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居然不是梦”
瑾璇一连跳了好几次,真实的物理引擎,合理的空间波动,完美的手感。
她发现无论是这张脸,还是各方面都是一具活人的身体,跟修仙小说的夺舍似的。
印象里这身体之前是和老头一起下棋,结合这封信来看,所以她现在是在不列颠。
看着桌上的蜡烛,她陷入了沉思。
这里似乎是一个地下室,阴暗逼仄的气息很重。
理论上来说她只要打开信封就可以知晓一切,只是。
信封是空的。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临时塞进去的英文小卡片,上面写着。
我在806。
瑾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回事呢?
看了看手上的密印,打消了氪命呼叫那位的念头。
一连捏了自己十几下,后空翻没翻起来,又折腾了半天。
愣是没有从所谓梦中醒来的她,彻底死心。
这下不得不去806了,无论是谁留的,都和殉道者有关。
她暂时还搞不清楚这边的事,需要有人为她解答。
门外是一片漆黑,符合不列颠现状。
不得已,只能拿着蜡烛出发,看样子顶多在烧个几十分钟。
她感觉自己这样,走在黑夜中,简直就像是个活靶子。
万一冲出来个啥玩意都能把自己干翻,一路上抱着这样的恐惧,缓慢前行着。
102,103,104……
瑾璇到底是胆子不够大,不要说推门查看了,就是脚步都放的极轻。
蜡烛的照明范围极其有限,她感觉自己掉进了恐怖游戏里,神经一片紧绷。
周身是一片寂静,静到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她三步一回头,生怕有什么跟在自己后面,在这种情况下的她很难放松。
好消息是她多虑了,至少这一层没有别人,但很快她就陷入深深的绝望。
坏消息:电梯是没电的,她只能靠爬的。
一想到要爬到八楼,她感觉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她很想说一句,区区八楼,不爬也罢。
但脚步还是很诚实的迈上了台阶。
现在她就指望着自己,能在蜡烛熄灭之前爬上八楼,不然就太搞人心态了。
信大概率是老头留给自己的,她之前认为,老头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那位。
但当他看见二郎神的殉道者后,就明白了。
那大概率也是一位殉道者,只是更为强大。
殉道者这三个字听起来就很不吉利,充满了氪命的气息。
真验证了那句古话,要么氪金,要么氪命。
虽然有一句叫做,朝闻道夕死可矣,但问题是她没有死亡回档啊!
这就让她不得不谨慎起来,目前情况下。
她一边小心的爬楼,一边注意蜡烛别熄灭了,更是紧盯着楼上。
就怕来个转角遇到爱,以及鬼打墙。
万一一会她发现自己一直卡在四楼,那就完蛋了。
同时她还在理清思路。
当她登录了这具身体后,很多她觉得板上钉钉的事被推翻了。
好几个细节被她在脑海里来回捋。
前身成为驯道者后拥有好些超凡力量,也许是因为被追杀的缘故,一直隐于暗中。
前身一定知晓密文,才会现身那几个地方。
可为何会用本体,还逗留许久?
她揉着自己硕大的良心感觉一阵脊背发凉,日志上可没有写那小女孩的长相啊。
一时间她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神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一个问题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的穿越是偶然,还是必然。
是被选中,还是被召唤而来?
很快瑾璇甩了甩脑袋,将问题抛之脑。
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让她顿时精神清醒不少。
四楼到了。
随着她闻着那令人不安的诡异味道,知道这里不会那么太平了。
空气中血液味道是新鲜的,也就是这里刚刚死过不少人。
在这样危险的地方乱跑,无疑是危险的。
她的思路很简单,老头不会无缘无故的把她喊来,结合上一次的经验。
不列颠的危机还没有结束。
甚至有可能之前只是开胃菜。
一想到之前飞机里细密的纹路,她就一阵胆寒,她看不懂但能感受到莫大的恐惧。
那感觉就像是有什么进入了你的灵魂,并一点点在敲骨吸髓。
那不是毁灭,而是折磨。
瑾璇开始回忆起那种感受,并试图逐渐理解,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任何人都有自己珍视的东西,哪怕是死士也一样。
瑾璇能明显发现,那纹路似乎就拥有直接影响人执念的力量。
她开始假设与脑补。
就好比你刚谈上热恋的对象,你无比的爱她,第二天就被车撞死。
你向人哭诉,结果所有人都告诉你根本就没这人。
你极力想要证明她的存在,却怎么也抓不到,甚至发现自己在慢慢遗忘。
就像世界都在抹除她的痕迹。
你开始感到绝望,却突然找到对象穿过的衣服。
当你抓住希望时,你从精神病院醒来,发现你的对象是你的主治医生。
医生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的幻想,你只是一个陷入疯狂的人罢了。
你试图反驳,主治医生轻笑一声,开始举例证明。
你没钱,还欠债,贷款上班,长得丑,性格坏还有病,谁看得上你?
终于意识到真相的你来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时的你突然又看到你的对象出现,告诉你她被藏在了哪里,赶快来救她。
就这样你被困在其中努力挣扎,却被一遍一遍的蹂躏,永无出头之日。
最后你的一切,精神,意志,目标,生命全都奉献给了对方。
随着瑾璇的理解不断加深,她开始不受控制的陷入自己的假设中。
刚刚的画面中,白月光的身影猛然出现。
她感觉自己不再是在楼梯上,而是度过了描述中的时光
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一时间她好似来到了某间病房。
身边的人个个神情呆滞不似寻常,其中一位牙齿都掉了好几颗,有的口水更是流的到处都是。
眼前被子上的纹理很奇怪,但又有些模糊,叫人看不清,她正要仔细看时。
下一刻,她能够清晰的听到外面人交谈的声音。
“是的,我们同意瑾璇的前额叶切除手术,她只需要是个没有感情听话的宝宝就行了。”
一时间瑾璇慌了神,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人一旦被切除了前额叶,就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失去思想和自我。
下一刻,几个白大褂已然走进了病房,看见瑾璇坐起身,顿时冲了上来。
“快按住她!”
瑾璇顿觉不妙,扶起床沿就要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