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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献忠凝视着莫凡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复杂,心中满是期待的波澜。

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步入书房,继续筹谋着后续的规划。

就在此时,影卫如风一般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卑职参见大帅。”

张献忠见影卫前来,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诸多念头,寻思着会不会是李自成与邠州产生了摩擦。

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中间还有杨鹤相隔,除非杨鹤被李自成所灭。

可杨鹤手中掌控着明军十几万的精锐之师,断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击败。

难道是四川巡抚龙文光……

张献忠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高声问道:“究竟哪里出了事?”

原本影卫见张献忠正在出神,还在思量要不要再呼喊一声。

冷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事了。”“不对,没出事。”

“到底有没有出事!”影卫含混不清的回答让张献忠愈发紧张,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生怕刚从邠州调回大军,那边就出了乱子。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影卫,仿佛要用目光将真相从他嘴里逼出来。

影卫也从方才的走神中回过神来,忙道:“大帅,是廖晋中,廖将军。”

张献忠更是疑惑:“廖晋中怎么了。”

“我们在军中的影卫向卑职禀报,廖将军强抢民女为妾,还打伤了其父亲。”影卫忙把事情说清楚。

影卫的这番禀报让张献忠先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随后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愤怒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喝道:“这廖晋中简直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他在书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想着廖晋中作为义军将军,本应保境安民,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张献忠暗下决心,定要对此事严查严办,给百姓一个交代,以正军纪。

他在书房内像一只被困的狮子,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混账东西,身为义军将军,不思护佑百姓,竟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张献忠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

稍作停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影卫厉声道:“你,速速去将徐以显和廖晋中给我叫来!”

影卫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张献忠又补充道:“记住,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影卫匆匆离开后,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额头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他在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处置廖晋中,才能既严明军纪,又不寒了将士们的心。

不多时,影卫带着徐以显和廖晋中来到书房。

廖晋中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末将知罪,求大帅饶命!”

张献忠怒目而视,冷哼一声:“饶命?你犯下如此大罪,还妄想我饶你?”

徐以显见状,赶忙拱手说道:“大帅息怒,廖将军此次确实糊涂,但还望大帅念在他往日战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指着廖晋中怒斥道:“战功?战功就能让他肆意妄为,欺压百姓?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我问你,我可曾亏待过你,非但没有因为你是降将而不重用,还让你做第六军副团长。”

廖晋中头磕得愈发厉害,地面上都出现了一小片血迹,他带着哭腔回道:“大帅对末将恩重如山,是末将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求大帅再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廖晋中,厉声道:“机会?你做出这等恶事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给不给你机会?他们本就生活艰难,你还如此欺压,让他们如何生存?”

徐以显再次拱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廖将军此次的确罪不可赦,但如今战事吃紧,若严惩廖将军,恐军心动摇啊。”

张献忠怒视徐以显,大声道:“军心动摇?难道就因为怕军心动摇,我就要对这等罪行视而不见?那我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如何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廖晋中抬起头,满脸悔恨,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说道:“大帅,末将愿将所有家产拿出赔偿那父女,末将亲自向他们赔罪,只求大帅从轻处罚。”

张献忠冷哼一声:“赔偿?赔罪?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

徐以显赶忙接话:“大帅,不如先将廖将军关押起来,待战事稍缓,再做定夺。”

张献忠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廖晋中,暂且将你关押,待我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决断。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斩不饶!”

廖晋中连连道谢:“多谢大帅,多谢大帅。”

张献忠挥挥手,示意影卫将廖晋中带下去,随后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心中依旧烦闷不已。

张献忠看着徐以显,目光中带着期许与急切:“徐先生,可有办法杜绝此类事情。”

徐以显微微躬身,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要严明军纪,将此次廖将军之事作为典型,通告全军,让将士们知晓触犯军纪的严重后果。再者,可设立专门的监察机构,加强对将士们日常行为的监督。”

张献忠微微颔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深邃:“嗯,继续说。”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还需加强对将士们的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保境安民的职责所在,不可有丝毫懈怠。另外,对于那些严守军纪、爱护百姓的将士,应当予以嘉奖,树立榜样。”

张献忠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不错,这些办法可行。但如何能确保这些措施有效施行,徐先生可有良策?”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可挑选您信得过且刚正不阿之人负责监察之事,同时定期对军纪执行情况进行审查。对于执行不力者,同样要予以处罚。”

张献忠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脚步沉重,边思考边说:“嗯,有理。那思想教育这一块,徐先生觉得该如何着手?”

徐以显略作思索,回答道:“可定期召集将士们进行宣讲,也可让一些有威望的将领分享他们保民爱民的经验。再者,编写一些通俗易懂的军纪手册,发放给将士们,让他们时刻铭记。”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好,就依徐先生所言。”

“不知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处罚廖晋中”

徐以显思虑片刻后应道:“廖晋中乃降将,不宜出事,不然恐以后没人敢降。”

张献忠也是苦恼,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不能杀,但也不能不罚。”

徐以显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主意,向前一步说道:“大帅,廖将军已经败坏那姑娘清白,可令其善待,并把那姑娘家人接回家中赡养。并告知廖将军,倘若那家人有人过得不好,再进行重罚。”

张献忠不由得拍手叫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先生大才,这家伙既然想要享受,那就找个爹管管他。”

徐以显又询问道:“大帅是否先卸下他的兵权,以免廖将军在军中生事?”

张献忠:“那就先撤了他副团长,并让他到我府前守门,什么时候立功,就什么时候让他当将军。”

“此事由你去安排,告诉廖晋中,再敢把明军的作风带到这里来,本帅砍了他。”

徐以显恭敬地应道:“是,大帅,卑职定当妥善处理。”

张献忠随后叫来影卫队长。

张献忠目光坚定,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要你让人以影卫为核心,在军中成立纠察队。”

队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将军,这纠察队所为何事?”

张献忠停下脚步,直视着队长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

“一、军容风纪检查

检查军人的着装是否符合规定,包括军服的穿戴是否整齐、配饰是否齐全等,确保军人保持良好的形象和精神风貌。

二、纪律监督

检查军人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军队纪律要求,是否遵守队列纪律、是否使用文明用语,督察军人在营区内外的行为是否规范,是否在公共场所遵守秩序等。

三、维护军队秩序

在重要场合和活动中,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确保活动的顺利进行。对违反军队纪律和规定的行为进行制止和处理,维护军队的良好形象和声誉。”

队长抱拳行礼,大声应道:“末将明白!定不辱使命!”

另外再让影卫成立宣传部,主要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用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和先进思想武装士兵头脑,培育军人核心价值观,确保士兵政治坚定、思想纯洁、忠诚可靠。

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关注官兵的心理健康,及时进行心理疏导,缓解压力。同时给予官兵人文关怀,解决实际困难,增强部队凝聚力和向心力。

文化建设:开展丰富多彩的军营文化活动,可以找一些人唱歌表演,主要主题以忠诚、团结、爱民等为主。

张献忠微微点头,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此事关乎军队的威严和战斗力,务必尽心尽力。”

“另外宣传部还有一件事,负责教高级将领识字。至于士兵则由影卫组成的中低级将领负责。”

影卫队长考虑到那些高级将领,犹犹豫豫的说道:“大帅,教高级将领识字恐有难度。”

张献忠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明天会把他们都叫过来,不学我就撤了他们职。”

“另外邠州那边我也会写道命令送过去,你要把那边也办好。”

影卫队长目光炯炯,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卑职定当全力以赴,整顿出一支纪律严明、军容整肃、忠于大帅的队伍!”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容有失。”

影卫队长恭敬地退了出去。

张献忠再次坐回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若不是有系统赐予的特种战士,真不知该托付给谁去办理此事。

他心中又琢磨起来:“廖晋中已被自己革职,那该让谁来接任呢?

要不先让王昌平顶上?可他的能力似乎还欠些火候。

还是直接提拔一位军中的影卫将领?”

张献忠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认真地考虑着让谁来接替廖晋中的位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光芒。

就在这时,潘独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声喊了一声:“大帅!”这一嗓子,瞬间把张献忠的思绪给打断了。

张献忠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潘独鳌,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什么事?”

潘独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连忙说道:“大帅,遵义几城打击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收获白银四百二十三万两,还有古董字画、商铺、钱庄,合计差不多三百万两白银!”

张献忠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正愁造枪炮没钱呢!”

随后,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现在库房还有多少银子?”

潘独鳌稍微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挠了挠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大帅,不算这次,库房还有六百万两。”

张献忠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些钱,造枪炮的事就有着落了,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张献忠兴奋过后,目光炯炯地看向潘独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独鳌,这次你功不可没!”

潘独鳌赶忙抱拳躬身,谦逊地说道:“大帅,这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坚定地说道:“有了这笔钱,咱们得赶紧把枪炮造出来。”

潘独鳌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大帅,我们对贪官污吏这么狠,以后要是攻打明庭官军,他们恐怕会拼死抵抗。”说着,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