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位小爷,您头一次来吧？”
中年老鸨头上插着花，虽是浓妆艳抹，但依旧无法掩住脸上皱纹。
她热情的招呼着面前的年轻人，目光偷摸着打量李小福身上的穿着。
最终将视线锁定在李小福鼓鼓的腰包上面。
她赶忙上前，一把挽住李小福胳膊。
“小爷，不知您是否是本地人，咱这春满楼口碑那是人尽皆知，姑娘们才艺冠绝，吹拉弹唱是样样精通！”
老鸨观察着李小福的反应，见他似乎急不可耐的往门里望。
内心嗤笑道：“到底是个愣头青，这就急火了？”
她打定主意，今晚要掏空这人的腰包。
顺利的话，自是最好。
实在不行，她就亲自上场！
不做声色，老鸨笑着继续道：“小爷还请进来。”
李小福一进大门，寻迹就已发动。
目前还未发现其它黑迹。
李小福琢磨，这春满楼大的很，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目标。
先前那女子也早不见踪迹，他也不在意。
“这春满楼一定有问题！”
面对未知鬼祟，他自是心中明白，不可打草惊蛇。
长夜漫漫，他有的是时间。
老鸨挽着他，路过大厅，巨大的院楼内，花花色色，鸳鸯环佩，整个院楼装扮，都是以鲜红色调为主。
一股不知的香味儿传来。
将来人的视觉、嗅觉一阵刺激。
男人们在此夜夜笙歌，女人们赔笑着举杯送饮。
饶是李小福有了准备，也被这场景刺激的心中有些火热。
他赶紧调整呼吸，将内心那股火压了下去。
“不行！必须得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他思忖着。
话剧社上身，脸上露出羞涩：“姐姐，能否找个房间。。”
老鸨一愣。
姐姐？
她已经四十五岁了。
最后一次听到姐姐，大概是十五年前的事。
她因年老色衰，当时退居幕后，成了老鸨。
这些年她不再身居一线，但也总会回想起那些年在这院楼奋斗的日子。
虽然她目前有些财富，但和其她进了这门的女人不同，她从没想过要出走。
她是个孤儿，从小在这院楼长大。
出了门，她往哪儿去？
深深的思想钢印在她脑海。
她从小被教育：“好好服侍男人...”
“想方设法掏空男人腰包...”
而眼前这青涩的小伙子，叫她姐姐？
她此刻听到了记忆深刻的那声姐姐，心里一酸，顿时想哭。
偷偷整理情绪。
心想道：“看在你叫我姐姐份上，这次就给你留套衣裳。”
感动到免单？
那是不可能的！
对方的钱，她还是要掏空的。
李小福自是不知这老鸨内心一阵翻涌，见她半天不回，内心狐疑：“我难不成又露馅了？”
但见这老鸨立即赔笑道：“有的有的!还请二楼上房！”
...
李小福暗暗打量着这算得上还典雅的房间。
他坐了下来。
“姐姐，能否让姑娘们来，今晚我想找个好姐姐陪我...”
李小福继续话剧社表演，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好说好说！”，老鸨心里笑开了花。
刚才在上楼时，她就已经吩咐龟小二，叫姑娘们准备好。
“还愣着干什么？都赶紧进来！可别怠慢我们小爷！”
老鸨一声厉喊，顿时进了五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
“寻迹！”
李小福立即发动，挨个审视着面前这些女人。
但还是没有发现异常。
他脸上露出犹豫，似在诉说这一批不合他意。
老鸨自然看在眼里，使了个眼色。
这批姑娘退出。
“珍珍、爱爱、莲莲。。”，老鸨接着一声大喊。
三个更为艳丽的女人进了门。
她们直接上前搂住李小福，又是倒酒，又是揩油。
“哟~这小爷看着年轻，身体不错嘛。”
其中一姑娘捏着李小福弘二头肌，闪过惊讶。
“来，小爷，爱爱敬您一杯~”，另一姑娘举起酒杯道。
这极为嗲的声音将李小福激得一阵鸡皮疙瘩。
他赶紧‘慌忙’的站起，似乎是受刺激的小雏鸡。
“姐姐，下一批！”，他朝着老鸨喊道。
老鸨一愣，心道自己大意，这年轻人应该是第一次，应该缓着点儿来。
她又挥了挥手，三个女人幽怨退去。
这一次，几个女人才进来。
李小福望向老鸨，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后，连续又进来一拨人，李小福都没选上。
这倒是让老鸨看不透了。
“先前进门那副急火的样子不似作假，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默默思忖道：“难不成他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
一定是这样！
老鸨做出决定：“看来得拿出我得镇山法宝。”
“如烟！”
铛铛铛...滴滴滴。
随着老鸨一声呼喊，莫名的音乐声从屋外传来。
房门打开，一个女人款款而来，似带着痴醉的香味儿，轻迈碎步，点点娇柔，白皙似雪。
李小福顿时呆滞。
老鸨一直在观察李小福，见状终于放心：“有了！”，她默默退了出去，出门前，朝着这如烟使了个眼色。
如烟精致的脸上挂着微笑。
老鸨关上了门。
此刻，房内只剩下李小福二人。
如烟摇曳身姿，来到李小福旁边坐下。
纤纤细手，将酒杯甄满。
“小哥，看你如此年轻，一表人才，家境想必不差，怎来的此地寻花问柳？”
极为悦耳的声音传来，让人很是舒适。
她又接着道：“这里的男女都是一夜风流，好些枕边细语可当不得真，小哥可要当心，切莫被这些女人欺骗了...”
她一副悉心教导，似乎怕这眼前的年轻人走了弯路。
见李小福视线始终在自己身上，她将那杯酒递到李小福桌前，也不管他喝不喝。
“小女子自十二岁被母亲卖到这里，如今已经是第七个年头，在这小小院楼内，这些年尝尽了酸甜苦辣，看遍了人间百态。”
说到此处，如烟眼角泛红，殷殷低诉，似乎即将要哭出来。
这一番说辞，加上她那如怨如诉，真挚至极的表情，足以让任何一男子心中触动。
李小福紧紧盯着眼前女人，并不做声。
“好家伙，她身上居然有七道黑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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