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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琵琶行》的文学价值

《琵琶行》的发行并没有掀起太大的热度,但是一场关于《琵琶行》的浪潮正在酝酿,颇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而沈枫和李子晴也改变了策略,要给这首歌多点时间去发酵,所以把第三首歌的发布时间改在了三天后的12号。

而这也给了一些人攻击的借口。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天的赵天赐真爱粉们,也按耐不住,瞅准时机蹦了出来。“唱的是什么啊?完全听不懂!”“数据也一般,和咱们哥哥完全比不了。”“还以为这个沈枫的多厉害,还说三首歌,结果刚放出第二首就崩了吧!”“就是就是,第一首估计也是炒起来的销量。看不行了,马上推迟发行时间,估计是回去改歌了”这时有个路人被她们的脑残雷的不行,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们不应该在这里追星,应该好好回去读读书,这样就不会连歌词都看不懂了。”粉丝们一听顿时不干了“你谁啊,看不看得懂用你说,反正销量不行就是不行。”“就是,我们不要理他,继续讨论我们的。”有时候粉丝就是这样,只生活在他们的世界里。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何况是一群?

而赵天赐看到粉丝们又开始在网上各种拉踩,恨不得她们马上脱粉。大家好不容易忘了我这茬,这才过几天好日子,你们就又开始败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黑粉在带节奏呢,没办法,只好又发动人手去压粉丝的节奏。自己压自己的粉丝,赵天赐也属实憋屈到家了。一开始就不该去招惹这个沈枫,是不是要改变点策略,他这样想到。

京都大学,一大早,何沐颜就拿着昨天誊抄好的歌词来到了校长办公室。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二字就走进了办公室。“哦,原来是何老师,这一大早的有什么事?”校长刘砚南笑呵呵的问道。

“老师,我昨天听了一首歌,推荐给你听听。”何沐颜正是刘砚南的学生,由于文学方面很突出,就留校任课了。而她也是刘砚南很中意的学生,发表过很多文章。“小何啊,没事还是多读读文学,听歌放松一下可以,但不要过度。不是我说,现在的歌曲写的那叫什么啊!”

“不是的,老师。这是一首古风歌,我保证您听了绝对不后悔。”看到何沐颜这么坚持,刘砚南说道:“那就听听?不要是什么堆积在一起的华丽辞藻才好。”说着就听起了歌,只听了前两句“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刘砚南的表情就凝重了起来!他时而凝神静听,时而闭眼揣摩,而听到“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时,他瞪大了眼睛拍手叫好。这首歌就在他各种表情转换间播放结束!

“小何,快,把歌词誊抄下来。”看到刘砚南激动的样子,何沐颜打趣的说道:“怎么样?老师,我说过不会让你失望吧!”然后把誊抄的诗放在了面前的办公桌上。刘砚南一看,故作生气的说道:“好你个小何,原来是有备而来。”然后就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上面记录起来,有的是注释,有的是自己的见解,还有一些是对作者的感悟。

何沐颜看着专注的老师,没有去打扰他,而是轻声的出了办公室。由于这首诗很长,只是逐字分析就耗费了一上午的时间。但胡砚南已经完全投入,并没有去吃饭。他已经很久没有读到过这样的作品了,他本身已经站在了当今文坛的顶峰,又有什么作品能入的了他的法眼呢?分析完整首诗,他又试着把整首诗前后贯穿起来理解,又是耗费了两个小时。到这里,他已经把这首诗揣摩了七七八八,但是他觉得还有很多欠缺。

“想不到,当世文坛,还有人能写出如此作品,揣摩了一天竟觉心中仍旧晦涩。”胡砚南心中多少有些感慨,要知道京都大学的文学系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而能够担当学院院长的无不是文坛顶尖人物!想到这里他拨通了几个好友的电话。不把这首诗搞透,他怕是今天都睡不好觉。

很快,办公室来了两个和胡砚南年纪相仿的人。胡砚南看到他们,马上说道:“仕学,峥轩,快过来坐,给你们看一样好东西。”“老胡,什么事这么急着喊我们过来,晚饭都没吃呢,一会你要好好招待啊。”钱仕学笑着说道,他是水木学院的中文系主任,专攻古汉语文学,拿过很多学术奖项。这时魏峥轩也开口道:“别卖关子了,什么好东西快拿出来。”魏峥轩,京都民族大学文学系教授,弟子无数,而且他的很多学生在文学界已经小有名气。

三人说着,围绕着刘砚南的办公桌坐下,刘砚南递给了两人一张纸,然后说道:“你们先看看。”两人接过纸,微笑着看了起来。起初并不在意,但是接下来的表情和胡砚南初看这首诗的时候一样。两人也是扯过一张纸,开始记录起来……

等两人理顺了这首长诗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老刘,这首诗是谁写的?”“先不要管谁写的,叫你们两个过来,就是因为这首诗我自己吃不透,看看我们一起能不能把这首诗融会贯通,不然我今天是真的睡不好觉啊。”刘砚南说道。接着,魏峥轩也开口说道:“嗯,篇幅太长,所表达的含义确实很难短时间参透。我感觉我对这首诗的理解仍有欠缺。”刘砚南听到他的话,点了点头道:“看来我的感觉没有错,起初我也是和你一样的感觉。这样,我们从头开始,一字一句的再分析一遍,对照我们三人的观点,看能不能把这首诗融会贯通。”三人对视一眼,马上开工……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三人抬起头,大眼对小眼。“不对,完全不对,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首诗不完整。”钱仕学对古汉语方面最为敏感。听到他的话,两人点点头,但随后刘砚南就说道:“之前我就有这种感觉,但我读了一遍又一遍,这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一首完整的诗,想不到哪里有问题。”魏峥轩又问起了最开始的问题:“老刘,这首诗是谁给你的?你问一下不就知道了。”“看来只有这样了,但是写诗的人我也不认识,是我的一个学生誊抄给我的。起初,她说让我听一首歌,然后……等等,歌!”说着跑向电脑。

两人跟在后面,钱仕学在后面惊呼道:“什么?你说这是一首歌?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三人来到电脑前,这时刘砚南已经搜索到了《琵琶行》。看着作词作曲的位置,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沈枫?谁?”三人本以为能写出这样的诗,这个人应该在文学界有很大的名气,可这个人却完全没有听说过。“这样吧,我打电话问问。”刘砚南拿出电话,给何沐颜打了过去。何沐颜听到老师的问题,回答道:“沈枫算是最近有点名气的一个歌手,好像是北城影视学院的学生,其余的就不知道了。”看何沐颜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刘砚南失望的挂断了电话。

“你们也听到了,有谁认识北城影视学院方面的人?”刘砚南看着两人问道。魏峥轩想了想,道:“以前去北城市学术交流的时候,好像接触过一位老师,我翻翻看哈。”魏峥轩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会道:“找到了,影视学院楚云轩,好像是学院的主任来着。”

魏峥轩拨通了电话,不一会对面传出了楚云轩的声音:“魏教授?你好。”听到对方说出自己的名字,魏峥轩就知道对方是存了自己电话的,马上说道:“不好意思,楚主任,这么晚没打扰你吧。”“看您说的,这么晚是有什么事情么?”魏峥轩想了想说道:“是这样的,您帮我打听一下你们学院有个叫沈枫的同学么?我想联系他请教一些事情。”楚云轩想了想,道:“这个学生我就认识,您找他是?”“是这样的,他写了一首诗,我们几个老家伙品读了一下,有几个不懂的地方想请教他一下。”楚云轩一听,也是一头雾水,忙说道:“是这样的魏教授,我们学院是有个叫沈枫的学生。但是他只写过几首歌,并没有听说写过诗啊。”魏峥轩一听,更加激动,说道:“会写歌?没错,就是他了。麻烦您帮忙联系一下可好。”“魏教授客气,我把他联系方式发到您信息里,过五分钟您打给他,我先联系他交代一下。”魏峥轩一听,顿时大喜道:“那太感谢楚主任了。”两人客气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沈枫接到了魏峥轩的电话,他已经和楚云轩通过电话,知道了他的来意。开门见山的说道:“魏教授有什么问题,学生肯定认真回答。”“沈枫同学。哦不,沈枫小友。”看到另外两人在听到自己的称呼后,那恨不得打自己的表情,马上改口,另外两个老家伙才笑着给了自己一个赞赏的眼神。接着继续说道:“我和两个老友拜读了您的《琵琶行》,但是不知为何,总有晦涩之感,反复诵读,仍不知问题出在何处,还请解惑。”沈枫一听,顿时知道问题所在,马上客气的说道:“魏教授,您谦虚了,这样说叫学生无地自容啊。您说的问题确实存在,因为这首诗并不完整。”

电话这头的三人对视一眼,充满震惊,魏峥轩继续说道:“小友,我观此篇,确实是一个完整的佳作,无任何不妥之处,还请不吝赐教。”沈枫忙说道:“沈教授,谬赞了。说起来是我的不是,这首诗完整的名字应该叫《琵琶行并序》,为了歌曲的流畅,我只用了诗作本身,而序并没有发出来。”“哦?那可否发给我几人品读一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唯独对古汉语痴迷,如果今天搞不透这首诗,怕是无心睡眠了。”魏峥轩开口道。“沈教授,您把邮箱发给我,我随后给你发过来。”沈枫痛快的答应道。“那就感谢小友了。”魏峥轩说完,二人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魏峥轩收到了沈枫的邮件,马上点击开来,只见上面写道:“元和十年,予左迁九江郡司马。明年秋,送客湓浦口,闻舟中夜弹琵琶者。听其音,铮铮然有京都声。问其人,本长安倡女。尝学琵琶于穆,曹二善才。年长色衰,委身为贾人妇。遂命酒,使快弹数曲。曲罢悯然,自叙少小时欢乐事。今漂沦憔悴,转徙于江湖间。予出官二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并序》。”

三人看完前序,瞬间念头通达。“妙啊,妙不可言。”胡砚南拍手说道,紧接着钱仕学也说道:“原来只差一个前序,通达,舒坦。”魏峥轩更是叹道:“鬼斧神工,与流传下来的名篇相比,也毫不逊色。”三人内心都是深深的震撼。随后,胡砚南说道:“九江郡,就是现在的九江市,倒是元和年号,二位可曾听闻?”“不曾听说,也许要再找机会问一下沈枫小友。”魏峥轩说完,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此时无声胜有声啊。”说着三人放声大笑。

“明天我要通知各系主任,只要和文学有关的专业,全部都要学习这首《琵琶行》。这样的佳作很有研究价值。”胡砚南兴奋的说道。钱仕学也是不甘落后“我古汉语文学的学生也要学习。”魏峥轩则说道:“嗯,学是肯定要学的,我倒是很想见见这位沈枫小友。”三人默契一笑。

睡梦中的高校学子们,完全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琵琶行》的全面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