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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笙笙走后,没过多久,苏画接到了父亲的电话:“画画,爸爸的公司,可能要申请破产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苏画连忙安慰:“爸,你再等等,我喊了人帮忙。”

“等不到了,爸爸知道,这次是有人故意搞我们公司,他们不把爸爸公司搞垮是不会罢休的。”苏爸爸的声音里有些绝望。

说完后,苏爸爸挂了电话。

苏画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画画,怎么了?”南溪见她脸色不好,心情也跟着沉了沉。

苏画和她是一个大学宿舍的,只是不同专业,但关系却一直很好。

“我爸说,我们公司只能申请破产了……溪溪,怎么办?我好怕我爸想不开。”苏画说完后,就抱着南溪哭了。

苏画一向坚强,很少有哭成这样的时候。

南溪一听,就知道许笙笙并没有解决苏家的问题,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解决。

想到这,南溪拍拍苏画的肩,安慰道:“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说完以后,她快步走进自己的卧室,很快拨通了自己父亲助理的电话。

“喂,林叔,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南溪说完后,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那个谱子她觉得自己拿着也烫手,不如给许笙笙,免得他们找自己朋友的麻烦,没想到最后给了谱子,画画的事还没解决。

很快,林叔就查到了消息。

“小姐,苏家这次危机,沈家的人并未出手。”

并未出手……

也就是说许笙笙拿了东西不干事。

南溪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口的怒火。

“再查一查,苏家这次被敌对到底是怎么回事。”

每个公司多多少少有一些赊账,但像这样一堆人突然找上门的情况却很少见。

或许正如苏画爸爸所说,苏家被人故意搞了。

和林叔交涉完,南溪找到许笙笙的电话,打了过去。

本来,她已经不在乎这个谱子了,不是怕许笙笙的身份,而是不想和这样的人纠缠。

她不怕沈家,但不代表她的朋友不怕。

本以为这个谱子能完美解决,没想到许笙笙根本就没打算解决。

许笙笙看到南溪的电话,本来打算不接,但想到苏画的事,勾了勾唇,得意的划开了接听键。

“喂,南溪姐,有事吗?”

“许笙笙,你拿了我的谱子,事却没办好,这就是你对我的承诺吗?”南溪的声音极为冷淡。

许笙笙轻轻一笑:“怎么就没办好了,我已经和我外婆说了啊,至于为什么没办好,我也无能为力呢!”

“那你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南溪姐,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只说帮忙,但没说帮他家里把问题都解决,几千万啊,我哪里弄这么多钱去,再说了,你的东西……也不值这么多啊。”

许笙笙说完,不等南溪回应,就挂了电话。

听着里面的“嘟嘟”声,南溪的心口气得生疼。

本来,她不屑于和许笙笙计较,但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了。

……

许笙笙挂完电话,心安理得的吃着小茶点。

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是因为知道南溪和苏画不能拿她怎么样。

她们一个是孤儿,一个家里濒临破产,就算知道她骗了她们又怎么样呢,南溪和苏画拿她没有办法。

许笙笙想到南溪说的要回乐谱,想了想,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还是打算直接去找傅司淮。

只要傅司淮认准了谱子是她的,就算南溪做点什么,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了。

想到这,许笙笙还是打算去找傅司淮。

上次她就打算第一时间去找他,但却被外婆劝阻。

而今天,她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傅司淮。

想到这,许笙笙给傅司淮发了消息:傅先生,我想起来《爱之眼》的乐谱了。

此时的傅司淮,正在和贺宇墨在酒吧喝酒。

贺宇墨刚出差回来,第一时间就约了傅司淮。

“你知道上次把南溪从医院接走的人是谁吗?”傅司淮端着酒杯,吊儿郎当的瞥了自己的好友一眼。

要是以前,他和贺宇墨一定无话不谈,但自从南溪的事发生以后,他对贺宇墨,就不再那么交心。

但有隔阂是一回事,毕竟是多年朋友,感情还是在。

贺宇墨轻轻勾了勾唇,一向冷峻的眉眼露出几丝温和:“司淮,你没发现,你太关注南溪了吗?”

傅司淮端着酒杯的手一顿,饶有兴致的看着他:“是又怎么样,毕竟我和她发生过关系,关心关心,不也很正常吗?”

贺宇墨面色冷了下来。

“怎么,你介意?”傅司淮凑近他,调笑,“真爱的话,应该不介意吧。”

“是不介意。”贺宇墨往后一靠,淡淡瞥了他一眼,“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能认,这些我又怎么会介意。”

想到南溪上次去医院是贺宇墨陪着的,傅司淮收起了脸上的笑。

他的手指狠狠缩紧,杯子晃动,下一秒几乎要被他捏碎。

“司淮,听说你打算和南家的那位大小姐联姻了?”贺宇墨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这事还是你妈和我妈说的,我看她蛮重视的。”

傅司淮掀起眼皮,酷拽的笑笑:“她愿意联姻就让她自己去联,我没兴趣。”

“是吗?”贺宇墨意味深长的笑笑,“我倒是对南家的那位印象不差,毕竟都姓南,和南溪一个姓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那你可得加油。”傅司淮站起身,嘴唇勾着一抹冷笑,“贺宇墨,你要是有兴趣,不如查查把南溪从医院带走的人,我觉得南溪的身份,没那么简单。”

“你才发现?”

“什么意思?”傅司淮拧眉,“你知道些什么?”

“我和你想法一样,她可能身份不简单,说不定,背后有厉害的人在撑腰。”

贺宇墨话音一落,气氛顿时沉寂,落针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傅司淮轻哼一声,有讥讽,也有嘲笑。

“司淮……”贺宇墨沉思,“如果她身份不一般,那结合她和南家的人都姓南,你说,她会不会是南家的那位神秘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