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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段少允却没她的这份笃定。

他必须问得确切,并且获得一个同样确切的回答。

这药效来得快,去得也快,刚才他稍微恢复了些思考的能力,便琢磨出了这个不大上得了台面的法子,来求证自己心底最在意的疑问。

可奇怪的是,这药用在凤筠身上,却不像自己中药时那么立竿见影。哪怕药效早已发挥出来,她却依旧是三缄其口。他不让她咬自己的舌尖,她便只对听到的问题说“不知道”。

“筠儿,你还喜欢我吗?”

“不知道。”

“那你讨厌我?”

“……不知道。”

“……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

凤筠昏沉地摇头:“不知道……”

段少允急了:“你刚才明明亲口说过,你心里还有我,所以才肯嫁给我的,是不是?”

“你不能去……平乱……你会死的。”

段少允的心跌入了冰窖:“只为了这个?”

“哎……吵死了!都说了不知道!”凤筠挥了一通王八拳,试图将他推开。

段少允拿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他甚至怀疑她以前怕不是受过什么专门的训练,防的就是有这么一天,毕竟引元道人养徒弟的法子,脑子正常的人猜都猜不透。

他扶着她在贵妃榻上坐下,又给她身后塞了几个软垫,让她靠得舒服一些,免得在药效消失前因眩晕而跌倒。

随后,他就坐在榻边,一脸郁郁地盯着她那张可恨的、密不透风的嘴。

就这样枯坐了一会,忽然觉得前襟有点冷,低头看时,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裳还半敞着,都是刚才神智不清的时候做出来的蠢事。

段少允面上一烫,又开始悻悻地系衣带。

没想到的是,他刚拢起内衫,便有一只丹蔻嫣然的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他讶异抬头,凤筠正俯过身来。

“穿起来做什么?还是脱了好看。”

“你说什么?”他蹙眉。

那几根作乱的手指拨开他的手,水蛇似的往他衣服里钻。他一把将其按住,抬眸审视对方的眼睛。

女人的一双杏眼猫似的微微眯起,隔着睫毛的阴影以及氤氲的水气直勾勾地觑着他,只是目光有些飘忽,似乎很难停在一个固定的位置。

显然,她现在的所说所为,都是药性使然,整个人状态都与常日不同。

不过,这眼神段少允太熟悉了,哪怕她的手没能得以扒下他的衣服,她的眼神也早就把他扒光了。

若是搁在一天前,他被她这样盯着,怕是做梦都要笑醒,可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而且,刚刚他问她那些顶要紧的问题时,她不是还一问三不知吗?怎么哄他脱衣服的时候嘴皮子又变利索了?

“你说……什么好看?”

他刻意重问了一遍,字咬得很重,音色冷冽低沉。

凤筠的手从他的指缝里溜出去,微凉的食指自白皙的胸膛缓缓划至块垒分明的小腹,挑开最后一层遮掩。

“你很看好。”

独属于对方那馥郁的、热腾腾的鼻息喷洒于胸前的肌肤上,段少允一个激灵,身子被勾得像炭火,心里却揣着块冰。

“我是谁?”

凤筠不耐烦:“段少允。”

男人胸口的气略微顺了点,但那团阴郁依旧未散彻底。

“除了我,还有谁好看?扶苏好看吗?”

凤筠还真认真思索了下,然后才答道:“好看。”

这下男人好不容易才顺了的那口气又重新堵回了嗓子眼,甚至比之前更甚。

他毫不留情拍开她的手:“那你找他去吧!还在这扒拉我的衣裳做什么?”

凤筠不乐意了:“他再好看又有什么用?我不喜欢他,只喜欢你!”

乍一听到这句话,段少允呼吸一滞,大气都不敢喘了。

他机关算尽,等的就是这么几个字,如今骤然如了愿,第一反应竟不是高兴,而是患得患失的踟蹰。

“筠儿,你再说清楚些……你对我,是怎么个喜欢法?”他重新放缓了语气,捧起她那张略带恍惚的脸,循循善诱。

凤筠对于他的主动靠近十分受用。

她的手又不规矩起来,先是拈着他的下巴,用指尖刮蹭着尚未冒头的青茬,又碾了碾颜色浅淡的薄唇,最后视线下移,意图十分露骨。

“还能怎么喜欢?要不你脱了余下的衣裳,便知我有多喜欢了……”说完,还用手勾了勾他的裤带。

段少允当真是气笑了。

敢情就是这么个喜欢?他冷哼一声,暗叹她倒也算是不忘初心……

眼见着她真要扑上来,段少允已是有些恼了。

他攥住她泥鳅似的滑不溜秋的双手,反拧于她的身后,严辞警告:“凤筠,你现在不清醒,我不同你较真。可我告诉你,别再招惹我!我今夜也是服过那药的,如今也算不得全然恢复,保不准等下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还有,你这糨糊脑袋,自己都没想好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位置,怕是等到日后清醒过来……唔!”

面前的脸骤然凑近,将他的唇堵了个结实。

凤筠当真没客气,下嘴十分凶猛,段少允反应过来前,早都被她尝遍了,甚至她因掌握不好力道,还磕痛了他的牙齿。

段少允猛地推开她。

一片红云自颊边一直烧到锁骨以下,他带着怒意狠瞪了她一眼,没想到半点威慑力也无——

她不仅大剌剌地回望过来,目光一半挑衅一半餍足,甚至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她双唇饱满鲜艳,一吻过后,跟浸饱了露水的山茶花似的。如今又是鬓边云鬟半堕、肩头烟纱半敞的模样,被他推得斜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鼻尖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钻入段少允的心魂,焚尽了他最后一丝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