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曹操甩着两个膀子,脚下生风,快速溜了……
众诸侯见兵马溃败,看着曹操背影,恼怒不已,脸色一片铁青。
“跑了?这么果断的吗?”
这时,见众诸侯还在心疼兵马,回来禀报的大将心腹们急了:
“主公,兵心已溃,已经炸营了!士卒都在大营内四处逃窜,真的打不了哇!”
“是啊,听这火牛脚步,毫无衰竭之样,估计可狂奔十余里才会力竭,大营至少要被破近半,现还是深夜,根本组织不了反攻了,咱们……败了呀!”
“逃吧,此时逃跑,还有收拢溃军可能,一味和骠骑军硬刚,只会损失更重!”
……
“说的对呀,何况,曹操逃了啊,又少一路兵马,拿头挡啊?”
袁绍闻言,微抬赤红的双眼。
看看、看看,可是曹操先跑的啊,这口锅可以甩了呀。
败局已定……
不是他不行,但总遇猪队友,呜呼哀哉,徒之奈何呀!
更何况,对手还是陈诺!
这下可以和支援他兵马、钱粮的世家们交代了。
想着,袁绍从许攸手中,拿了个酒樽,手指曹操背影,勃然怒斥道:
“匹、夫、竖、子,不相与谋!”
言罢,他一把将酒樽狠狠摔在地上,也跟着溜了。
其他诸侯没多少世家跟随,没那么多戏,直接跟着就走了。
唯有孔融,盯着曹操狼狈的模样,眼神鄙视:
“这曹阿瞒,跑的好像条狗啊!
“真丢咱士族的脸!”
“匹夫竖子,不堪为伍!”
不屑哼了两声,孔融悠哉悠哉,徐徐迈下台阶,步伐稳健,将一代大儒从容不迫气质,拿捏的死死的。
……
有众诸侯领军溃逃,士卒更无心理负担,从帐篷内钻出,就是埋头猛逃窜。
后方火牛狂奔,火烧屁股,声势震天。
士卒们恨不得再多生条腿,什么兵甲、衣物,可以减轻负担的,通通抛弃。
火牛狂奔十余里,冲出峡谷后,逐渐力竭,纷纷轰然坠地。
与此同时。
陈诺率军策马冲出。
离开峡谷。
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开阔。
敌军漫山遍野,更有无数火人在夜空中惨嚎。
“主公,敌军必逃亡三十里外费县,由末将率军向此处掩杀即可!
主公您自坐镇中军,统筹全局。”
赵云策马追至,转身看向陈诺,白马银枪,剑眉星目,杀气腾云。
“嗯,子龙……”
陈诺颔首,看着赵云,语气忽而一顿,心底闪过一丝暖意。
赵云从他只有任红婉、杜夫人时,便追随他,一路走过,不知不觉,八年有余了。
“啊、有何不妥么?”赵云疑惑:“请主公下令,末将听令而行。”
“子龙考虑周全,并无不妥。”陈诺摆手一笑。
继而,他神情一肃:
“待拿下兖州,你便是兖州刺史,以后拿下欧洲,吾便封你个欧洲牧当当!”
“什么欧洲牧?”赵云懵了。
陈诺摆手一笑:
“你只需知道,到时天天可以骑大洋马就是了。”
“去吧!
“诺!徐盛跟我来,徐荣领后军步兵快速跟上。”
赵云抱拳,长枪向后一招,率玄甲铁骑,策马离去。
陈诺见状,转向典韦:
“恶来,即刻率五百亲卫,封锁谷口,这谷内所有人、所有缴获,都是我们的。
一个也别想逃!”
“末将遵命!”典韦应声离去。
快速令罢。
陈诺勒马,遥望远方费城。
此战夜袭,己方以逸待劳,敌军五十五万联军,至少丢失大半。
俘虏又是大丰收了。
实力再次暴涨。
其余缴获,更是不可计数。
而且,成功瓦解了联军。
唯有遗憾于,诸侯策马逃跑,有溃兵阻挡,无法逮住。
陈诺深吸口气。
忽然,他脑中灵光乍现,向身后招手。
丁颖抬头,听话的策马上前。
众诸侯今日不是在我城下挑衅,要将我夫人们瓜分吗?
那我未尝不可……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驮着丁颖,去费县联军城下挑衅!丁颖策马而来。 不知道曹操看了,会不会气吐血,冲下城墙,来和我拼刺刀?
咋了?和离了,还不让人改嫁?还不让人带出去旅游了呀?
只是凑巧……旅游到你城下而已。
呵呵,赞!
到时给他个和我单挑的机会!
“夫君,怎啦?”丁颖扭头,扑闪着美眸看向陈诺。
“我看小娘子腿脚好像不太方便啊,策马伤身,夫君载你便是。”
说着,陈诺轻笑一声,探臂一捞,搂着其纤嫩腰肢,便将她拉至马上,让她倒在自己怀中。
“夫君,你……”
丁颖羞涩抬头,与陈诺四目相对。
忽然,四唇相接,瞬间便被陈诺的娴熟吻技给迷失了自我。
“夫人,明天夫君我带你去游玩游玩如何?”
“啊,好啊……”
丁颖浑身上下都是很舒服的感觉,云里雾里的懵懵点头。
“善,说准了,可不许反悔!”
陈诺笑了。
突然!
身后传来吕玲绮的娇喝:
“孔、融、老、贼!!!”
陈诺转身,循着吕玲绮方天画戟指着的方向望去。
只见远方乌压压的溃军中,孔融被溃兵群阻挡,跌跌撞撞,策马奔逃。
“夫君,追么?”吕玲绮转向陈诺。
“追,怎么不追,擒贼先擒王,夜晚还可兜兜风!”
说着,陈诺双腿猛夹马腹,搂着丁颖便策马疾驰而出。
吕玲绮闻言,眼神亮了,左手缰绳一抖,右臂方天画戟一横。
胯下赤兔马两条强壮的后蹄一弓,瞬间离地六尺,“嗖”的一声,朝孔融方向便是一个飞跨过去。
“孔融老贼,休走!”
吕玲绮凤眼微眯,大戟直指孔融,狂飙突进,风驰电掣。
陈诺见状,心中为孔融默哀2.5秒。
忍谁不好,惹女人。
见童渊率陈五等人,策马不着痕迹,护在吕玲绮身侧,他笑道:
“师兄,孔融有位大将,太史慈,记得手下留情,可别一枪直接突突了。”
……
前方,孔融闻言,浑身一抖。
他转身回望,与吕玲绮冰冷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婋女暴怒发冲冠,执戟横眉惊雷断!
一股寒意,直冲孔融天灵盖。
妈呀,这女人,她要扭我脑袋!
“快,快,快挡住她!”
孔融朝身前大喝,惊慌失措,手脚并用,推开人群,策马狂奔。
“你……跑不掉!”
吕玲绮冷哼,追身上前,眨眼间便冲入溃军,马踏敌阵。
右臂一甩,一个横扫。
身志灵若猫,戟出速如镖。
“啊啊啊——”
惨叫声四起。
吕玲绮纵身一跃,直入溃军,杀出重围。
孔融回头,见吕玲绮周身人头滚滚,血光喷涌,如若无人之境,登时吓尿了。
他不断策马钻入人群,但吕玲绮紧追不舍,距离越来越近。
“艹啊,为什么追我?”
孔融心中后悔不迭,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喝了多少假酒啊,这等野马虽美,但驾驭不住啊。
这软肋,驯服不了。
“姑奶奶,别追了!”
“我错了!”
“我不该对你有非分之想!”
孔融一路不断急呼求饶。
她追他逃,他插翅难逃。
吕玲绮气势全开,压迫感太强。
孔融披头散发,手忙脚乱,策马转弯时,一个踉跄,战马双腿一歪,滚落倒地。
在地上直打滚。
“砰!”的一声。
胸口撞在一个石碑上。
“嗷呜——”
“噗——”
孔融惨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喷在石碑上,石碑上两个大字的变得猩红:
“祊亭!”
哒哒哒——
孔融刚挣扎站起身,身后轻脆的马蹄声便已经响起。
他僵着脖子抬头。
此时,吕玲绮策马踱步上前,正低着头,冷笑俯视着他。
孔融双腿一软,跌趴在地,地上再次多了一滩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