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才睡下不久的华烨,就感觉到窗外刺眼的阳光透了过来,她翻了翻懒洋洋的身子,又睡了过去……
用过早膳许久的左年,都跟将军们开商讨完对战用兵的大会,都没见她的身影,有些许急了。
他便小跑至她住的窑洞跟前,怎料太子李笠风尘仆仆带着一车大包小包住在她隔壁的窑洞边上。
下人们搬着行李进窑洞,而李笠此刻正走进华烨住的窑洞院落的大门。
“ 太子殿下!”
正在打扫院落的剑舞和舞刀,见他进来便一下跪在黄土地上,头也不敢抬。
她们心知肚明,除了在小姐面前好说话,其律人一但开罪他,便万劫不复,人都看不见了!
比如当日在驿站多嘴多舌的小太监,这一路上走来连他影子都没看见,尸体也没有。
“你们小姐可在?”
他声音轻柔带着一丝魅惑的味道,让人感觉十分斯文的样子。
殊不知剑舞和舞刀身上冒着点点虚汗……
“回回回殿下,小姐还未起,不敢打扰!”
剑舞稍微比舞刀见过大场面些,便哆哆嗦嗦回答道。
“本宫又不吃人,何必这么怕?”
他好看的桃花眼眯成狭长的一道缝,勾着嘴笑着。
剑舞愣了半晌紧张到不知所措,手紧紧攥着衣裙,不知如何作答。
舞刀更是浑身哆嗦着……
“殿下高贵,不是我等下人所能……”
“所能……”
“所能……”
李笠笑得狭长的眼就这样盯着,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的她们不语,让她们支支吾吾半天,也不心急。
当声音越来越大,华烨随意套上衣物,踩着布鞋便从窑洞的房门里走了出来。
“你这太子放着上等的厢房不住,非得来着干啥?还有我的丫鬟们不是让殿下随意把玩的。”
华烨怒气冲冲的样子,就差没有提刀相见了。
“剑舞带舞刀下去,弄碗面条给我吃,本小姐饿了!”
得了小姐的撑腰,剑舞便搀着舞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可否帮本宫也煮一碗,今天一早赶路,连口热饭都没吃上。”
李笠也不恼,盖厚脸皮讨要一碗面吃。
「想当初她也曾这般护犊子一样,在圣上面前护过本宫!」
“小姐!”
剑舞不知所措看了一眼自家小姐。
华烨挥了挥手:行行!
剑舞将舞刀搀进房内,便进了厨房,炊烟升起……
李笠贴了上来问道:“你刚起?要不我在屋外坐着等你洗漱完!”
华烨毫不忌讳自顾自地将自己凌乱的衣物穿戴整齐,随意将头发盘成一束。
“您请便!”
她随意从没有门没有墙的厨房,随意拿了一只碗便从缸中舀了碗水。
用了一点洗牙粉放进口中,喝了一口水咕噜两下,便吐了出来,接着又喝了一口咕噜两下。
她捧起一手凉水,照着自己脸上泼去,用水搓了搓脸,便拿着手巾擦肩擦。
这别具一格的洗漱方式,让李笠怔怔看出了神,立在窑洞之上的左年也不例外。
“小姐你不能用凉水,这样身体会不适的。”
剑舞瞥见立马放下锅勺,硬是没拉住,她早就洗好了脸。
“没事无妨!”
“你这是?”
李笠坐在一旁的黄土墩上,手持清风朗月扇,轻轻扇着,穿着淡薄透气的浅色长袍,岔开腿坐着询问。
他赤裸带着爱意的眼神一直跟随着她的身影,一刻都没离开过。
「难道这一世倒着来了?」
华烨背过身偷偷想着。
“小姐面好了!”
剑舞将两碗热腾腾的刀削面端了出来,还一人煎了一个荷包蛋。
“剑舞你手艺是不是得了我娘的亲传,闻着挺香!”
她说完便端起一碗先喝了好大一口原汤。
剑舞脸微红说道:“小姐,不够锅里还有!”
“是比本宫带的御厨还要好!”
李笠面不改色,脸上一丝嫌弃都没有,挑起面条嗦了好大一口。
左年站不住了飞身下来站在门外,抬手敲了好几下门,轻唤着她的名字。
“华烨!”
「左年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