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衿被小年糕哭醒,家里只有她和小年糕,贺廷川去部队了。
还给云衿留了吃的和纸条:“按时吃饭,冷了热一下再吃,照顾好小年糕,中午回来看你们。”
云衿嘴角上扬,抱着小年糕摸了摸尿布,没湿。
那就是饿了。
喂奶这活,云衿干得还不错。
小年糕吃饱了她就可以去洗漱,恰好李嫂子来了,云衿让她看着点孩子,她打开保温桶一看,粥还是热的,肉包和鸡蛋也热乎乎的。
根本不用热,直接可以吃。
李嫂子每次看见云衿手里这个保温桶都要感叹一句,这个保温桶太好用,东西放进去能保温很久,冬天最适合装食物。
云衿一看牌子就知道是小本子那边的。
是贺妈妈上次寄来的,大概知道他们用得上,买了一个大号的,云衿在医院那几天,保温桶功劳不少。
现在又用上了。
别的不说,贺妈妈很会买。
云衿吃饱喝足,瞧着家里没什么需要她做的,小年糕有李嫂子看着,她去找高嫂子询问背心怎么织。
李嫂子她们看着云衿身上的毛衣,挑了一下眉:“这毛衣配色好看,颜色鲜艳,穿在身上让人眼前一亮,你哪买的毛线?”
云衿如实回答:“在京市买的,上次他出任务带回来的,好看吧?”
“我记得好像你不是织了一件差不多的?”李嫂子好奇。
高嫂子看破不说破。
云衿炫耀得意:“嗯,是差不多,不过不是我织的。”
“就知道你那手艺不行,瞧着像是高嫂子的手艺,大小合适,花纹也好看,没漏针,看着就是老手。”李嫂子竖大拇指:“好看,织得不错!”
云衿捂嘴笑:“真的,贺团长听见了肯定会高兴。”
李嫂子傻眼:“什么贺团长?你别告诉我,这是贺团长织的?”
云衿笑嘻嘻:“对啊!”
“不可能,贺团长一个大男人......”李嫂子想到好几次,她来照顾小年糕的时候,似乎看见贺团长藏东西,有次线团还掉地上。
原以为是贺团长不小心弄掉的,亦或是好奇毛衣怎么织成的,谁知道.......
李嫂子惊呆了:“你家贺团长有没有弟弟什么的,我有个侄女,我觉得可以介绍认识一下。”
云衿摇头:“没有弟弟,不过有个侄儿,大学快毕业了。”
原本有希望和云衿当亲戚的李嫂子,一听人家是大学生,立马老实。
这年代,能去读大学的,那都是优秀又有背景的人,她侄女不配。
“真的是贺团长织的啊?”李嫂子不信,想多看一眼毛衣,被云衿避开,怕被她笨手笨脚的拉坏了。
李嫂子直言:“小气,摸摸又不会坏。”
“会脏。”云衿宝贝的顺了顺毛衣,宝贝着呢。
高嫂子作证:“确实是贺团长织的,我教的,他学的很快。”
云衿自豪:“那是,我男人聪明动手能力强不说,更重要的是对我们母女好!”
这点李嫂子无法反驳。
她是有目共睹的,从月子里就可以看出来,贺廷川比老妈子还老妈子,照顾妻女那叫一个用心,要不是擦洗不方便,根本不用她帮忙。
正说着,小年糕醒了。
云衿立马去查看情况,小年糕尿了,云衿笨手笨脚的给小年糕换尿布,丢在一个盆里,李嫂子顺手搓洗干净挂起来。
小年糕换好尿布,闻着不是她想要的气息,憋着嘴,委屈的呜呜哭,云衿哄了一会儿哄不好,给喂奶吃了两口还是不高兴。
云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小年糕想爸爸了。
啧,才满月就知道想爸爸,小人精一个。
中午,贺廷川一回来,云衿便告状:“你女儿哦,她精着呢,知道你不在家,想你了哭唧唧的,我哄了半天才把人哄睡,难带哦!”
这可把贺廷川心疼坏了,立马去看睡着的小年糕,那眼神,看的云衿吃醋:“你们父女俩过分了啊,你们才是亲生的,我就没人在乎对吧!”
贺廷川怕她大声说话吵醒小年糕,大手捂着她的小嘴,示意她别说话。
被捂着嘴的云衿眨眨眼,顺势噘嘴在他手心亲了一口。
贺廷川:“......”
云衿眉眼弯弯,笑的十分动人,贺廷川一颗心被她亲的差点融化,耳朵都热了,喉结滚动,垂眸瞅着怀里水灵灵的人,贺廷川就要低头......
李嫂子打了午饭回来:“今天食堂有红烧肉,我多大了一份,你.......”
话还没说完,瞧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李嫂子瞳孔微缩,脚步微乱:“那个我去找高嫂子说说话。”
云衿推了推贺廷川,对李嫂子说:“我饿了,嫂子别走,吃了再去找高嫂子说话吧!”
李嫂子脚步一顿,背对着他们,小碎步到了餐桌前。
贺廷川仿佛什么事没发生,守着小年糕,一个上午不见,心里空空落落的,这会儿看着女儿,才发现空落什么。
都说孩子能绊住母亲的脚。
现在贺廷川发现,他的脚也被她们母女绊住了。
以前他可不会着急训练结束回家的,现在恨不得一到点就回来,只想守着媳妇闺女哪都不去。
云衿和李嫂子吃饭,贺廷川在里面守着小年糕,等她吃完,李嫂子把饭盒一收,立马跑了,就怕打扰人家小夫妻亲热。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人家小夫妻感情不好。
李嫂子看的真真的,贺团长都快亲上去了。
她双眼作证,是贺团长主动的。
啧啧啧,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冷淡疏离,严肃寡言的贺团长还有这么火热的一面。
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李嫂子一走,云衿把门关上,他们要开始午睡了。
谁知道小年糕又开始哭了,基本上两个小时吃一次奶,这会儿差不多到点了。
贺廷川抱着哭闹的小年糕哄了哄,听出他的声音,闻到他的气息的小年糕立马停止哭声,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贺廷川看了好一会儿,下一秒瘪嘴,哇哇大哭,脑袋在他怀里咕用咕用。
可把贺廷川给心疼坏了,抱小年糕那叫一个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疼。
云衿清洁好后准备喂奶,瞧着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把她那个女儿奴的爸爸给哭的心都快碎了的小年糕,云衿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虐待她了,我是亲妈好吧!”
贺廷川是开心又心疼。
开心自己的付出,小年糕都知道。
心疼的是他不能一直陪着小年糕,才满月的小年糕就要忍受分别的痛苦,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这一大一小,贺廷川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辈子,除了祖国,他最在乎的就是她们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