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出好的计划,苏宁将目光转向猎狼,“师兄,我还没有想出好的办法,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一时间猎狼,春杏,云姝儿都开始眉头紧锁,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这个时候苏宁真正的体会到了,不要说谎,一个谎话要很多个谎话来圆这句话的真谛在哪里了。
猎狼:“小姐,不然咱们也安排一场刺杀,然后您脑袋受伤,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恢复记忆。”
苏宁忙摇头,“师兄不可,这样难免会有伤亡,得不偿失。”我们需要一个既简单却又能让人信服的办法。
“实在不行,我就在洗澡的时候踩到水摔一跤吧,这样其它人都不用受伤,只要我受点疼就好了。”苏宁无奈的说道。几个人都看向她,这样行吗,你不会真的摔傻了吧。
看着这几个人的表情,苏宁能感觉的到他们的担忧,苏宁的心里充满了甜蜜的泡泡,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几个人的情绪没有维持太久,因为慕容和清来了,云烟儿在门口给他行礼,声音提高:“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几个人马上恢复正常,摇篮里的宝儿就是最好的幌子,几个人都围在摇篮边逗弄着他,宝儿笑的眉眼弯弯。慕容和清看着这个画面心里柔软一片。
一阵相互的见礼后,猎狼告退出宫去了,慕容和清陪苏宁一起吃了晚饭,一起逗了会宝儿,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乾清宫。
第二天,苏宁洗澡时摔了一跤,摔的不轻,为了效果逼真,她也是豁出去了,后脑上都出血了,疼是真的疼,苏宁眼泪滚滚的往下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慕容和清听到禀报带着太医赶来了,苏宁一看到他眼神都冰冷了一些,慕容和清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变化,一股不安的情绪从心里放大。
他看着眼神冰冷,脸上却挂着晶莹的泪花,一副让人怜惜却不敢靠近的样子,他似乎感觉到以前的苏宁回来了,那个恨他入骨的宁儿回来了。
太医细细的给苏宁检查伤口,然后包扎好,又给苏宁把脉,没有发现问题,才禀报:“皇上,娘娘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精心休养,不要让伤口感染就好。”
慕容和清示意孙公公让众人下去,他得问清楚宁儿的情况,一众人退出大殿,只留下了孙公公和春杏。
苏宁这才开口:“皇上不必假惺惺的关心我,我苏家是罪人,担不起皇上的关怀。”话语里都透着冰冷。
慕容和清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无奈的说:“宁儿,你就不能听听我的解释,再决定要不要恨我。”
孙公公一看这个情况,皇上是想对娘娘说清楚了,在他心里觉得,这事本就不该瞒着娘娘,只是以前娘娘的性子真是太烈了,皇上还没有开口,她就闹的不可开交,再加上她怀着孕,皇上不敢让她受太大的刺激,所以只能放弃解释。看来现在是时候解释清楚了,他想到这里对春杏使了个眼色,两个人抱着宝儿去了小房。
苏宁开口:“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看着慕容和清。
慕容和清转身搬了一个小凳子,在床前坐下:“宁儿,你答应我一定要认真的,心平气和听我说完,不可像以前那样,我还没有说几句,你就生气了。”他眼神灼灼看向苏宁。
苏宁心里想着这戏也差不多了,是时候知道整个事情的原委了。她看了看慕容和清,开口道:“那你不能骗我,我就保证不生气,必竟我给你生了宝儿,我也不想宝儿长大后也当你是仇人。”
慕容和清心里......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这怎么能愉快的聊天呐,他捏了捏眉头,徐徐的开口说道:“宁儿,出事之后我就一直在找机会给你解释,可是你的脾气太倔了,我一开口,你就发疯似的闹腾,我也是没有办法啊,我怕你伤了自己和孩子。”
苏宁看着他,示意他说正事,慕容和清终是开始说正事了“当时,我收到边疆的密报,说是军中有了奸细,企图对将军和少将军下手,但是还不知道他们计划是什么,我当时就做了两手安排,一边是八百里加急的密报往边关送,一边安排猎狼亲自带人跑一趟,只有猎狼去我才能放心。”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下说,“但是还是没有赶上,猎狼他们日夜赶路,到达的时候还是没能救下将军,猎狼他们在战场上找了三天,他找到了将军的尸体,将军身上都是伤口,还断了一条腿。”他不安的看向苏宁,生怕苏宁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但是他看到苏宁,咬着嘴唇,眼泪从眼中滚滚往下落,但是她没哭出声,她在努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慕容和清轻叹一声,他拉过苏宁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想用自己的温度烫平她心里的疼。
“猎狼他们没有找到小将军,只能带着将军的尸身回来。当时边疆的战报传来时,说因为将军通战导致战败的时候, 就有大臣上奏要满门抄斩,我为了护住将军府的老小,直接将他们关进了大理寺的大狱,你知道的大理寺是我舅舅的地盘,其它人没有办法在大理寺伤害到你的家人。”
听到这里,苏宁心里还是有点动容的,她能想象的到,当时的慕容和清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护下她的家人,可是原主却没有给他一次解释的机会,甚至是恨极了他,一度用自己和孩子的命来威胁他放她的家人出来。
那个时候慕容和清应该过的很难吧, 一边要面对前朝的压力,一边要面对原主的不理解和威胁,胡闹,那个时候的他是怎么撑过来的,她居然莫明的有点心疼面前这个男人了。
“对不起啊,是我不够理智,没有给你解释的机会。”她的脸上有一点点内疚的表情,这让慕容和清忽然就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的宁儿始终是长大了,在历经了风雨之后,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