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李爱美已经毕业了。
这个时候还是两年制。
李爱美毕业后,李妈妈对她的工作很犯愁,总不能一直养着。
所以开始给她张罗嫁人的事情。
马上李爱国的孩子要生了,家里住不开,李妈妈想着女儿大了,可以嫁人。
李爱美还不想嫁人,她哭着来找云衿。
云衿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不是自己的孩子。
云衿变让李爱美敷衍李妈妈,相亲可以,不要结婚,不喜欢的人拒绝,不要拿男方那边的东西。
等拖到恢复高考,李爱美就可以去高考。
考上大学了,李妈妈就不会逼着李爱美嫁人。
云衿在贺妈妈她们离开后,说一个人带孩子不方便,让李爱美过去帮忙带孩子,吃她的,住在云衿家,还给十块钱给李妈妈。
李妈妈这才没说什么。
至于李爱美敷衍相亲的事情,李妈妈看出来了,气得不轻,说是等她哥回来了再教训她,先让她逍遥几天,年底一定要把她嫁出去。
李爱美:“......”
在云衿家这边,除了带孩子,还有看书,云衿舍得开灯给她看书,让她把高中学的多复习一下。
李爱美不解:“我都毕业了,干嘛还复习啊,又不能高考,要是能高考,还能考考大学。”
云衿知道云衿不说,只是劝说道:“你多学一点,等年糕长大了,可以给她补习。”
李爱美看着小豆丁似的,快两岁的小豆丁。
她三岁都没有,就开始高中补习了吗?
嫂子,你是不是太未雨绸缪了点?
一岁十个月的小年糕:“???”
有李爱美在这儿,小年糕也开心,有人陪着玩。
至于她爸爸,小年糕已经很久没想了。
只要不说起她爸爸,就像是没这个人似的。
一说起,眼眶湿润,抱着云衿不说话,说明还是记得爸爸的。
就在云衿还忘了她爸爸长什么样的时候,贺廷川和李爱国他们这群出任务的人,瘦了一大圈,也黑了很多,身上带着伤回来。
贺廷川的伤还好,李爱国的伤有点严重,需要卧床休息才行。
他们回来这天,云衿就在大院门口和其他嫂子聊天,小豆包最先发现贺廷川,激动的嗷嗷叫,还跑回来叼着云衿的裤腿。
小年糕差点被小豆包激动扑倒。
云衿看着反常的豆包,皱眉:“怎么了,看见谁了这么激动?”
看着尾巴摇上天,脑袋对着大院门口的小豆包,云衿突然福灵心至,跟着狗跑了出去。
跑了几步,意识到落下了什么,又跑回来抱着懵逼的小年糕,就看见朝家属院走来的一瘸一拐的贺廷川,他拄着拐杖,看见跑出来的母女俩,笑着扔了拐杖:“媳妇,我回来了!”
云衿看着略微狼狈的贺廷川,眼眶瞬间湿润,心疼又心酸,抱着孩子冲过去。
贺廷川抱着妻女,亲了亲小年糕:“年糕宝贝,爸爸回来了。”
云衿已经埋头他的肩膀,小年糕却好奇的瞪大眼,看着眼前胡子拉碴,还腿脚不便的人,和她记忆中那个帅气高大挺拔的爸爸不太一样。
小年糕对贺廷川有点抵触,小手推着他:“你走,你走......”
一个劲儿蹦跶在贺廷川身上,想要被抱抱的小豆包:“汪呜汪呜汪呜.......”
小豆包:抱我抱我抱我,快抱我!
推不动贺廷川的小年糕只能抱着云衿,催促她:“妈妈我们走,妈妈!”
云衿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小年糕道:“这是爸爸啊,你天天想的爸爸,不认识了吗?”
被嫌弃的贺廷川心塞郁闷了一秒,在云衿身份认证的时候,对上年糕仔细辨认的脸,眸光期待,又流露出小心翼翼以及一点点怕受伤的感觉。
贺廷川温柔道:“我是爸爸啊!”
小年糕看看他又看看她妈妈,目光求证:“他是爸爸?”
贺廷川迫不及待:“对,我是爸爸!”
云衿权威认证:“对,他是你爸爸,快叫爸爸!”
小年糕看着激动的差点蹦跶贺廷川怀里的小豆包。
确定了,是她的爸爸。
小年糕立马给贺廷川表演一个花式变脸,嚎啕大哭,豆大的泪珠从小脸上滑落,掉的小珠珠可把贺廷川心疼坏了。
其他人看着一家三口加一只狗相亲相爱,暴哭拥抱的一幕,那叫一个羡慕。
再看看坐在轮椅上动弹不了的李爱国,她们庆幸这次任务她们男人没参加。
家属院最厉害的两个男人都伤了,想来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事实上确实如此,即使看似和平年代,有不少人负重前行。
贺廷川他们就是那群负重前行的人。
李妈妈和李爱美她们听到消息,知道李爱国他们任务回来了,激动的跑出来迎接,看着坐轮椅的李爱国,又是一顿哭。
上次也是,李爱国负伤回来。
这次任务,又受伤了。
李妈妈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她儿子还活着。
至于小儿子,李妈妈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当兵,心脏受不了。
可那小子,开口闭口就是“长大了和哥哥一样,当兵,保家卫国,成为最厉害的兵!”
李妈妈:“......”
激动的家人相聚一幕总会谢幕。
回到家,云衿嫌弃自家男人不帅了,打了热水,拿了剃须刀,给贺廷川把冒出来的胡子刮干净,免得亲嘴的时候扎人不说。
小年糕还觉得扎脸,在她白嫩的小脸上留下微微红,可把贺廷川心疼坏了。
享受着自家媳妇专属刮胡子,贺廷川心里美的冒泡,看着围着他转的女人,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回来了,任务顺利完成。
虽然受了点伤,好歹全须全尾回来。
身边是媳妇儿,怀里抱着宝贝女儿,贺廷川想,活着真好。
云衿看着收拾好,又恢复了几分帅气的人贺廷川,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帅了!”
贺廷川嘴角上扬,眸光闪耀。
小年糕有样学样,也要吧唧一口亲上去,脚下一滑,直接磕了上去。
贺廷川:“嘶!”
小年糕:“哇呜.......”
云葭看着人中被磕出血的贺廷川,再看看一嘴血的小年糕,一时不知道先看谁才好。
皮糙肉厚的贺廷川顾不得自己,看着把自己嘴皮子也磕了一下的小年糕心疼极了:“年糕不哭,都怪爸爸不好。”
云衿一手拿着手绢,一个捂着人中,一个捂着嘴巴:“等会给你上点药,好好的怎么都流血了?”
这就算了,后来贺廷川带着受伤的人中露面,被那些喜欢脑补的嫂子们看见了,凑在一起蛐蛐云衿太凶猛,男人才回来,就迫不及待的把人给咬伤了。
人中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只要不瞎的人都能看见。
背锅的云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