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确定巴风·玛门还活着？”
“不止巴风·玛门活着，迪曼·温莎也一定活着。”
佩兰波一边和丹尼斯视频，一边处理着锅里的食材。
“月亮怎么说？”
“短时间内他们不会露头，别忘了对别西法来说，不管是迪曼还是巴风都是大补。”
“暂时不会构成威胁，但以防他们和曾经的恶魔一样留下种子，001会最大限度地调动资源追查他们的踪迹，凯撒先生手下有一队虫会专门负责这个。”
佩兰波关掉火把煎好的肉装盘，脱下天蓝色的围裙，把自己的午饭端到餐桌上。
“阿瓦的治疗很顺利，说不定再过不久，他就是你的同僚了。”
“不止是同僚，还是后辈，”丹尼斯撇了撇嘴：“你和阿瓦合起伙来耍我我可还记着呢。”
“这你得找他，你们俩一个德行，我可玩不过你们两只爱扮猪吃虎的虫，”佩兰波笑着摇头：“把一只比你大好几岁的雄虫当学生，你也算尽到为虫师表的瘾了。”
“亏我那时还以为自己遇到了个天才，”丹尼斯翻了个白眼，换了个话题：“听说你申请离开基地，跟着凯撒先生手下的那一队虫追杀巴风·玛门和迪曼·温莎？”
“追杀巴风和迪曼那只是顺便，”佩兰波优雅地执起刀叉切着餐盘中的肉，在把肉放进嘴中之前道：“真正的目的，是我觉得自己是时候出去看看了。”
“出去看看？”
丹尼斯挑了下眉毛，没有虫比他更明白佩兰波说的意思。
他们都从未见过真实的世界。
直到他从贡拉达家中出逃，过去的一切化为虚影，他才亲眼见到虫族现在的面貌。
火云星系的基地同样不是虫族真实的样子，月亮的光辉将那里洒落得太过美妙，堪称极乐。
“月亮已经答应了吗？”
“嗯，”佩兰波把口中的肉咽下肚子，道：“你我都知晓，虫族的未来就在王一念之间，我等都将是见证者。”
“在那之前，总该有虫铭记曾经的黑暗，确保所有的地方，都照耀在银月的光辉之下。”
“每一只温莎虫的存在都是风险，王绝不会允许他们像曾经的恶魔一样留下种子。”
“那么，”丹尼斯欣慰地看着佩兰波：“如果路过玫瑰星系，记得来看我，我会给你介绍我的学生，其中有一只很有天赋。”就是性格有些……太骄傲了。
“哦？”佩兰波起了点兴趣，问道：“比起王呢？”
丹尼斯摇头：“毫无可比性。”
这是事实，不是夸大，不掺杂一丝一毫丹尼斯对白梦的私虫崇拜。
“甚至比你还差一些。”
“嗯？”佩兰波疑惑：“那你说他很有天赋？”
丹尼斯无奈：“佩兰波，帝星上的雄虫不代表帝国所有的雄虫，贵族中的雄虫也不代表帝国所有的雄虫，你知道帝国的雄虫平均等级是多少吗？”
“至少……”佩兰波思索了一下：“也得有b级吧？”
“比那更差一些，是c级。”
“c级？！”佩兰波进食的动作因为惊讶停顿了一瞬：“那怎么可能？！”
以帝国千比一的雌雄比，那岂不是说一只c级的雄虫就要抚慰一千只的雌虫？
“事实就是如此，佩兰波，更准确地说，不是c级，而是c-，”丹尼斯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帝国正在衰败，衰败的不止有雌虫，雄虫也一样。”
“所以即使是成年之后的进化与返祖，也都默认只发生在c级之上。”
“而亚雌受到的影响反而是最小的。”
“武力弱于雌虫，却没有虫化的风险，地位不及雄虫，却能取得雄虫的欢心。”
“他们更像是虫族的润滑剂，帝国精神食粮的提供者，在雌虫和雄虫都走入极端的时候，亚雌会成为平衡他们的支杆。”
“我记得，王现在对外的等级还是d级，”佩兰波语气复杂：“甚至在成年之前还是用雌虫的身份在帝国游历。”
“这就是令我不得不敬佩的地方，”丹尼斯无法不赞叹：“月亮早已行走过世间。”
“沾染灰尘脚踏泥土，所以他看到了帝国的上层虫看不到的地方，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拉扯出一个洛林集团。”
“比起这个，我的那位学生实在太骄傲了些。”
丹尼斯语气一变，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的等级是A级，你说……我是不是该用些属于雄虫的手段，让他知道天外有天？”
佩兰波思考了一下：“他多少岁了？”
“十五。”
“那好办！”佩兰波又拿起了刀叉：“让阿瓦上！”
阿瓦的身体现在还是十三岁的样子，让他发挥点余热也不错。
更何况，这么有意思的事，他不可能会拒绝。
就当是给未来学生的一个见面礼了。
丹尼斯眼睛一亮，惊喜道：“佩兰波，我发现你现在好像变聪明了嘛。”
“……我一直都这么聪明，还有我比你大，而且我们三个里我最大，王可是说了要尊老爱幼。”
“好吧好吧(╯▽╰)。”
此刻丹尼斯注意到他盘子里的肉：“这是虫肉？”
佩兰波优雅地又吃了一口：“嗯哼。”
丹尼斯摸着下巴：“看来我有新的素材可以给学生们讲恐怖故事了。”
佩兰波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放心，我的食谱是正常的。”
“这将会是最后一餐。”
与过去的一切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