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赛尔一直隐瞒的援兵终于到了,但是现在场上对峙的人数是四个半对几十个,对方的优势已经很明显了,如果对面神父没有微操习惯的话……哈克虽然想相信来的援军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汉,但是就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来看除非是换个种族,不然优势肯定是在对面。
而另一边德文的表情却十分精彩,当他带着渗人笑容抬头看见面前有些矮小得显得可爱的女孩子,很难将她和刚才那势大力沉一击联系起来,这让他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而看到身后那个手拿弓箭的少女他就知道刚才那支箭并不是出自眼前这个怪力少女,那就代表对方还有一个和他差不多的战斗力。除了惊讶之外,他还对眼前这支队伍有些好奇。
因为这个支队伍居然是由两个少女担任着一般由男性担任的战斗职业——前卫和弓箭手,而两个男人却是牧师和魔法师。奇怪的队伍肯定会有它的理由,和他们战斗肯定也是场别出心裁的表演。
不过德文倒是没有被自己的欲望冲昏头脑,而是立刻平复了表情,退到了威尔登身前,开口低声道:“神父大人现在怎么办?”
威尔登看到这一幕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计划失败了,不是因为他认为会输给对方,而是人一旦和信任的人在一起露出恐惧的机会就会大幅减少,话句话说他已经没有机会得到赛尔这个好用的工具,他明白就自己这些手下肯定无法生擒这个小队,而龙虫全力攻击的话,也不能保证对方能在那种攻击下活下来。
一种失落感油然而生,他是真在可惜,可惜自己失去了赛尔这个强大战力。
“杀了……”话音刚出便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到此为止。”浑厚的男声传来。
哈克没想到还有人,再次转头看向声音来处。
一名身材魁梧的骑士带着几十人的骑士团正向这里阔步走来,哈克抬头看向手持弓箭的少女,她连头都没回,看来是早有预料,或者说这就是他们敢三个人来救人的原因。
骑士团走到众人身前站定,那位刚才开口的魁梧骑士则是走到了那位持剑少女身前,面对着人数众多的威尔登一方说道:“我们是银树骑士团,现在希望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这话说的真的很客气,但是哈克不认为对方会怎么就范,毕竟神父大人做的事情实在是有点有违人伦了,要是被人知道的话上火刑架那都算是善终,怎么可能就这么举手就擒呢?
“好的,我当然愿意配合你们的工作。”神父大人微笑着说道。
躺在地上的哈克一下子坐了起来,他这一下让本在治疗中的伤口再次裂开,然后帮他治疗的男牧师见识到了之前的血液喷泉。
“请不要突然起身,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男牧师一边把哈克摁下去一边说道。
“他……他……他……怎么可能……”哈克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惊的暂时失去了语言系统。
在场众人倒是完全没有哈克一样的反应,就连德文也没有反对,默默的把剑收进了剑鞘,乖乖的等着骑士团上来抓他。
看着目瞪口呆的哈克,赛尔蹲下身来好心跟他解释道:“不用惊讶,这种情况很正常。”
哈克保持着那个表情转头看向赛尔,那表情像是再说,你开什么玩笑。
“王国不愿意和教会撕破脸皮,教会当然也一样,所以一旦发生争端的话,双方都会各退一步,保证事情不会闹大。”赛尔低声说道。
“那威尔登后面会怎么样,教会来审判他吗?”哈克问道。
“按道理说是这样,不过……”
一位骑士小跑到那位领头骑士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那名领头骑士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们得到了命令,男爵大人会亲自处理这次案件,我们这就护送你们去那里。”领头骑士的声音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哈克看向赛尔,他的表情则是再说:看吧,果然会这样。
这种地头蛇多半都会有他的保护伞,就算是被被抓住了,最后也会不了了之,这些人一段时间后会再次回来,一切都不会改变。
……
为首的骑士和在场众人好像都拿到了剧本,知道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每个人都在按照规矩办事,甚至礼貌的让人觉得自己是在某个宴会,而不是抓捕现场。
少女也收起剑来到了赛尔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怎么样啊,在这里的经历还好吗?”
赛尔回应她的则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真是辛苦你了,毕竟你知道我们的处境,这种事情肯定没办法亲自处理。”骑士团的头领走过来说道。
赛尔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说道:“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比这更危险的事情我也经历过,就是你们派来那个卧底是真的够敬业的,刚才那下换一般人来可没有那个勇气。”
“卧底?什么卧底?”男人疑惑的说道。
“那个叫哈克的不是你们的卧底吗?”赛尔疑惑的反问。
“他不是你们的人吗?我看见你们刚才就在一起,我还以为是你们的新队友。”
双方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后转头看向哈克的位置,那里已经空空如也。不远处哈克风风火火的跑向了威尔登,后面是追着他治疗的男牧师,场面显得有些滑稽。
哈克想过这里和地方势力有勾结,但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程度,不过他还是打算给对方一个机会,对方打造这个“诺亚方舟”肯定不会是只想当国王,加上之前听到的那一半故事,哈克想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
“神父先生,我有话问你。”哈克的语气恭敬,给了对方最大的诚意,同时这也代表了他确实想在威尔登这里得到原因。
骑士团给威尔登带上轻便的手铐后就转身离开了,给了两人单独谈话的空间,但是哈克身后的牧师明显没有这个觉悟,他依旧专注的站在哈克身边使用着治愈魔法。
“哈克……先生?对吗?”威尔登看着哈克有些疑惑的开口,他似乎还是认为哈克没有说实话,就连名字也是谎言。
“没错,哈克,我的名字。”哈克郑重的回答。
威尔登轻笑,转身面对他说道:“那……有什么事情吗?哈克先生。”
“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我想知道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处于你的本心吗?”哈克犹豫了一会,才决定了最后的措辞。
“本心?算是吧,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想法。”
“那目的呢?
“目的?”
“你做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啊。”威尔登摇头笑着说道,然后没等哈克再次发问,他已经转身离开了。
“神父先生,如果您说的是真话,那您不怕女神降下惩罚吗?”哈克对着离开的背影开口。
可能是在场的人员太多,他那句叛教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取而代之的是:“如果我是错的,那女神自然会惩罚我。”
没有说出的后面半句大概就是:你看我现在不还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那神明终究是不存在的。当然这后半句话全是哈克的脑补,威尔登有没有这个意思,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你会看见的。”哈克的声音很小,但却传进了在场几人的耳中。
……
后面的事情就是一部分人由领头骑士带领,押送威尔登等人去男爵那里,另一部分人去救被抓过来的男男女女,其中就包括之前赛尔要救的那个女孩,此时女孩正和一个面容和她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妇女抱在一起,看样子是她的母亲,旁边则是一个中年男子和赛尔正在说什么,男人满脸感激,赛尔则是谄媚。
这情况已经很明显了,按照赛尔的说法,这个男人估计就是他们口中的雇主了。但是他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还是要打个问号。哈克盯着他们等着谈话结束,不过一看到那个女孩,他眼前就会出现之前她赤身裸体的样子,哈克只能移开了目光,然后就和身后的男牧师四目相对。
“那个……谢谢你啊。”哈克有些尴尬的说道。
牧师的治疗终于结束,他擦了擦头上的汗说道:“不用感谢我,创世女神将慈爱洒向人间,我只是她的代行者而已。”这倒不是对方真的有什么特殊能力或者是神明赐福,神职人员都可以称自己为创世女神的代行者,这种称号普遍的和地上的草一样多,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对了,你和赛尔是一个小队的吗?”哈克突然问道,如果是一个小队的哈克就不用等着赛尔那边了,和他们谈自己的目的也是一样的。
“赛尔?奥~对,我们是一个小队的。”牧师明显疑惑了一下后才反应了过来。
“我有个生意给你,要不要听一听。”哈克小声说道。
“好啊!我倒是想知道,你有什么生意。”一道女声从哈克身后传来。
他回头看去,那名手持弓箭的女子正站在自己身后。
……
赛尔收到这次任务的报酬后,高高兴兴的向着自己的队友走去,这一趟对方足足给了他三枚金币,这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财富了。正当他想跟队友分享这则喜讯时,一抬头他才发现自己的三个队友正和那个来历不明的哈克说着什么。
赛尔离开警觉了起来,虽然之前两个人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但是对方身上还是太多的疑点了,本来他还认为对方是骑士团的人,但是刚才那家伙的反应,至少银树骑士团肯定是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多年的经验告诉他,把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留在身边早晚会出事,还是不要和这个人扯上关系的好。
这时那名拿剑的少女看到了赛尔,立刻招手示意他过来。
“快过来,他要雇我们当护卫,我们几个人都觉得没问题,现在就剩你了。”少女大大咧咧的说道。
赛尔的不愿意几乎都写在脸上了,奈何其他三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表情。
“我出两枚银币,你们只需要护送我到下一个大型城镇就可以。”哈克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赛尔离开做出了为难的表情说道:“对不起,我们刚完成一个任务,现在需要时间休息一下,你可以试试其他的……”
“到达城镇后我会在给你你们七枚银币。”哈克的声音再次响起。
赛尔的话音未落,两个少女已经抓住了哈克的两只手,疯狂的摇晃起来,并且大声说道:“成交。”
这种护卫按照正常行情,报酬大概在三没银币左右,而且相对于其他要命任务相比护卫简单像是吃饭一样轻松,这笔钱在他们这些资深冒险者眼里和白给钱没什么区别,事到如今,赛尔想拒绝也没用了,他看了看哈克,长叹一口后伸出了手,微笑着说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的名字是塞缪尔,黑痕雇佣兵团,虽然整个团只有我们四个人,外面一般叫我们黑痕佣兵队。”
哈克也伸出了手握住了对方,开口说道:“哈克,一个普通的旅行者。”
……
一群人在黑夜中行走,外围是身披盔甲的骑士,里面则是一群身穿白衣的牧师和精装的壮年男人们。这种配置人们乍一看还以为是某个大型的冒险者团体去讨伐强大魔兽,但是仔细看去,里面的众人都带着或大或小的镣铐,这时人们才会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在押送犯人。
黑暗中零星的火光闪烁,为首的那名骑士身材魁梧,目光坚毅的看着远方,他们离开村子启程已经过了两天,男爵的命令还在不断传来,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要求他们无比保护好那名叫威尔登神父的生命安全,说是男爵大人要亲自审判他。
他可不是傻子,男爵大人这么歇斯底里就代表着这个神父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重要角色,无论是让他闭嘴还是找机会放了他都需要保证对方在自己的手上,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但是只是一个分对队长的他也没有任何办法,他只要听命令就好了。
他回头看向人群中的神父,深秋的夜晚,已经让人感觉到冬天的寒冷,犯人们纷纷裹紧身上的衣服,颤抖着凑在了一起来取暖。而那名神父明显是一个异类,他的身上只要一套单薄的白色长袍,但是在这个深秋长夜,他却好像感觉不到寒冷一样,他站在那里遗世独立,人群好像自动避开了他,让他的周围形成了一片圣域。
他很难相信这种人会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最后好奇心还是战胜了恐惧,他径直走到了神父身前,和他并行。
然后小声问道:“神父先生,您到底为什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威尔登眼神中逐渐有了光芒,好像灵魂重新回到了这幅身体,他侧头看向了旁边的骑士,想了一会说道:“为什么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可能只是在期待某些事情发生而已。”
骑士不知道神父的过去,当然也听不懂他说的话,他只好礼貌的点头示意,然后加速走出了人群。
德文在骑士走后,快走几步来到了神父身前,低声道:“神父大人请您在忍耐一段时间,等到了男爵大人那里我们会没事的。”
威尔登回过头微笑着看着他,德文不知道对方这个微笑到底代表着什么,也只能回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威尔登看到后摇摇头说道:“德文先生,您并不相信神明吧。”
德文离开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如神父大人所说,我确实和您一样不相信神明。”
威尔登没有丝毫意外,他将收放到了德文胸口然后默默念起了祈祷词。
“慈悲的创世女神啊,愿您原谅这位迷途之人的无知,将救赎与光明降临于他的身体。我愿代替他承受您的惩罚,罪人在此诚心祈祷,您永远的信徒,威尔登·德斯特亚。”
德文完全看不懂眼前的情况,他知道面前的神父已经很久不去圣象前祈祷了,他早就已经是一位叛教者,和大多数他见过的那些牧师一样,表面上虔诚无比,背地里做的事情让恶魔都觉得恶心。
他不知道威尔登做突然这么做的原因,只能小心翼翼的问道:“威尔登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可能是怕自己叫神父才让他这样的,德文马上开始用名字称呼对方。
“不用担心,只是你的这个问题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情,就当是你帮了我这么久的祝福吧,反正这件事后,你估计也要离开了。”威尔登现在的样子和他在村子中的样子完全不同好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德文摸不准现在威尔登的情况,于是微微弯腰行礼后,退到了后面,不过威尔登刚才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这件事结束后,自己肯定要去别的地方了,不知道自己回到哪里,他看着天空,希望之后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个繁荣的城市,如果那里有女神圣殿的话,那他一定要到那里体验一下……
今晚虽然有风,但是天气却还不错,云层并不多,让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天空中的星星,他就这么看着星星,想象着自己未来的生活。
直到他发现天空一颗星星变得越来越亮,也变得越来越大,德文瞳孔紧缩,星星变成了一道绿色的火焰从天而降,落到了队伍前方,点燃一名身穿牧师服的犯人,同时撕心裂肺的惨叫传到了在场每个人耳朵里。
“啊~~”
惨叫过后,人群立刻混乱起来,在场的众人四散而开,喊叫声,咒骂声,武器磕碰声杂乱的交织在一起。
德文抬头看去,绿色的火焰遮蔽天空形成如同穹顶一样的形状想着在场众人飞来。在嘈乱的喊叫中他听到了一个名字。
“诅咒之火。”
他听说过关于这种火焰的传闻,不过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谣言。
不过和在场众人反应不同的是他没有逃跑而是迎着火焰跑进了中心地带,因为他知道神父在那里,自己必须让他活着。
威尔登平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遮蔽天空的绿色火焰,他只是在原地没有任何要逃跑的样子,在其他人眼中如同杀人恶鬼的火焰不同,在他眼中那火焰神圣而纯洁,是他一直以来期待的东西——神明的惩罚。
德文很快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这并不难,因为只有威尔登一个人在每个人都在逃跑的时候,依旧站在原地。德文离开冲了上去抓着威尔登打算带他逃跑。
但是威尔登拒绝了。
“它们是冲着我来的,我逃不掉,也不想逃,这是属于我的结局。你赶紧走吧,你的人生还有机会,还有救赎的可能。”
还没等德文想明白他的话,火焰已经降临。
德文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创世女神啊,我将回归您的怀抱。”
……
玛雅在他的身边轻声问道:“我们能撑过这个冬天吗?”
威尔登不知道答案,但是他知道只要救世主诞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于是他坚定的回答道:“会的,我们都会撑过这个冬天。”
“那撑过冬天的我们,要怎么像之前一样活下去呢?”玛雅再次问道。
她已经想到了自己如果撑过了这场灾难,那又要怎么才能背负着罪恶感活下去。
没关系的女神会原谅你的,威尔登害怕玛雅的情绪会影响肚子中的孩子,如果救世主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们就真的没救了。
“对了。”威尔登忽然说道,玛雅侧过头看着他,做不到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威尔登将手放在了玛雅的头上,口中说道。
“慈悲的创世女神啊,愿您原谅这位迷途之人的无知,将救赎与光明降临于他的身体。我愿代替他承受您的惩罚,罪人在此诚心祈祷,您永远的信徒,威尔登·德斯特亚。”
威尔登说完,解释道:“这样女神就不会惩罚你了,因为你的罪孽都已经到了我这里。”
玛雅饶有兴趣的看着威尔登,开口问道:“那你怎么办?你就不怕女神惩罚你吗?”
“我从小就是女神的信徒,她肯定不会真的惩罚我。”威尔登道。
玛雅被威尔登的话逗得笑了起来,许久,笑声停下,玛雅郑重的说道:“谢谢你,威尔登牧师。”
“不,是我谢谢您,麦尔雅。”
后来他并没有救下麦尔雅,而那些活下来的人也想她说的一样活在了噩梦里,那些人不断恳求着他,希望能在他那里得到救赎,但是一个罪人又那里有能力救赎别人呢?
最后他把目光投向了手中的人鱼之歌。
如果有感情的活着是一种痛苦的话,那成为行尸走肉是不是一种幸福呢?
……
绿色火焰烧了很久,将周遭的一切都烧成了白地,火焰熄灭很久以后,在场四散跑开的骑士团才敢回到这里,而那里已经是尸骨成堆。队长立刻清查人数,不久后得到了结果,他们没有任何人员损失。
也就是说诅咒之火像是传言中的一样,它的目标只是有罪之人。
“队长,我们现在怎么办?”下面的一名骑士小声问道。
“立刻动身,全速向男爵城堡前进,我们需要立刻把消息报告给男爵大人。”
“是”骑士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
森林中
哈克抬头看着天空,那里有着一道遮蔽天空的巨大传送门,不久,一道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黑影快速从天空中略过,转眼间便消失在那道传送门里,但这一切地上的人们都不知道。
“哈克先生。”一道男声传来。
哈克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来者。
列侬这时也正好发现了他,他走到了哈克旁边向着天空看去,那里只剩下了皎洁的月亮。
“你在看什么?”
“在想事情,有些出神而已。”
“还在想那件事?这种事情在这个国家太常见了,你去的地方太少,根本不了解现在的世道是什么样子。”
“这么说,你们还经历过类似的情况?”
列侬正要开口,哈克就已经别举了起来。
“找到你了。”贝拉的声音如同恶鬼。
“贝拉,找到了吗?找到了就赶紧带回去,我还没吃饱呢!”安娜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就这样,哈克被身高地他一头的姐姐带回了营地,在那里烤肉的酷刑还在等着他。
……
黎明升起,
焦尸与白地中微微传来响动,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个人影从尸体堆中站了起来,火焰将他的皮肤烧的变形,肌肉扭曲缠绕在一起,脸被已几乎看不出面容,他整个人像是从地狱中归来的恶魔。
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有一件事他可以确定,他确实从诅咒之火中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