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甲被问的一愣，试探着回答了一句，“作案的难不成只有一个人？”
公安乙一个箭步冲过去照着公安甲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
“你在这跟我猜谜呢？”
“师傅，要不您就知道告诉我吧。”
“唉，你啊，什么都好，就是遇事不喜欢动脑，这样下去你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啊。”
“有师傅您在呢，您就负责动脑，我们就负责动手！”
“少说那些没用的，今天我就再给你上一课，凶犯至少有三个人，一个负责先翻墙进去踩点，一个负责动手行凶，还有一个负责在墙这边放风，墙上那个重叠的鞋印就是负责动手的人踩上去的，也许是他失误，但更有可能是他故意的。”
“故意的？什么意思？”
“他想暴露他们的行踪，换一种说法，他是故意把踩点的人暴露给咱们的，这样他和另外的同伙就能躲在真相的后面继续逍遥法外。”
“对了师傅，您怎么知道他们至少是三个人作案啊？”
“这还不简单，刚才许大茂不是说了么，他们其中一个戴着蓝色的军帽，三人一组行动是军人的习惯，所以我推测他们至少有三人。”
“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刚才那些也只是我的推测，你还是按我刚才说的，去找赵所长和街道的同志，我得再去会会那个许大茂，争取让他再多说点。”
“行，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我先去找赵所，明天一早我再去街道。”
“行，你去吧，记住我说的话！”
“我知道，不放过任何细节。”
又在后巷待了一会之后丁三样敲响了许大茂家的房门。
房门打开，见许大茂的脸色如常，没有丝毫的意外之色，丁三样笑着说道：
“许同志，咱们找个地方再聊聊？”
“好啊，那咱们就找个地方坐坐。”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一个距离四合院不远的小酒铺儿。
推开门嘈杂的声音立即传入了两人的耳中。
许大茂：“丁组长，这环境您觉得还过得去么？”
丁三样：“不错，正合我意，看来许副科长是这里的常客了。”
许大茂：“算不上，就是来过几次而已，这小酒铺儿没什么像样的下酒菜儿，也没什么像样的好酒，但就一样好，酒里绝对不兑水！”
丁三样：“好，不兑水就好，希望咱俩这次聊天也能像这小酒铺儿里的酒一样，不掺水。”
许大茂笑了笑没接话，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说道：“丁组长，您先坐，我去打点酒，不知道您喝什么？”
丁三样：“二锅头就成。”
许大茂：“巧了，我也喜欢二锅头。”
几分钟之后，两壶二锅头，一盘油炸花生米，一盘酱牛肉摆在了桌上。
许大茂：“丁组长，别客气，今儿我请您。”
丁三样：“那我可就不跟你客气了，来，我先干为敬。”
说完丁三样一仰脖将杯中的二锅头一饮而尽。
“嗯，不错，酒里的确没兑水。”
许大茂端起酒杯也一口干了。
“丁组长。”
丁三样摆手制止了许大茂。
“别叫丁组长，显得生分，我年长你几岁，以后我叫你许老弟，你就叫我丁大哥就行。”
“好，不知道丁大哥去而复返是有什么新的发现么？”
“不瞒许老弟，哥哥我的确是发现了一点端倪，所以我这就赶紧过来跟您求证一下。”
“跟我求证？我知道的刚才都已经说过了啊。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有想起来。”
“许老弟，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跟你开诚布公，你也得跟我襟怀坦白吧？我就是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到底都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这帮人后来又去了哪？又干了些什么？这些你肯定知道，我也知道你有顾虑，所以你才把我领到这来，咱们就在这谈，出了你的口入了我的耳，咱们哪说哪了。”
“丁大哥，你们公安办案最讲究证据，咱们哪说哪了可就算不得证据了。”
“证据？我明告诉你吧，这三个王八蛋不是第一次作案了，每次他们作案之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查了他们整整三年了，只要能让我抓到人，证据够枪毙他们十回的！”
许大茂闻言心中暗想，自己猜的没错，这三个人果然是杀人越货的惯犯。
“这帮人这么厉害么？连你们公安都逮不到他们？”
“如今京城的局势你也知道，我们公安办案的时候难免遇到诸多的掣肘，不过这些也都不是我们抓不到他们的理由，归根结底还是我们的能力不足啊。”
“丁大哥，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要是再憋着就有些不识抬举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一定得帮我保密！”
“你放心，这个绝对没问题，这是公安办案的底线。”
接下来许大茂就把昨晚他知道的一切全都和盘而出。
“丁大哥，有一点我实在是搞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么一个孤寡老太太呢？”
丁三样摇摇头说道：“我们也在调查，不过现在能知道的是这一定是一起买凶杀人的案件，这三个凶犯可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主儿。行吧，时间也不早了，谢谢你的酒，哥哥我就先走一步了。”
“得嘞，那咱们就此别过，丁大哥，可别忘了你刚才跟我承诺的。”
“放心吧，今天咱们就见过一面。”
丁三样率先走出了小酒铺儿，过了十多分钟许大茂才走出去。
今天易中海在轧钢厂的遭遇他也听人说过了，现在他已经能够肯定雇凶杀人的一定就是李怀德，不过这李怀德和聋老太太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居然要李怀德不惜铤而走险，现在就希望这帮家伙早就逃出了京城，再也不要回来。
回局里的路上丁三样一直在反复思考刚刚许大茂告诉他的一切，一个巨大的谜团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居然能招来三个职业杀手，到底是什么人会花费这么大的代价来雇凶杀一个老太太，这个老太太一定有鲜为人知的过去，明天有必要再去老太太的家里看看，没准能找到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