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酒廊里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沙滩上。
此刻的他暴怒至极,太阳穴上的青根凸起,眼神里的杀意藏也藏不住。
他本不打算跟出来,但心里的不安越来越严重。
在好几次的走神后,他跟几位负责人说了声抱歉,也从侧门跟了出来。
谁知道,远远就看到了两人抱在了一起。
感受到时年的怒火,江书宜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她愣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刚刚和周意这种情况实在容易令人误会。
而她,在此刻真的很担心时年会误解。
忙开口解释:“时年,不是你想的这样…”
“闭嘴!”
时年根本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一把抱起女孩,把她的半个身子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怒气冲冲地往酒店里走。
被他弄得自己一阵天翻地倒,江书宜吓死了,赶紧抱紧了他的脖子。
“等等,时年,你要带我去哪里?”
男人根本不解释,此刻他的理智全无,只大步地往前走着。
“快放我下来…”
江书宜是又惊又怕。
她还是头一次看时年发那么大火。
生气对象好像还是自己。
好在此刻酒店走廊和电梯都没什么人。
时年把人直接扛回了房间,一把甩到了沙发上。
即使沙发再柔软,奈何他的力度大,江书宜还是被砸疼了。
“你做什么啊!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是真疯了才会以为…”
时年咬牙切齿,眼里的情绪疯狂翻滚。
江书宜瞬间哑了火。
他是真生气了。
“时年,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
她的狠话还没放完,全被时年粗暴地淹没了。
狠烈而又急切的吻落下,她的呼吸变得毫无章法。
被怒意和醋意充斥,他再没了平日的温柔与耐心。
况且江书宜的挣扎与不配合更加大了他的征服欲。
以至于两人的唇都不知何时被咬破了。
淡淡的血腥味也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夜色里,这缠绵的气氛反反复复,慢慢地,时年不再满足于和她的吻,他逐渐往下,咬住了江书宜雪白的颈脖。
由于太用力,直接把她弄疼了。
眼泪也再也忍不住,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沾到了他停留在她脸颊上的炽热的手掌心里。
这冰冷的水珠瞬间浇醒了时年。
他猛地收回了自己所有冒犯的动作,站了起来。
身上的压力突然消失,江书宜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时年真是太过分了…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委屈的情绪决堤,收也收不住。
房间里没有开灯,时年的情绪也藏到了黑暗里。
晦暗不明。
随后,江书宜就听到了用力的关门声。
他就这样走了。
留下了她自己。
楼下沙滩,秦承修手里捧着两个椰青,疯狂拨打着了江书宜的电话。
见她不接,秦承修也着急了。
自己去买了个椰青,出来晚了一点,怎么就找不到人了呢?
在自己心急如焚地走了一圈之后,在酒廊那边的沙滩遇到了一个熟人。
“周意?”
男人用手捂住脸,嘴边好像还有点血迹。
秦承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谁知周意转过头来,也有点惊讶看到秦承修在这里。
“还真是你啊,你该不会是被人打了吧?”
见秦承修嘲讽自己,周意心更烦了。
刚刚自己都快要成功攻克江书宜了,怎么时年就跑出来了。
还被他揍了一拳。
自己还不能还手。
真是郁闷死了。
见周意沉着脸不说话。
秦承修心里更爽了,要知道这男的以前可没少在江书宜面前排挤自己,现在看到他吃瘪了,能不开心吗?
“哟哟哟,不会是被书宜揍的吧?”
士可忍孰不可忍,刚刚时年揍他他不敢反抗,但这秦承修他凭什么还忍。
“闭嘴!你这个死基!”
“你敢骂我?”
秦承修一个椰青砸了过去。
周意闪身躲开,但还是被那椰子水弄了一脸。
“秦承修!”
“难道被我说中了?真是江书宜揍的你?哈哈哈哈活该!”
“不是书宜!你别试图挑拨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别挽尊了,江书宜早就不喜欢你了,不是她揍的难道是你自己摔的不成?”
“是时年那个疯子!我和书宜好好的,是他横插一腿进来,还把书宜带走了!”
听周意毫无理智地开喷,秦承修赶紧退避三舍。
原来是时年把人带走了。
想到这,他也放心了一点。
既然是时年,江书宜应该就不会出什么危险了。
“秦承修,你刚刚敢砸我,你给我过来!”
见周意发疯,秦承修又不是傻的。
又朝他的方向扔了个椰子。
趁他躲开的空隙赶紧跑了。
等秦承修再见到江书宜,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也许是昨晚哭过的原因,她双眼通红,没了前一天的生气。
这憔悴的模样也着实吓了秦承修一跳。
“我的姐,才一天没见,你这是咋了?”
昨天时年和自己的事情江书宜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
“和时年…吵架了。”
“不会是因为周意吧?”
“…你怎么知道?”
江书宜震惊,自己的小姐妹是有通天术?
“咳咳,是我昨晚出来找你的时候,遇到他了。他说时年揍他了?”
“嗯,是。”
“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是想出来找你的,但却遇到周意了,他拉着我不给走,乱七八糟地跟我说了一通,然后就被时年打了,后面时年就对我发火了。”
“原来如此。”
秦承修马上了然。
想起昨晚的事情,江书宜还是心有余愧,心里对时年也有怨气。
“我都没想明白,我和周意又没什么,时年干嘛对我发火啊。”
抬起头,却看到秦承修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自己。
“你什么眼神…”
“江书宜你是傻子?时年明显是吃醋了啊,不然怎么会揍周意,又对你发脾气?”
“吃…吃啥?”
“吃醋!”
…不会吧?
江书宜哑言。
所以昨晚时年那不可理喻的行为,是因为吃醋了?
“不可能。”
江书宜迅速将这个想法甩到脑后。
“他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吃醋。”
“…你还真是傻子。”
秦承修扶额,江书宜脑子里装的果然是水。
两人没聊几句,秦承修就被抓去干活了。
接下来几天,时年好像故意的,不但不带自己去参会,也不回房间,信息也不发,电话也不打,好像整个人消失了一般。
感受到他的冷淡疏远,江书宜一开始心里也有气。
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搭理谁,直至峰会结束。
时年带着团队先走了,她则是和秦承修玩了两天才回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