是,萧灵儿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还是让他十分的心痛。
“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宁川注目看着萧灵儿,开口请求道。
宁川的眸光深深,里面的感情复杂至极,在宁川的眸光中,萧灵儿看到了一丝的疼。
“我不会让张姐走的。”萧灵儿知道宁川想要做什么,他强忍着心痛,淡淡的说道。
“好。”宁川点了点头,然后走出了大厅。
他站在阳光下,沐浴着清晨的阳光,嗅着淡淡的紫藤花香气,这本应该是极为美好的一个早晨,但在宁川的感觉中,这个早晨却最糟糕的一个早晨。
宁川不开心,沐阳倒是十分开心,只要别墅过户给了萧灵儿,他就能安心的住下来了,再也不用忌惮宁川了。
……
见沐阳面露喜色,一旁的萧博实不禁问道,“你怎么这么高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这栋别墅今天就会在灵儿名下了。”沐阳很是兴奋的说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萧博实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这件事在他看来,肯定没有表面看得那样简单,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宁川这个小子不老实,他居然偷偷摸摸去了足疗城,结果被灵儿给知道了。所以,他这才把这栋别墅过户给了灵儿。这样一来,灵儿以后的日子就有了保障,就算是跟宁川离婚了,她也能过得很好。”沐阳开口说道。
萧博实不禁皱起了眉头来,宁川是什么样的孩子,他很清楚,在他看来,宁川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宁川的实力不容小觑,就算是他也猜不透,在宁川谦卑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
不过,萧博实却是非常清楚的知道,萧灵儿若是真的要了这栋别墅,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想到了这里,萧博实不禁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让他们就此分开吧?”
“这可跟我没有关系啊,宁川这个小子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灵儿不要他,也是正常。”沐阳白了一眼萧博实,开口说道。
萧博实不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说些什么,可终究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这段时间以来,沐阳就跟换了一个人一般,突然就变得蛮横无理了起来,萧博实可不想惹恼沐阳,若是惹恼了他,他可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不过,对这件事,萧博实还是持质疑的态度的。
按照宁川的身价来推断,他是绝对不会去那样的地方找乐子的。
宁川若是想找女人,也不会找那样随便的女人,他一定会找一个很优秀的女人,然后把她给包养起来才对。
萧博实是一个男人,他看问题的角度自然跟女人不同,看问题也更客观理智一些。
只可惜,萧灵儿却是没有想明白这一点儿,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就是在打自己的脸,也是在打宁川的脸。
放下这边不说,单说阳城。
一个老者走到了一间清末老宅中,他径直走到了地下室,直奔地牢而去。
这个老者大约七八十岁年纪的样子,满头白发,就连眉毛都是白的,他的气度很是不凡,给人一种不怒自威之感。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明宗。
是西门家族的家主,也是宁川的姥爷。
就是他,把宁川的母亲赶出了西门家,然后在暗中操控着一切。
在地牢中关着一个女子,那个女子的身上全都伤痕,白色的衣衫已经变黄了,发出了一股刺鼻的味道。
她的容颜很美,尽管此刻的她无比的狼狈,却也掩饰不住她惊人的美丽。
“你还不悔过吗?”老爷子一脸冰寒的看着地牢中的女子,冷冷的问道。
那个女子抬起了脸,用清冷的目光看着西门明宗,冷笑了一声,“我没有错。”
“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就继续在这里待着吧。”西门明宗的眸光一沉,冷冷的说道,“西门雪颜,我会让你好看的。”
西门明宗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怒气冲冲的走出了地牢。
地牢中女子清冷的眸光中闪过了一抹哀伤,那种伤是那样的重,那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