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合神光?!”朱斌见状,不由得为之一声冷笑:“倒要看看,是你佛门的离合神光厉害,还是我道门的五行真气更强!”
说话间,但见他将手一抬,虚空一划,顿时,锐金、乙木、葵水、离火、厚土,五道真气凝结,化作一道粗大光束,猛然冲天而起。
霎时之间,惊风走雷,雪谷之中,两道神光彻底通天,裹带着莫大力量,狠狠撞击一处,直震得山摇地动。
米明娘心下骇然,给眼前波散的余光一冲,脚下一个跄踉,连着向后爆退了十数步,方才堪堪稳住身体。
玉清大师的修为虽然深湛,但是离合神光却是初学,五行真气相互衍生,不断磨合,两相撞击之间,竟然凭着蛮力生生破开了她的离合神光。
“阿弥陀佛,道友真是好本事!”玉清大师宣了一声佛号,体内无边佛力倾吐而出,掌中一串佛珠幽幽悬空而起。
“自然是好本事!”朱斌傲然接话,五指摸弄虚空,赫然之间可见,白、青、黑、红、黄,五道真气凝结,化作五道百丈神光,围绕在他的身周,缓缓转动。
合沙奇书上面所载的五行真气,这门妙法,经过古塔的推演,以及朱斌的构思,衍生出了更为强大的力量。
轻轻一叹,玉清大师低声道:“道友既然有如此神通,何必再来夺剑,那南明离火剑虽是奇珍,但想来也不放在道友眼里吧。”
说话间,双手合拢一搓,往外一扬,悬浮半空的佛珠悠悠旋转起来,那遮天金霞立如狂涛崩溃,晃眼展布开千百丈,发出无量金色烈焰向着朱斌蔓延而来。
“离合神光,不过如此罢了!”朱斌一声冷哼,半点惧意也无,抬手之间,五指擎空,周身五道真气瞬间于身前并流,化作滔天光柱,轰然击出。
只听得一声轰雷炸响,如似怒涛般的金霞顿时便被冲出一个大洞,化作漫天霞光点缀,飘散半空。
“好厉害的五行真气!”玉清大师惊声叫道,望着漫天被震散的神光,心中只觉对方的五行真气,比起当年纵横天下修行界的,合沙道长来的威能更强。
想到这里,玉清的心中不免有些为难了,因她早年乃旁门出身,因出手凶厉得了一玉罗刹的凶名。那时间身上的旁门异宝却是甚多,对敌时手段百出,少有失礼。
但后来被神尼优昙渡化,拜其入门后,深觉自身宝物,都过于凶毒,故封存的封存,送人的送人,却再没有什么法宝留身。
对敌时,全靠本身神通,及神尼所传佛法,而这离合神光,便已是身怀神通中,最具威能之术了,眼下连此术都奈何不得对方,那还要以何术对敌呢?
可她在这里颦眉苦思,朱斌却没有半点停留,五指摸弄之间,五行真气再次演化,散发着浩瀚神威。
顷刻间,五行真气,化分开来,白、青、黑、红、黄,五道光束盘桓半空,犹若蛟龙乱舞,首尾交接,相互盘绕,直奔玉清大师绞杀而来。
便在这时,忽然之间,圆孔之中,一道颇为熟悉的流光,破空飞驰而来,流转的凌厉剑锋,呼啸着将天地划开,结成一道坚实壁障。
轰隆隆一阵巨响中,朱斌刚才施展的五行真气,倒卷而回,落在朱斌掌中,连着他的身形飘然而落。
“我道是谁,看来是玉清大师的援手来了!”朱斌淡然开口出声,但言语上,却没有半点的畏惧之意。
那一道剑光金芒闪烁,眨眼到了近前落下,却是个矮小老头,正是矮叟朱梅,他方一落地,见了朱斌,便忍不住眉头一皱:“道友是何方高人,缘何与玉清道友动手?”
朱斌淡然笑道:“这话你可说错了,非是我想要动手,先动手的可是玉清大师。”
朱梅闻言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来,玉清大师看着朱梅,无奈出声道:“他夺了藏着南明离火剑的石匣。”
“莫非是那柄,预留给,余英男的南明离火剑么?!”朱梅大吃一惊,眼见着玉清大师点头,连忙又将目光转向朱斌,口中沉声道,
“这位道友,南明离火剑,已有天命剑主,还请道友归还此剑。”
这一番对话,正入一旁米明娘耳中,虽然众人交谈不止,但她心中偏只记住了一句,思绪直是百念杂起。
“莫非是那柄预留给余英男的南明离火剑么?!”
米明娘呆立一旁,心中只在回想朱梅的这句话,暗自思量:“果然,前辈没有骗我,那南明离火剑果然早已被他人预定。”
“枉自己二十三年困居此地日夜熔炼,原来都是在做无用之功,竟都被人视作了一个看守宝物的道童,且自己还毫无所知。”
“自以为天缘早定奇珍将获。原来……原来,自己却不过,只是一个,无比天真的,大傻瓜罢了。”
不期然间,米明娘心中怨气渐生,那原本漆黑的面孔,因怒气上脸,竟显得有些,黑里透红起来。
“哈哈……哈哈…天命剑主?那又如何?”这厢里,朱斌闻言,忽地一声冷笑,紧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朱斌不屑的说道:
“朕早已经说过,南明离火剑既然已经落入朕的手中,便是朕的,管他什么天命剑主,能奈朕何!”
说话间,他挥手一掌,但见五色斑斓,一道五行真气横扫而出,无边狂风呼啸之中,他一把抓起米明娘的身子,径直化作一道流光,冲天而起。
朱梅、玉清大师奋力当下扑面击来的五行真气,待到冲破漫天狂风,却哪里还有朱斌的半点身影.........
流光破空,瞬息千丈,片刻之后,便已到了数千里外,寻了一处山坳,朱斌落下剑光,将米明娘扔在身前,口中冷笑道:“怎么样,朕可曾骗你一分一毫。”
米明娘闻言,微微一怔,旋即,便是忍不住的一声自嘲大笑:“哈哈哈哈.........可笑,可笑我守着剑匣足足二十三年。”
“二十三年的守护,却没有想到,到头来,这竟然只是,正教佛门安排好的,一场大戏,哈哈哈哈……我就是傻瓜,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