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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菜肴由古三以八千纹银购得。

第三道佳肴则由邱和府的曾员外收入囊中。

没有第四道了,姜篱不能一口吃成一个胖子,那便是打狗入穷巷,得不偿失!

待竞标结束后,姜篱借着热度,发表了一番肺腑感言。

“诸位善翁善士,感谢您们的光临,石门县土地贫瘠,人口稠密,生产方式单一,大批青壮离乡背井外出谋生,大批女子远嫁不愿再归,城内春耕都无法正常开展,夏末初秋又得接纳不少流民百姓,生活困顿,衣食不足之人在我县内比比皆是,还望在座善翁雇佣工人时,能够优先考虑石门县的民众,使其有所依靠,姜某在此感激不尽,

今日既说是慈善晚宴,所有赴宴到访之人花费掉的银两,本县衙将会详细记录并公示,做为各位善长对我石门县的扶持,名单与数额不日会张贴榜文诏告辖域,用于民生建设,生活救济,分毫用之于民,接受两府衙门监督,

既然翁大人在此,下官斗胆,想请翁大人先对今夜募捐而来的银两做审阅。”

翁平耀微微怔然,不打这交道竟不知姜篱心思如此缜密,大开大合,有进有退。

思索片刻后,他认为此举可行,于是欣然答应,走上高台,做这个见证人。

春翘和刘和一同奉上花名册,翁大人仔细看过一番,提出几个疑问,“其他都没问题,为何今晚的酒会费用未计入支出?”

姜篱正想说,她个人出资。

但下一秒,却看到翁大人在她能见的方向压了压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翁大人的目光,落在了古三身上,似笑非笑,缓缓说道,“古三当家,今晚是你带头毁了皓月楼的桌椅……”

不用翁大人说完,古三立即会意,陪着笑脸表示,“小民全赔,今日晚宴花费多少,小民全包,就当是之前,为冒犯姜大人一事略表歉意,还望姜大人海涵!”

姜篱微微一笑,曼声道,“无妨,古三当家当时喝高了嘛,本官自然不会与醉鬼计较的。”

“多谢大人体恤!”古三内心苦逼,可谁叫他有眼不识泰山,冲动行事呢。

这时,场下也不知道哪位大善人突然喊话,“二位大人,老朽没能竞拍美食,又不爱甜食,倒是没怎么花费,区区二百两见面礼,恬于与各位善长留名,老朽再捐个二百两以示关爱。”

姜篱眸光潋滟,立马摆手,“不必了陈老爷,这样做恐会引起其他人效仿,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吧。”

\"诶~大人此言差矣,他们效仿与否与老朽无关,老朽就补这么多,其他人,哼,有心的,十两二十两也不嫌少啊!\"陈老爷斜睨那些无动于衷之人,语气不屑又傲娇,说罢,让小厮将银票送来。

姜篱谢过,将银票交给翁大人过目,命春翘赶紧登记。

陈老爷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十两二十两也行,垒到名字下,也不至于落后,将来贴榜出来,自家名字排在了最后一位,且数额巨少,岂不遭人唾弃?

人精们一拥而上,从台下爬到台上。

爬啊,喊啊,我再捐点啊。

要不是有衙役在现场维持秩序,这些人都要爬到翁大人身上去了。

?????

晚宴进入尾声。

姜篱站在大门边送客,一一与宾客们回礼道谢。

白二候在一旁,只等着大队人马清散一些后,上来与姜篱道一句感谢。

正好,姜篱也还有话与他说。

“白二老爷今晚可是出尽风头了。”姜篱寒暄一句。

白二点点头,是啊,用玉佩抵押菜肴,姜大人都帮他处理的很好,没有丢他的人。

这小娘子,怕不是看上他了吧!

这般想着,白二的眼神就变了味,色迷迷盯着姜篱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憨憨笑着,“是啊是啊,还是多亏大人帮忙,那青龙,小民回去定妥善保管。”

“那是应该的。”姜篱淡笑,随即压低声量道,“本官还有个不情之请。”

“不敢不敢,大人尽管吩咐。”

“听说白家有很多庄子养了不少的鸡鸭牲畜,不知白二老爷能否以低价卖本官一些鸡鸭幼崽?”

白二将脸凑上来,凑得极尽地听着,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鼻翼之下那淡淡飘荡的玉兰花香,温香暖玉,沁人心脾……

“小事一桩,明日小民管家送钱来赎玉,大人可将鸡鸭数量交代管家,不日就给大人办成此事!”

女人嘛,都得用一个个的应诺讨得欢心,逐渐攻下,她才会对你敞开心房。

多帮姜大人办事,不就跟大人有更多相处机会,总有一天,他会把这女人压在床上,将自己的全部给她!

姜篱不是看不出白二眼色不对,可一个正直的人,又岂能猜到龌蹉之人思想的肮脏程度,她强忍着推他滚蛋的冲动,笑意融融送客。

白二被人潮冲了出去,他回头一看,翁大人的身影若隐若现,心底仍有些打鼓,赶紧捧着玉龙吐春上了马车,叫小厮赶紧回光州。

“快些,再快些!”

一路上,白二都在焦急催促。

一来是怕翁大人的人追上来算账,二来,再不快些,玉龙身上的鱼片就要馊了!

回到白府,白二大松口气,赶紧吩咐管家取冰来,一方面,又为得了宝贝高兴,叫人去请大哥到前厅。

白大老爷是光州商界泰斗,光州商会是他年轻时攒出万贯家财那会创立的,如今家里的生意交给了二弟和三个儿子打理,他则在大后方给这些人出出主意,稳定军心。

毕竟他已年过古稀,精力不济。

白二到家时,白大老爷正在小妾的房中抱着美娇娘准备上床打打水桩。

小厮突然赶来,焦急拍响房门,就是那种最关键时刻的打扰。

白大老爷差点老命就断送在床上。

缓和了一下呼吸后,没好气冲门外人呵斥一声,“干什么呢,不是说过本老爷睡觉,就是天塌下来也不要来打扰吗?”

小厮也不想啊,愁眉苦脸道,“二老爷夜宴回来了,说要请大老爷前厅去,很急的样子,怕是遇着什么事了!”

白大老爷知道二弟一向不会无的放矢,怕他今夜去参加石门县令的晚宴是真遇上什么大事了才顾不上时辰要找他,只能强忍下谷欠火,叫小妾给他穿衣。

小妾为他穿戴好,眼看老爷要走了,又搂着爷的腰,娇滴滴抱怨道,“老爷,别走行不行啊,你都已经一年多没来妾身屋里了,你这一走又不知何时才能来看妾,妾衣裳都脱光了,这算什么呀?”

“算你倒霉吧!”白大老爷沉声道,拂开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拄着拐杖往前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