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刚长的铁矿石运抵南城钢铁集团后，迟迟不见何刚来找他们谈钢材交易的事情。
他有点着急了。
他给何刚打了好几次电话，何刚都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搪塞了过去。
没办法，他又给作为中间人的曹卫东打去了好几个电话。
可是这个曹卫东更加过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的。
村上刚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后不得已，他又找到了清水健。
两人在清水健的办公室里商量对策。
“清水君，你说现在怎么办？
何刚找借口不履行协议，曹卫东又根本联系不上。
他们该不会耍赖吧？”村上刚长着急地对清水健诉苦。
清水健也没想到曹卫东怎么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安抚村上刚长：“村上君别急，这个曹卫东对我还是挺客气的，我给他打电话问问。”
村上刚长点了点头。
清水健给曹卫东拨去了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很久。
对面才接通了清水健的电话：“莫西莫西！”
“喂，曹总，我是清水健。”
“哦，清水先生啊，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电话那头，曹卫东的声音懒洋洋的。
一旁的村上刚长听到了一点，他对曹卫东的这个态度非常气愤。
他都想抢过清水健的手机，过来对着那边破口大骂了。
清水健伸出手，朝着村上刚长的方向压了压。
示意他稍安勿躁。
村上刚长在一旁被胸口的闷气，憋得满脸通红。
清水健笑呵呵地对曹卫东客气地说道：“曹总啊，是这样的，村上先生让我问一下您，南城钢铁集团的那一批铁矿石不是已经完成交易了吗？那接下来的钢材买卖什么时候开始呢？”
电话那头的曹卫东假装沉默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透露着不满：“清水先生，不是我说你，咱们算是好朋友吧？”
清水健对曹卫东莫名其妙的不满语气，感到困惑，他皱眉道：“算啊，当然算了。”
“哼，既然算好朋友，你干嘛要给我介绍村上刚长这样不识时务的人呢？”电话那头的曹卫东故意大声地说道。
村上刚长又听到了，他满脑袋问号。
清水健问向电话那头的曹卫东：“曹总，何出此言？”
“哼，清水先生，你知道不知道在我们国家。
特别是阳城南城这种有着悠久文化传统的城市。
做生意是要讲究人情世故的？”
“曹总，这个清水知道一些。”
“对啊，咱们的铁矿石生意都完成那么久了。
怎么直到现在也没看到村上刚长的人情呢？”
“人情？”
“对啊！人情世故的人情啊，我作为中间人，没有拿到人情也就算了。
我联系的领导也是一根毛都没看到。
你让我这个中间人以后还有什么脸出现在南城钢铁集团的领导面前？
早知道当初让你们去找那个汪涛好了。
帮了你们这一次忙。
我后悔死了！”
曹卫东在电话那头一通怨气十足的吐槽，听得清水健一愣一愣的。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时候，曹卫东继续没好气地说道：“清水先生，如果是为了铁矿石和钢材的事情，我劝你别在找我了，以免破坏了我和您的友好关系！”
曹卫东说完便挂掉了清水健的电话。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
清水健一脸懵逼。
“啪”的一声，村上刚长狠狠地拍了一下身前的茶几，然后猛地站起身大声说道：“这个曹卫东什么意思？”
清水健摆了摆手，让村上刚长坐下。
他坐到村上刚长对面：“村上君，先别生气，我知道曹卫东什么意思了。”
“哼！”村上刚长气呼呼地冷哼一声。
“曹卫东的意思是，咱们没有给他还有南城钢铁集团的领导好处。”清水健解释道。
“好处？他们要什么好处？”村上刚长不理解了。
“他的意思是，他作为中间人促成了这一单生意，应该收一些好处的。
还有就是，他联系南城钢铁集团的领导。
肯定也承诺了一些好处给对方，结果咱们没有。
所以他很生气。”
“清水君，这是什么操作，我不理解！”
“村上君，你之前做国际贸易比较多。
这边的这种人情世故，你接触得少。
是有曹卫东说的这种办事流程的。”
村上刚长暴跳如雷，他大声道：“清水君，他们这是公然的索要贿赂，我要去举报他们！”
清水健看着眼前情绪激动的村上刚长，没有着急劝说他。
而是让他彻底发泄心中的怒火。
清水健知道只能让他把心中的憋闷释放出来了，他才好继续劝说他。
村上刚长大口地喘着粗气，约莫过了五六分钟。
他的情绪才平静下来。
他看向对面的清水健，说道：“清水君，失礼了。”
清水健笑笑道：“村上君，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
“这个曹卫东太过分了！
他之前死命压铁矿石的价，现在又来要好处。
他怎么能脸皮这么厚呢？
如果当初不是他压价，他要好处，我给他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啊。
现在这批铁矿石的贸易我都已经亏本了。
他还来要好处？我拿什么给他？”
清水健看着村上刚长，认真地说道：“村上君，这个就取决于你自己的想法了。
如果你想促成接下来的钢材买卖，那曹卫东和南城钢铁集团的领导，你就得打点一下。
如果村上君不愿意吃这个亏。
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咱们也不要在去找那个曹卫东了。”
村上刚长低头想了很久，最后他咬牙说道：“清水君，就再请你帮帮忙，联系曹卫东，问问他需要怎么打点吧。”
村上刚长选择了妥协。
……
另外一边，曹卫东和李怀周在有间茶室里碰了头。
原本曹卫东也叫了梁少军。
可老梁以刚从巴西出差回来，需要在家休息几天倒时差，就没有过来了。
“你要我以合伙企业的名义，去申请一家咨询公司？”有间茶室里，李怀周问向曹卫东。
他不明白这小子又要玩什么花样。
曹卫东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道：“咱们马上就有一个咨询的项目要做了，总不能让工程公司或者会所去接这个项目吧。”
“哪来的咨询项目？”
“嘿嘿嘿……马上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