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句话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先是陈怀像被踩住了痛脚一样,恶狠狠骂道,
“哪里来的丫头,竟敢来恩伯府撒野?”
接着是陈老夫人眼神不善,凉凉道,“姑娘家家的还是不应该有那么多好奇心,对你没有好处。”
最后是沈玥,她好奇凝望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姑娘,眼神灵动大胆,就连问出来的话也很是直接。
沈昭笑眯眯说道,
“哎呀,不要这么凶啊,我姑姑说的当事人应该不是你。
难道你觊觎嫂子,对嫂子有非分之想?”
沈昭的手指俏生生指着陈怀,惊讶扫视,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心思我错的人!
陈怀脸色难看,他注意到了身边的奴仆的好奇,就连枕边人丽娘也偷偷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沈昭并没有放过陈老夫人,手指的方向转到她身上,也是毫不犹豫把那成窗户纸捅破了,故作不解道,
“这位老太太,难道我姑姑说的妾室是你吗?天啊,你怎么做的,竟能把正室夫人搞死了,能不能教教我,我很好学的,而且学什么都快。”
陈老夫人颤巍巍指着沈昭,她,她那么多年的秘密就被爆出来了。
如果被老伯爷和伯爷知道了,知道自己害了他的原配嫡妻\/生母,那自己往后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过了。
陈老夫人强撑镇定,凶巴巴反驳道,
“姑娘,祸从口出,别拿这种事开玩笑,我行得端坐得正,坚决不是你说得那种人。
而且姐姐她是因为风寒去世的,府里奴仆皆可证明这件事。”
沈昭一针见血,
“噢,所以你以前真的是妾室,妾扶正的,看来老伯爷的眼光不怎么好啊,竟然选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怪不得陈怀,抖起来了,以前是姨娘的儿子,唯唯诺诺,现在是嫡子了,就连大哥的妻子也敢想了,这是想取而代之吗?
依我看,你们哪个是伯爷的人,记得回去好好提醒你们伯爷和伯夫人。
毕竟好端端的就被变态觊觎,想必伯夫人心情肯定不好了,一朵鲜花被一颗老鼠屎觊觎,我劝伯爷还是赶紧分家的好。”
沈昭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讽刺的话,且眼神就盯着陈怀和陈老夫人左右转,明显就是在点他们。
陈老夫人没想到这个丫头胆子肥了,竟敢管起伯府的事了,且因为她的一番话那是又惊又气,沈昭是个厚脸皮的,那她就找软柿子来捏,
“来人,还不把小姐拉开,把小姐送回房间。
沈玥,你管管你的侄女,最好让她把嘴给我闭上。”
沈玥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姑娘怎么一口一个“姑姑”,她娘只有她一个女儿啊?
沈玥理不清,但是文姐儿就要被人抱走了,沈玥紧紧抱着,却双拳男滴十双手。
沈昭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她一把掀翻了婢女,把沈玥和陈文拉到自己身后,朝着马车喊,
“姑祖母,可以下来了,让她们瞧瞧,姑姑也是有人撑腰的。”
帘子掀起,早已经迫不及待的的苏太后推开盛王妃的搀扶,腿脚灵敏跑到沈玥的面前。
抬起手,又放下,紧紧盯着沈玥的脸看,目光火热,眼眶隐含泪水。
不过为了不出错,她还是冷静问道,
“孩子,你的耳边和腰窝那里是不是月牙儿胎记,可以让我看看吗?”
沈玥虽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见到她就有一股熟悉的亲切感涌了上来,记忆中好像有人在喊“玥玥”,声音温柔动人。
但是沈玥的眸子暗淡下来,她低声说道,
“您认错人了,我的耳朵和腰上都没有胎记,只有手心才有,也不是月牙儿,就是一颗一轮小小的圆月。”
沈玥说完这句话,心痛了一笑,好像什么就要错过了一样,可是她又不是抱来的。
她明确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的娘姓沈,未婚先孕,被家人赶了出来,辗转流落到京城,便在京城长住了下去,当时自己都三岁了。
苏太后一听,眼泪直接落了下来,她也顾不上擦,直接抓住沈玥的右手心,翻过来对准阳光,嘴里呢喃着“是这个,就是圆月,不是月牙儿。”
苏太后紧紧抱着沈玥,摸着她的头发,感动大声道,
“玥玥,我是母后啊,你以前每一天都要喊上一百遍的母后啊。
你喜欢吃怪桂花糕,晚上还总是踢被子,要跟母后一起睡,每次都要让母后给你讲故事。”
“母后?”
沈玥对这两个字有种亲切感,就好像午夜梦回她喊过许多次。
以前自己还有一段时间把娘当母亲喊,但总觉得不是那个感觉,娘也说听不习惯,后来沈玥便没有喊了。
苏太后还在回忆以前的小布丁最喜欢干的事,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
“你当时只有两岁的时候,特别喜欢去御花园看花,还非得让母后跟你一起去。
每次都特别喜欢把牡丹花插在母后头上,你父皇还没次念叨你抢了他的工作,说您是个破风的小棉袄呢。”
沈玥好似脑海里闪过零星片段,那是极为漂亮的女子,和温润的男子,好像还有一个扎着双尾辫的精致女童,手里拿着一朵花,一直在喊‘花花,美美。’
沈玥捂住了额头。她以前怎么没有想起这些记忆呢?
不,这里的女童不是她!
永宁帝和盛王的眼睛也染上了些许通红,见到失而复得的妹妹,强忍激动开口喊道,
“妹妹,玥玥,我们是哥哥啊!”
【呜呜,瓜瓜,多亏有你,公主姑姑才能找回来,王妃娘找回了女儿,姑祖母也找回了公主姑姑,这何尝不是一种美满呢。瓜瓜,你真是太厉害了!】
吃瓜系统难得扭捏了起来,支支吾吾道,
【宿主,我,我也没那里厉害,还是因为你去了皇宫,我才能吃到姑祖母的瓜,所以公主姑姑能被找回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公主?”
有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