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鼎门的情况显然超出了几人的预料。
清清如往常一般打坐修炼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她布置的阵法被人动过。
她从来不是一个做无准备之事的人。
在到达丹鼎门的第一天,就趁和远带她们走山路的时候布下了阵法。
她如今的阵法修为,已经可以以每处的地理位置与风景为阵。
进山门的路本就有着幻阵。
又被清清暗自布下了监视阵。
两阵叠加算是最好的警报弹了。
“到底是谁人敢偷闯丹鼎门!”
清清虽好奇,但是并没有上去帮忙的意思。
毕竟她本就只是个过客,还是个抄录了丹鼎门所有书籍的被通缉之人。
她乐得在暗处看戏。
清清来到白雪的房门通知她丹鼎门有难一事。
“师姐,那我们要出去帮忙吗?”白雪好奇的询问道。
“看看情况再说吧,我想拓跋宏应该会上去帮忙,毕竟这可是他最好在丹鼎门立威的时刻。”
只是事情,显然出了大变化。
清清拉着白雪在屋顶上看戏的时候。
拓跋宏正惊险交加的一剑砍死身后偷袭之人。
而丹鼎门的弟子们则全部倒在地上。
“情况不对,师姐。”白雪皱着眉头看着大片闭着眼睛,仿佛睡着的人,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眼熟。
清清的语气极冷:“看来当初灭烈日宗的那伙人又想要同样拿丹鼎门开刀了。这一次谁也别想走。”
清清手持星河,飞到人群中。
她正好在藏书阁里看到了一个不错的剑法。
这几日在脑海中不停演练。
还没有机会使出来。
这些黑衣人倒是送上门给她机会。
“冰霜雪覆。”
星河剑挥舞出一片剑影。
蓝色的剑影在覆盖人身上的一瞬间,便把人冰冻住了。
其余的黑衣人见到了都想逃跑。
清清根本不给这个机会。
迅速又是一片剑影落下。
眼看着场中的黑衣人一个个成了雕像。
清清才满意的收剑。
不得不说,修为进阶以后。
丹田里的灵气可以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几剑极为耗费灵气,可她一点灵气空虚的感觉都没有。
这剑招非常不错。
唯一不妙的就是,无差别攻击。
那些躺着的丹鼎门弟子一个个全部和黑衣人一起被冻成了冰雕。
“玉清清我严重怀疑你是故意的。”
拓跋宏看着除了他以外所有人全部化成了冰雕,语气愤愤。
“少废话,人都给你救了,还多嘴。这些黑衣人我带走。至于那些弟子们,你自己想办法吧。”
清清手一挥,把这些黑衣人冰雕全部送进了雾清丹里。
水三娘本来在认真打坐。
她好歹也是在大派待过的人,知道不少不需要灵气也能修炼的法子。
没想到就在修炼的档口。
突然听到身边砰的一声。
然后是下饺子般,接二连三的掉落。
她终究是修炼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一看。
四面八方全部被冰雕围满了。
清清也是把黑衣人丢进去,才想起水三娘的事情。
等回到洞府后,看着白雪出去,清清立马把水三娘送了出来。
久违的大量灵气涌入令水三娘恨不得立马打坐吸收。
她活了这么多年,就从未见过这么浓郁的灵气。
只是她的防备心使她立刻就注意到了面前看着一丝修为都没有的面容陌生的女人。
她的警备心瞬间被拉满了。
修真界怎么可能有没有修为的女修。
只有修到返璞归真的女修。
“你是谁?”水三娘问完又觉得自己这问话实在多余。
当初把她收进那莫名空间的人,不会有第二人选。
她又换了话题问:“你怎么换了张脸,这地方又是哪里?你把我带到这里到底有什么企图?”
清清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杯灵茶。
“你的问题太多了。不过我可以直接回答你。其实很简单。你为了门派视死如归的模样挺合我胃口的。所以觉得你死了有些可惜,便把你留在了我的一件法器里。不过最近法器里丢的人有点多,所以就要麻烦你暂住我这了。”
“对了,我可不是谁都帮的好心人。我既然救你,你就必须和我签订平等契约,以后为我所用。”
“你不用想着逃跑,因为想了也没用,你想必也察觉到这个地界的灵气有多浓郁。这是因为我们已经换了个大陆。你除非能破碎虚空,回到水之大陆,不然劝你还是别想了。”
不得不说,清清对面前人确实不错。
把所有的好处都直接挑明了和她说。
水三娘听完这些以后。
也是认栽了。
她直接单膝跪地,手上画了个契约法阵。
清清在感觉到天地契约规则触碰神识传过来的信息后,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
不解的问:“为何要主动订立主仆契约。我说过平等契约就行。”
水三娘眼神坚定的说:“既然我已经回不到水之大陆,你又是救我性命之人,奉你为主有何不可?”
清清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道:“你怕是忘了,你的宗门是被我灭的。”
水三娘自嘲的笑道:“什么宗门,大家都是被那个魔鬼养大的祭品罢了。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未生活在水噩宗,至少能过平淡的生活。”
清清微挑着眉,显然没想到水三娘知道的消息貌似并不少。
不过她还是提醒了最后一次。
“你确定要主仆契约,我再给你最后一丝机会。”
水三娘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契约成立。”
清清神识敞开接受天地规则的触碰,这时能够感应到另一抹神识进入了她的识海。
她有一种只需要她稍微想一想让对方去死的想法,便能令对方瞬间湮灭的感觉。
不得不说,天地规则确实强大。
契约已经签订,水三娘也算是自己人。
清清主动上前扶起她坐下,给她拿了个杯子倒了灵茶,道:“刚刚的事情,我想听你从头到尾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
水三娘缓缓点了点头。
“在我有意识的时候,我便在水噩宗生活。我和别的弟子不一样,我从小就知道我们是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