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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耕时节,种子播种的藕田挖藕结束,沤肥完成的另一半藕田又要准备插藕了,老农下地插秧,播种希望。

而望舒这边九个多月的货快要到站卸货了。

换上春衫的老医师示意撑桌站着的人练习分腿下蹲,“才一个……再蹲一个,娃娃好入盆嘛!”

这样的浮肚他看着也愁呢,胎位太不正了!

尽管做了背带托住浮肚,仅仅是站着,望舒都忍不得腹部直往下拉扯的那种皮肉拉伤的痛,一脸痛苦摇摇头,“不舒服……”

老医师没法,让她托着浮肚慢慢做环绕扭臀,这些动作一个月下来,这小姑娘每次也就摇摇晃晃绕个一手之数。

这随时要生呢,事到如今,他只能密密叮嘱她,“届时要留力气听老朽吩咐,疼得厉害也不能又哭又叫,你这种肚型没人敢保证的,偏你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怕疼又爱叫唤的娇哭包!”

这些话他说了一个月,季娘子跟着听了一个月,每每一想到女儿的肚子就腿软失眠,夫君拿助眠养神的药回来熬上,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如今喝了两月。

真倒霉!心里第一万次不甘,望舒还是选择回去躺着等发动,鬼门关一尸两命在这时代比比皆是,所有的人和细节斟酌多次,其余尽人事听天命。

这几天秦修远的黑眼圈越来越重,挂在白得过分的脸盘,让人看了噗噗笑。

随时临产的小妇人反而最放心,指指男人眼睛上国宝半边黑圈,再比比自个黑色素聚集的肚脐眼,“你那比这还黑。”

她的肚子上有一条中分竖下来的大黑纹,由于肚皮暴撑,中心处爆凸的肚脐黑得尤为纯正。

人这一个月活泼包容得过份,秦修远心头的那种不安一阵一阵,皱眉拉着人的手又准备叮嘱,望舒一看那作派,就捂耳朵,“又弹老调!”

这个说完那个说,白天说了夜里又说,今天听了明天还来,吓死她得了!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舒舒,修远所有只有你。”无奈,他抱着人落泪。后脖颈一阵温热,又哭鼻子了。

!!?望舒没法给他保证,“那次我说错话了,你对我好,我心里有数呢,你对我不好,我也不会跟你。”

说的是上次因为稳婆对他又骂又打的事。

“是我的错,差点害了你和娃娃!”秦修远不以为意,妇人若是有事,他万死都不能原谅自个!

把人肚子搬起来,两人面对面,鼻对鼻,男人哭后的鼻音嗡嗡,“我会加倍对你好,舒舒。”

“好。别哭了,哭得丑死了。”

秦修远:……

日中。老医师的弟子珠珠盯着坐着双手身子后撑的人,两腿分别曲着如蝴蝶扇翼两侧往下打开,回收并腿,循环往复。

“……六……七…………八……”

腿细细的,没几下就越来越慢,毫无意外,粉色裤管双双很快不肯再动了。

再看人,累得呼吸急促,珠珠没法,在人身后垫了厚被,“先歇一会。”

这奇装异服的背带裤在浮肚位置做了个“真肚兜”,在胸脯位置又是两个“胸兜”,细细的带子挂在肩膀上,纤细的手臂和后背露出大片皮肤,衣粉人白,好看得紧。

这夫人所有衣裳都差不多是这风格,有外男便会多裹件宽袍,肚腹一定要腰带托缠的,不去想她怀胎和生育的痛楚,单从身形上好看得让人垂涎三尺。

只可惜,师傅说这种肚型少见,这种美往往以命交换的。

在季娘子甜腻腻的蜜语下,望舒又做了两组,每组五次,最后靠着垫被,双手托住肚子,喘大气了。

再怎么夸出花来,她也抬不起大肿腿了。

最后还是急急处理完公务的秦修远回家来手动蝴蝶扇翼,珠珠一看,得,作弊的人回来得越来越早,深蹲姿势和摆尾姿势便加大了训练量。

就算有男人辅助作弊,望舒也侧躺着完全不肯动弹了,张着嘴呼呼直喘气,珠珠看她还是毫无发动的迹象,有些急眼,“夫人你还是再来一套,动作大点。瓜熟蒂落,娃娃就这两天了!”

老医师也在屏风外嚷嚷,“小姑娘听老头子话,今天多练练,即使不发动,多练能正胎位噻!”

于是望舒半躺着继续借男人的力做蝴蝶式,这个姿势她肚子好受些。

“蝴蝶的翅膀快断了……”望舒推开擦汗的老娘亲,喃喃自语,腿被人一上一下压麻了都。

珠珠哭笑不得,看了看人的胎动状态,“好,那明天再来吧。”

等缓过来,望舒生无可恋,“蝴蝶扇翼?不合适。改名,压王八腿式。”

王八,当地一种龟,爬行动物,两腿间有宽壳。

在场的除了起名本人,其他人笑不可抑,包括被嫌弃扇翼粗鲁得像压腿的珠珠。

“哈哈,夫人你可真有意思,哈哈,改,改,改!哈哈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世间皆苦悲喜自渡。唉,望舒夜里被娃娃一脚踹醒,看着身边的人瞪着大灯泡守着她,被盯了几个月习以为常,两人相视一眼,“唉!”

“再压压腿?”

王八不想压了,“你当我是你的兵呐,我才不加练。”

“翻个身。”躺得不自在了。

男人闻言熟练把她肚子托起来慢慢转过来,望舒龇牙咧嘴忍着趾骨被压迫的剧痛,转身翻过来,趴在男人胸前,龇牙咧嘴,怀孕这个苦头,真吃得够够的。

缓了一阵,很突然有点想,眼神流转,男人默契地褪下肩带,不敢多加动作,隔着肚子,配合她,不敢多说话刺激人,慢条斯理。

望舒轻轻喘着气,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跟个大炮筒一样顶着男人的胸腹,忍俊不禁,摸摸他耳朵逗他,“嗯……这么多年了,风水轮流转。”示意人去看她的凸肚,“这次你该叫我做大将军了,你看,嗯,和你那比起来…”

说着恶意停顿,拇指掐了点食指,做了个拿捏的手势,“小巫见大巫!”

男人顺着她的话往下看,听着她的描述,笑得差点连隔夜饭都喷出来了,“哈哈哈,舒舒你啊!”

望舒自己想想也笑,隔着大炮筒笑作一团。一笑,趾骨又疼,哎哎哟哟。

“还好舒舒的位置不对。”秦修远对妇人的大炮筒大加夸赞,“不然我怕是轮到我出不了这个门呢。”

夫妻俩笑成一团。

愣是夫妻间这样频密的违规操作和大笑动作,足月的肚子安安稳稳,丝毫不着急于瓜熟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