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烨边走边吃,走几步咬一口,眼神飘忽不定转悠着。
确保没有发现另外奸细的身影,她便拉着一人问着:“地牢在哪?”
那小兵畏畏缩缩指了指前面的石山,那里有个洞口,洞口两边有人看守着。
“谢了!”
她拍了拍小兵的肩膀,吓得他直接瘫软着身子,差点坐到地上。
她头也不回地,冲了过去……
<与其在这偌大的军营晃悠,不如直击要害,撬开那人的嘴!>
此刻左年站在那人跟前,那人被一个十字架绑着,穿着单薄的黑色里衣。
那里衣已经破烂不堪,鞭子抽过的地方渗着血,整个身上都没有一处好肉。
“吐蕃人?”
左年眼皮都没有抬,直勾勾问着。
“传递了什么消息出去?”
“小的……小的,真不知、不知少将说得什么、什么意思?”
那人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断断续续嘴硬回答着。
“哦!这瓜在西楚叫青木瓜,哈密的尊称只有吐蕃人会如此叫它,你说你不是吐蕃人,本将可不信!”
左年云淡风轻说完,便拿过身后桌上的哈密瓜,若无其事地咬了小口。
“这也没有你们吐蕃说得如此香甜脆口,”
他连嚼都没有嚼一口,便吐到了那人的脸上!
拿着令牌冲进来的华烨,好死不死正好看见他这粗鲁的一面。
“你干嘛?”
她一把将他拉过到自己身旁,继续说着:“你可以不吃,但别如此浪费!”
那小颗的果肉沾着口水,黏在那人的脖颈处,那人此刻起伏的情绪被勾起。
好似受了侮辱般,有些脸上挂不住,怒气冲冲咬牙切齿努了努嘴,将那口血水吐了出来。
“噗……”
左年立马背过身将华烨紧紧护在身后,那血水打湿了他的盔甲。
华烨立刻被恶心到了……骂骂咧咧说了一大堆不着边的话。
“对待这种奸细,就应该挑掉他们的手脚筋,要他们要死死不得要活活不得,丢在乱葬岗自生自灭,人不人鬼不鬼的。”
左年转过身单手拿起刀柄,就将那人的嘴狠狠抽了一下,那嘴立刻便肿了起来。
那人眼底蔓延开来惊恐,令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这个女人竟竟……如此……如此歹毒……?”
“快交代你的同伙出来,不然还有更歹毒的方法!”
她从火盆里抽出一个烧红的铁块,在那人面前转悠着。
“你有种就杀了我!”
“是吗?我一定慢慢折磨你……”
她转悠一圈,烧红的铁块放在了那人的两腿之间。
“你说这烧下去,你会不会断子绝孙?”
左年吓得赶紧握住她的手阻拦着,急忙说着:“你这丫头,又想干嘛?”
“让他不能人道,再挑了他手筋脚筋,还要割了他舌头,老娘生平最讨厌细作!”
说摆便用力扯开左年的手,吓得那人拼命夹紧裤裆,浑身颤抖,嘴巴呜咽几下,不知说了些啥,便晕死了过去。
华烨好不容易挣脱开来刚想动手,抬眼就看见那人浑身瘫软紧闭着双眼。
她便兴致缺缺地一把将烧红的铁块扔进回了火盆里。
“没意思!”
她一跃坐在桌上。
左年被她不按套路出牌的手段惊掉了下巴。
<原以为我手段够狠辣的,没想到这小丫头的更毒更狠,一针见血!千万不能惹她……>
“华烨,你还是个女的吗?”
“不来点厉害的,他怎么会说?不尽快找出奸细来,以后作战会很麻烦,战况就会胶着!”
她白了一眼左年,继续说着:“你第一天认识我?”
“也是,你本就是个没皮没脸的!”
左年板着个脸,眼神温温盯着她,不怒反笑勾着嘴角说着。
“来人提桶凉水过来,把他叫醒!”
华烨跳了下来,叫喊着。
一盆凉气迎面泼了过去,那人一睁眼满目狰狞,疼痛明显的表情,惊恐万状叫喊着。
“我说,我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求你们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