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伸出两根手指,看向陶谦:
“其一,让出徐州,我给你在老家丹阳,划一块地安度余生。
其二,让出徐州,为我办事,若你忠诚足够,我给你一郡之守,你两个儿子,我也会量才适用。
不要怀疑我眼力,我能走到今天,自可识别你忠心与否。
陶徐州,不知你做如何选择呢?”
陈诺声音不大,却如石破天惊。
现场哗然一片。
好家伙……合着,徐州已被你视作囊中之物了啊!
你给人两个选择,都是要陶谦先让徐州,这尼玛有什么区别?
众官员心中都有一种,刚出狼窝,又入虎穴之感。
他们纷纷看向陶谦。
此时,陶谦老脸一阵抽搐,看着陈诺,目瞪口呆。
让徐州,从诸侯争霸漩涡中,全身而退,这是他近日苦思良久的自保之法。
争霸天下……他不配。
他老了,唯一两个儿子,全书呆子,根本继承不了徐州大位。
那还折腾个什么劲?
何况,徐州如今也是一团乱麻。
对他而言,此地就是烫手山芋。
可最关键的是……陈诺你走了我的路,让我有点卡壳了啊。
然,懵的不仅是陶谦。
还有其子陶商。
陶商一脸懵的掏出徐州牌印,看向陶谦,弱弱求教道:
“爹,骠骑将军将您交代要我说的,都说完了,孩儿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啊!”
陶谦闻言,浑浊老目变得清明。
他心中下定决心,不管三七二十一,你走你的路,我按我的来。
念及此,他颤颤巍巍接过徐州牌印,捧印朝陈诺深深一躬,诚恳道:
“天下纷乱,皇纲不振。
骠骑将军乃朝廷重臣,正宜挺身而出,力扶社稷,在下无才,年迈多病,德薄才浅,也恐辜负陛下重任,情愿将徐州相让。
请骠骑将军为徐州黎明百姓着想,切勿推辞,谦立刻自写表文,上奏朝廷!”
“啊!”无数看热闹官员惊呼出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满脸不可思议看向两人。
天下十三州,徐州实力再怎么说也位列中游,放在战国时期,就是一国!
且徐州虽兵力羸弱,但土地肥美,经济、民生等在陶谦带领下,发展的极好。
他们人都麻了。
你们这是……一个敢开口要。
一个,居然他妈还真的给了!
这时,人群中糜竺见状,快步来到陶谦身后,带头劝道:
“骠骑将军,陶公所言甚是!
古人云:天命有常,唯有德者居之。
骠骑将军国之重臣。
文武双全,德才兼备,又千里驰援,解徐州几百万百姓于倒悬。
徐州周围群狼环伺,都想趁机一拥而上啃上一口。
眼见即将烽烟四起,民不聊生。
需一战功赫赫之人,带领我徐州军民,同心协力,共抗外敌。
此任,放眼天下,除骠骑将军外,还有何人?
下官也恳求骠骑将军,为徐州几百万百姓计,挑起徐州重担!
下官拜托了!”
下方官员大多地主老财,最怕的就是境内战争。
民,是否聊生他们不管,最怕的就是……官不聊生。
有人带头,他们纷纷点头称是,更有边境家族之人纷纷站到糜竺身旁附和:
“恳请骠骑将军接下徐州重任,下官,拜托了!”
“还请骠骑将军操劳!”
“乱世保徐州安定,非骠骑将军莫属!”
“说的对,有骠骑将军在,敌军纵有百万,我等高枕无忧矣。”
……
众官员赞扬声,不绝于耳。
“元龙兄,元龙兄,骠骑将军来了,我们徐州便是乐土,我等可以接着奏乐接着舞了!”
一官员跑到陈登面前,情难自抑,双手搂住陈登双肩不断摇晃。
此时,很多大的世家也纷纷看向陈登,陈家徐州世家之首。
他们也想知道陈家态度。
陈登被身旁官员摇的脑袋青筋直跳。
本谁当徐州之主,他并不感兴趣。
若其给的利益多,便支持;
给的利益少,大不了找个诸侯里应外合,再换个徐州之主。
而且,咬人的狗不叫。
此时也没必要当面翻脸,先虚与委蛇,以后想办法阴死就是。
可眼见,比自己还年轻好多的陈诺被吹捧,他心头一阵无名火起,直接爆了。
“哼!陈诺……狼子野心!”
大喝一声,陈登跨步上前,朝陈诺冷笑一声,举臂高呼道:
“我看其千里驰援是假,早有图谋徐州之心才是真,否则安会来的如此凑巧?
诸位可不要被其蒙蔽!
更何况,徐州大汉之徐州,陶谦只是替天子牧守一方,有何资格禅让?”
言罢,他不屑瞥了眼陈诺,环抱双臂,傲立一旁,不再多言。
他只需表明立场就可,与其对喷,丢他陈家颜面。
如今世家天下,想当州牧?哼,那也要看我陈家认不认。
即使有朝廷任命,只要他陈家不许,那他这州牧之位,也有名无实。
果然,陈登话音落下。
那些世家人都不由自主,快速退后半步,与陈诺划清界限。
陈登见状,嘴角不断上扬,还得意的抖了抖腿,嘲笑、戏谑、蔑视等意尽显。
他斜了眼陈诺,想要欣赏下他难看、苦恼、发怒,而又无能为力表情。
然,却看不出陈诺表情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转头扫了他一眼。
忽然。
“锵!”的一声。
只见陈诺手按佩剑,拔出宝剑向上一撩,随意的如扫苍蝇般。
陈诺自从与邹倩深入沟通后,速度更快很多,不管是什么速度,都有显着提升。
搞得貂蝉都震惊不已。
陈登还在好奇陈诺是在作何?
只见眼前一道红色剑光滑过。
紧接着,他只觉脖子一凉,脑袋便飞在空中,天旋地转。
此时,陈登脑中只有一句话:陈诺疯了吗?他怎么敢的啊?
扑通——
脑袋落地,眼前一黑。
陈登陨。
【叮咚,恭喜宿主击杀陈登,获得三流武将战魂*1。】
砰!
蹭蹭蹭———
剑鸣冲霄。
陈诺将手中赤霄插入地面,眼神逼视吓得惊慌失措众官员,温和一笑:
“想必诸位好奇本将为何来此吧?”说着,他轻笑摇头:
“本将生平不好斗,唯好解斗!来此便为解徐州之困。”
言罢,他抬手朝身后一招:
“来人,取圣旨来!”
陈诺纳董白以令董卓,圣旨轻轻松松,甚至十三州州牧圣旨都可准备齐全。
陈登忠臣度负的发红,且他施政方针注定与世家尿不到一个壶里。
攘外必先安内!
正好他还愁怎么对世家动手,这下简单了,陈登自己送上前找砍。
以史为鉴,他可不想重蹈历史上,吕布被陈家父子玩死的覆辙。
话音刚落。
郭嘉轻笑着上前,从袖中取出圣旨,大声念道:
“大汉皇帝诏曰:
朕虽在长安,但也知徐州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特令骠骑将军兼任徐州牧,解徐州之困,保徐州百姓安宁!
圣旨到日,必速奉行!凡有所拦者,斩立绝!”
言罢,郭嘉扬了扬手中圣旨,笑道:
“陛下圣旨,诸位不信,大可上前一观,且知徐州之危已解,圣旨必会拓印告示大汉十三州。
诸位,谁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