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罗德海离开之后两人才松开了手。
易中海压低声音道:
“老刘,演技不错啊!”
刘海中微微一笑回了一句:
“彼此彼此。”
易中海眼睛向外看了一眼,刘海中顿时会意,随即开口说道:
“易队长,要不我带您去看看队员们刚刚战斗过的地方?”
点点头,易中海官腔十足的说道:
“嗯,好,就让我去感受一下同志们当时所面临的风险,和他们不畏强权的精神风貌!”
接着两人便一唱一和的离开库房,起初他们倒是向着废厂房的方向走去,可走着走着两人就变了方向,来到了厂子的一处角落。
刘海中见四周无人,掏出香烟,先是递给易中海一根,然后又取出一根叼在嘴里,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老易,没想到咱们厂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僻静的地方,我怎么不知道?”
易中海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说道:
“你在清洁队干几天就会熟悉这厂子每一个角落的。”
刘海中点了点,随即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问道:
“既然是这样,废厂房那边除了被封锁的那条路还有其他的入口么?”
易中海闻言皱了皱眉说道:
“老刘,你真的想去那个地方?看在多年工友和邻居的份儿上我提醒你一句,珍爱生命,院里废厂房,擅闯那里搞不好真的会没命的!”
刘海中狠抽了一口烟说道:
“富贵险中求,我不想一直窝在车间,我也想要当真正的领导,想让别人高看我一眼。”
易中海摇摇头说道:
“老刘,你想没想过,就算你真的进去了,可又能怎么样呢?这种事情是你们这样的小人物能够参与的么?”
刘海中又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吸了一口说道:
“老易,你不会明白的,从一开始我的命运就从未真正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只有干成这件事,我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不在是棋盘上那颗随时就会被放弃的棋子。”
易中海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我知道我劝不住你,顺着这条小路一直往前走80米,墙上有个缺口正好被大树挡住,平时也不会有人去那。”
刘海中伸出手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只说了一个“好”字,然后便向着缺口的方向走去。
易中海张了张嘴,但最后他还是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看了看四周,随后就将手中已经熄灭的烟头揣进兜里快步离开。
按照易中海刚才所说,刘海中果然看了一个隐藏在大树后面的缺口,他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仔细听了起来,过一会他确定墙的另一边无人看守之后他后退几步,接着就是助跑、起跳,然后只听砰的一声,他那肥胖的身躯直接撞在了墙上。
晕头转向的刘海中晃了晃他的大脑袋,在心里暗暗后悔,这些年太平日子过惯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已经不复当年了。
就在他打算暂时撤退的时候墙的另一边两名身背步枪的士兵却是翻了过来,落地的瞬间两人直接将步枪握在了手中,其中一名士兵一眼就看到正扶着大树摇头晃脑的刘海中。
“什么人?举起手来!”
刘海中缓缓抬起头,只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本还依旧有些迷糊的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妈的,被易中海这个老王八蛋给坑了,这下可惨了。
他赶紧高举双手,嘴里大声说道:
“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组长刘海中,我来这找反革命分子的!”
“闭嘴!我管你是刘海中还是刘海西,现在我怀疑你擅闯保密区域意图不轨,手不许放下,小龙,吹哨子,叫人。”
滴滴滴滴滴,一阵紧促的哨声响起,正在营地在检查的谢连长听到之后拔出腰间的手枪直接就冲了出去。
不到一分钟谢连长就来到了出事地点,看着高举双手的刘海中他的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什么情况?”
士兵敬了一礼说道:
“报告连长,我和二牛在巡逻的时候发现,此人意图通过越墙的方式进入我防区。”
刘海中闻言赶紧开口狡辩:
“不是不是,这位长官,情况不是这样的,我是来这侦察敌情的,您不知道,我们厂子里那些反革命分子最喜欢在这种偏僻的角落搞破坏什么的。”
谢连长心想,这个胖子一而再地想进入保密区域,一定是别有用心,什么侦察反革命分子,纯属屁话。
这家伙是不是以为自己脑子不好使,其他人就跟他一样又傻又蠢么?居然想用这么蹩脚的谎话来糊弄自己。
“我不是嘴里的什么长官,我姓谢,你可以叫我谢连长。”
“你说你来侦察,那为什么要在缺口这活动?越墙又是怎么回事?”
刘海中下意识的直接否认。
“我,我没翻墙。”
谢连长指着他身上的泥土说道:
“那你身上的泥土是哪来的?还有,这墙上这么大一个印子是哪来的?你当我们的眼睛都是瞎的么?”
刘海中这才注意到墙上的确是有一个巨大的人形痕迹。
ps:解释一下,墙上痕迹出现并非是刘海中功力深厚,而是因为年久失修墙皮脱落的原因。
这下刘海中彻底哑口无言,失策,简直是太失策了!
见刘海中不再说话,谢连长冷声说道:
“你倒是继续狡辩啊?怎么?理屈词穷了?”
“二牛,你跟我把人先带回去,小龙,你留下保护现场。”
两人异口同声说道:
“是,连长。”
一路上刘海中不停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不过让他失望的是地方实在太偏僻了,愣是没有一个轧钢厂职工在附近出现。
现在自己想跑是跑不掉,找人给李怀德报信也没人帮忙,最后欲哭无泪的他只能放弃了最后的抵抗。
回到营地后谢连长先是派了两名士兵人将刘海中看守了起来,接着又派出了三名士兵轮流保护证据,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拿起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来到了轧钢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