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圣域核心还没完全凝聚完成，每一次催动规则之力都十分吃力，消耗也巨大。
没一会就显露出疲态，等冲到雷厉海面前时，已如风中残烛！
距离雷厉海不到十米距离时，他甚至连抬起脚都显得异常沉重。
可他早已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眸却依然死死瞪着雷厉海！
那眼眸让雷厉海一时有些心惊，只是很快被他压了下来！
可他的坚韧，他的意志， 他的悍勇无惧，此刻深深烙印在了所有人族强者心中！
他们第一次知道，武圣并非一定要武圣才有资格对抗的！
甚至有人觉得这是不是也是一条证道武圣的路！！
“终究不是完整的武圣。”雷厉海抬手，漫天黑色闪电尽数汇聚于他手，压缩凝聚成一道粘稠的黑色电浆，抬起就要将其打入王学航体内。
不管他的躯体如何特殊，只要规则完全入侵，全方面摧毁，他绝无再活着的可能。
眼看王学航必死无疑，辉也没再出手。
“死的会是你！纵然我成不了武圣！我亦要杀你！！”王学航一掌拍在了自己的眉心上！
轰！！！正在汇聚的圣域核心竟被他拍得粉碎，先前凝聚起来的部分力量瞬间暴走，释放出极为恐怖浩荡的冲击波！
“吼！！！”王学航一声怒吼，无尽血海在体内翻腾，在他体表翻腾，将这股无法完全成圣的力量吞噬掉！！
“他疯了！竟自毁武圣核心！！这样就算能活下来，他这辈子再也无法冲击武圣，再也无法成圣了！”众人都被王学航的疯狂吓到。
从来没人会在成圣过程中自毁成圣的关键核心！
当然……一般人自毁核心，也就死去了！
但他还活着！！
“杀！！！”近万名武者再次同时怒吼，他们的生命力，精神，甚至灵魂以更快的速度流逝！
只是这瞬间他们许多人就成了干瘪的人干，但其中有人还没死去！
而是用这深深凹陷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学航的所有敌人！
事到如今，他们眼中依然没有任何的退怯，没有任何畏惧！
纵然在他们面前的是双圣！
一个人的疯狂，一个无所畏惧，世人会对王学航所说的真相存疑。
但若是近万武者皆如此，人们已经相信王学航所说的真相。
毕竟之前雷厉海的武圣“神环”就因为雷寒，和那从秘境出来的幸存者有所影响。
质疑的种子早就埋下，如今这“神环”更是被王学航彻底撕破！
王学航沐浴在浓郁的血浆中，浓郁到极致时，由诸多疯狂意志组成的黑色怨念缠绕在了血刀上。
一刀猛然刺出，空间没有被武圣特有的规则封锁！
只是那爆发的极致癫狂疯魔的精神意志却撕破了雷厉海的圣域！！
而在这个距离，王学航的刀更快！
“你！！！”雷厉海瞪大眼眸，无法想象一个人在他们阻止其无法真正成圣后！
竟还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他们都以为他要死了！
可……靠近自己才是他的目的！！
刺来的血刀，让雷厉海感受到了致命危险！
此刀可屠圣！！
不！！！
异族武圣辉察觉不对劲时，也为时尚晚！
这有悖常识，一个被阻止成圣的人，最多只能动用一小部分武圣规则力量才对！
刚才还几乎消耗殆尽了，根本没人觉得刚才的王学航还会有什么威胁！
但他却靠着粉碎的核心，靠着不知从哪来的力量！
竟凝聚出了如此骇人的一刀！！
“天鼓……”在雷厉海疯狂的求生欲下，无尽黑色雷霆极速汇聚在眼前。
但平时在他眼里也足够快的黑色闪电，此刻却像放慢了一样！
还没完全凝聚成形就被王学航的刀锋搅碎了！
“这是名逝者的血债！！”
王学航的身躯在血雾化，这股力量也不是非真正武圣的他所能承受的！
但他依然挥出了这汇聚无数痛苦，无数怨恨的一击！
雷厉海眼神满是惊恐，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血刀朝他刺来！
要死了！？开什么玩笑！！
自己要死在一个连完整武圣都不是的蝼蚁身上吗！？
这一瞬间雷厉海的脑海里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
“哼！”但就在此时，一道声音自内城响起，一道森寒的白光自虚空极速掠来！
掠过之后，只剩一道空间裂缝轨道痕迹！
这道白光在千钧一发时刻，精准撞在了血刀的刀尖上！
虽王学航这一刀的力量极为恐怖，对上这一道武圣发出的攻击，依然没有被粉碎！
但……轨迹却发生了偏移，本该直接刺向雷厉海武圣的一刀。
却只是从雷厉海身侧刺过！
嗤拉……武圣的鲜血迸溅，雷厉海一条手臂高高抛起，小半边身子也迅速腐化开来！
他发出一声哀嚎，迅速反应过来，惊恐的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连忙凝聚无数黑色闪电灼烧他的伤口，扼制那股满是疯狂意志仇恨的伤口！
“活抓他！他身上必有秘密！！”吴广军的声音自内城传来。
但雷厉海此刻有些惊魂未定望着站立不动的王学航！
没有第一时间出手，他真怕王学航突然又给自己来一下。
但王学航依然原地不动，身上的力量不再受他控制，嗖嗖嗖的往外逸散，
却不狂暴，也不疯狂，而是十分温和，这力量像是有意志。
嗖嗖嗖的流逝声仿佛在发出若有若无的安慰声……
“够了，已经够了……放下吧，不要太累了……不怪你……”
当啷……王学航剩下的一条手臂也在消亡，浑身半鲜血状的躯体，也开始涣散！
“对不起……”王学航微微抬头，用什么也看不见的眼睛，看着天上。
“你输了。”雷厉海回过神来，没有靠近，但手中在凝聚足以抹杀他的力量。
他不再有任何保留，最强的力量灌入一颗黑色雷球里！
要确保完全抹杀王学航！
至于吴广军的话，他不打算听。
必须杀死他！！
正巧，跟他有一样想法的还有异族武圣。
而这时候帝都的强者们脸上还保持着惊骇之色！
刚才王学航竟然差点以非圣之躯屠圣？！
刚才若是没有其他武圣出手，是不是雷厉海已经被杀了？
从雷厉海方才劫后余生的表情来看，这似乎不是空想。
而是可能真真实实会发生的事情！！
这……太恐怖了！！人的意志竟能强到创造出这样的奇迹。
虽然这跟王学航本身那卓越的实力和资质有关。
可这样的事，依然太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