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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说在一个寺庙里,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明熙说得干脆利落,“我和哥哥,弟弟和妹妹。我们一生下来都有同龄手足。”

既不用艰辛挑水喝,也不用没水喝。

秦修远闻言差点飙泪,看向唐叔,欣喜欲狂,“唐叔,你听!你听!”

聪慧又贴心!

唐伯欣慰地看着将军把大小姐举高高,做好准备等着大少爷的答案。

胖子捏着棋子,坦荡直言:“要是来个比我会讨爹娘喜欢的,我怎么办!”

地位不保,最是让人忧伤~~

老唐眼睁睁看着少爷战术后仰,对天叹气。

还是小可爱安慰亲哥,“哥哥,不会的,我们是同胞兄妹,在爹娘面前,没有人能越过我们。”

“那也不要。”秦云骁振振有词,嗓门响亮,“娘亲会觉得太吵闹!”

唐伯噗噗笑,这一对活宝!夫人还不是因为小少爷太闹腾才觉得太吵闹,平时将军在家就恨不得整日隐身不带娃娃,哈哈!

“好,那不给你俩准备小伙伴了。”

“弟弟也不要,有小妹妹!”云骁推己及人。

秦修远敲敲棋盘,“弟弟的事,让弟弟自个拿主意。”接着问儿子,“爹爹没有弟弟妹妹,云骁,你都有,心里想什么?”

想什么,显然没想过,如夫子提问,云骁低头苦想准备答案,临时抱佛脚,“……娘亲厉害?”他看着亲娘怀胎肚子大起来生弟弟妹妹,别人生一个娃娃,娘亲生俩。

秦修远压住嘴角,勉强满意。

“哈哈哈!”唐伯笑开花,厉害的不止是夫人,更有将军!望向门口,小厮出现,无声说有事禀报,他走出去。

不一会,他脚步匆匆转进来小声传耳,“将军,来人说老夫人突发急症,情况很不妙,让你和两位少爷过去一趟。”

主卧。

望舒睡眼惺忪被男人拉起来,靠着人时站都站不稳,被动由人套上深色的曲裾服,一路抱上马车,“驾!”

差点前倾扑出去,男人双手环着人给她打辫子,微微发抖。

月黑风高,冷飕飕。

夫妻俩赶到庄子,还是秦修远将人裹紧一路抱到房间,房里没有地暖,抱着暖水袋的望舒跺跺脚,跟着见王氏。

这是望舒第一次过来——标准的暴发户房间,满屋子的银器,银碗银碟,银水盆,连挂上床幔的挂钩都是银制,上好的的刺绣屏风,鸡翅木大床,躺着哎呀叫唤的婆婆。

“差点就去了!就想见见我两个孙子,怎么都没过来!”

床边站着的秦修远看着脉案,“天黑路滑,不带娃娃出门。等母亲好了,再过去看。”

王氏包着绣金线抹额,靠着床架时不时哎呀一声,“小三是小,可以把云骁带过来啊,万一我真去了,临死前就想见这么一面……见不着,真是死不瞑目咯!”

云骁是可以带,也准备上车,望舒打呵欠让一旁站着的明熙也去,谁知明熙倔,连退两步,说奶奶没让她去,她不去。秦修远一听,干脆都不带了。

“母亲别说胡话。日子长着呢。”秦修远放下脉案,高大挺拔的汉子坐在床边替王氏掖被角。

望舒靠着房中圈椅,问清楚来龙去脉,果真是关门烧炭,差点嗝屁。

“如今将军辖内之境,告示上要求烧炭必通风,火堆离物远,都贴了五六道吧!”望舒指着开条小缝的窗户,又指着被炭熏得黑漆漆的凳脚,床角,还有被烧过少了半截的窗幔。

王氏歇觉,因化雪天冷,多点了两个炭盆,又紧闭门窗,差点一氧化碳中毒,睡死过去。

还好,小春见人迟迟不醒,敲门进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又是请医师,才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命来。

还准备驱鬼呢——王氏始终坚信临晕过去前那种头脑还有一丝清醒,却四肢无力绵软的情况,属于鬼上身。

小春辩无可辩,直接跪在望舒脚边,求饶。

“她是一直让开窗来着,又冷又吵,不好睡。”王氏搭了嘴。

“婆婆,看以往各种县志,在冬天取暖殁于憋闷和失火的比比皆是,甚至有全家俱丧的惨案。跟灶房一样,屋内有炭有火必须通风,远离可以烧起来的物品。”

王氏不爱听人说教,来了一句好话没有,就在那里当家做主训人,屁股坐着不带挪的,干脆转脸不答。

“小春谨记在心,日后绝不敢再犯。”

小春还在给望舒磕头,王氏不耐烦,“吵得头痛,闭嘴!”

话一落,望舒撑着小青的手直接出了房间,客厅都不呆,坐回马车上。

秦修远看着出门,回头淡淡看了眼王氏。“望舒一片苦心,母亲日后注意点。”

“又不是她说什么就什么!我又没说她。”王氏按着头,“头痛!”

“这则告示通晓四年,城里死于取暖的人员大为减少。”他抬头看看那条小缝,“母亲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使人来府里说一声,我们先回去。”

“如果这房间有地暖,我也用不着畏冷难睡!远儿,试问天底下有谁和自己的岳父岳母一起住,而把亲生娘亲撵得远远的!你是娶妻,不是上门!”

“十一呢?”秦修远冷不防出声,“你给他在城里置了宅子,你怎么不去一起住?”

因为这处庄子若王氏不住,就会收回去归商行管理。

“你媳妇心知肚明。”

秦修远双手搭在膝盖上,“母亲,府里照应着,此处无一不周到,你……”顿了顿,“行吧,你要就给你。庄子随你买卖。”

骑兵打灯开道,马车缓步行驶。

至于庄子,望舒无可无不可,庄子以前说给王氏,可限制买卖,既然男人松嘴,“听你的。”

路上遇见另一驾低矮马车,车里有娃娃嗷嗷哭——是半夜租马车,堪堪赶到半路的小十一,并着未满百日的娃娃。

显然王氏带话,要看男孙,无一遗漏。可这大冷的黑夜,真是遭罪。

小青送过去一张软被,一架马车一家三口挤在一起,娃娃不安哭闹,一个颇有姿色的小妇人掩着领口,“夫人说老夫人暂无大碍,可慢些走。路上颠簸,娃娃不宜吃喝。”

十一站在小马车旁,目送高大豪华的马车在两排火把中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