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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约完了拍婚纱照的时间,他们直接到dior去看西装。

他们之前最看好的那款一问之下居然是定制款,需要等很久。涂山璟听了有些犹豫,便拉了拉庭萱的手腕:“要不,就买成衣线吧?成衣线的也有很好看的。我怕改来改去来不及。”

庭萱点头:“我都好,只是想选个你喜欢的款式。你若喜欢成衣线的款式,我们买成衣线的也好。”

柜姐趁机推荐:“好的先生,我们男装以前就是很有名的dior homme,最适合您这样身型完美的男士了。如今改名叫dior men,剪裁是一贯的精致优雅。我可以把样图拿过来给您过目,有的款没有摆在外面,您看好哪款可以和我说,我去后面给您找。”

涂山璟应道:“那行,先看看吧。多谢。”

柜姐站起身:“好的先生,那麻烦您稍等,我去给您拿Ipad,里面有很多样图。”

说罢她转过身,正巧门口进来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

她和那人打了个照面,立马笑脸相迎:“hi白先生,您来啦?您请稍等,我去找您专属的服务人员Jacky。”说罢她小跑着走开。

庭萱和涂山璟听着对方也姓白,下意识地转过身去看向了他。

那青年大约二十来岁的年纪,身材修长,颇为英俊,积石如玉,列松如翠*,眉分八彩,目若朗星,鼻子微微有些驼峰,下面是一张薄厚均匀的唇。

庭萱有点愣住了,因为觉得他好眼熟,可是自己肯定没有见过这个人,不然如此令人过目难忘的相貌,她是定不会忘记的。

那青年察觉到他们看他,也看了过来。

就只一眼,他平静的面容便起了波澜。

他急急走了过来,对着涂山璟躬身一礼:“父亲!”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晴天霹雳一般,把两人整个儿地劈开。

涂山璟少有地大惊失色:“这位……先生,看你年纪没比我小多少,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庭萱则是紧皱眉头,定定地端详着那青年的脸庞。

他下半边脸的轮廓,和璟十分相像。

他的眼睛……很像小夭。

涂山璟没见过小夭,所以此时能够理直气壮地看着他。

庭萱则是见过小夭的,她垂下眼睛掩饰她颤动的瞳孔。

青年一摇头:“父亲,我没有认错,您是青丘涂山氏的族长。这其中颇有些曲折,您随我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和这位——女士,我们好好说说话吧。”

这时一个年轻的店员笑着走过来打招呼:“白先生,您来啦?今天想看点什么?上次您定的西装还在制作中,如果有进度我第一时间和您汇报。我们VIc贵宾室已经备好了小蛋糕,您随我去慢慢品尝然后看一看最近的新品?”

那个被称作白先生的青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谢谢你Jacky,今天先不用了。我遇上了朋友,要和他们吃饭去了。”

说罢他拉过涂山璟的小臂,恳求地看着他:“走吧?”

Jacky一看,这几个客户还认识,真是富贵圈啊,便笑了笑:“那不叨扰您了,有空时欢迎您再来光临。”

涂山璟则是看向了庭萱,一脸疑惑和忐忑。

庭萱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我们去。”

涂山璟听了轻颤了一下,一双眼又看回了那青年,末了低下头:“好。”

那青年听了点点头,松开了手,很绅士地转身:“请。”

于是他率先走了出去,身后跟着一步一步、步步惊心的庭萱,和满腹疑惑、垂头丧气的璟。

涂山璟虽然对于他的来历很是持疑,但是他和自己太像了,比涂山篌还像,像到让他仿佛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侥幸地想,或许是爷爷或者父亲有着流落在外的子嗣,然后又有了后代错认了自己?

他不怀疑自己,因为他从未酒后乱性或是胡乱宠幸野花家婢的,他很有自信。

那青年似乎对这个商场很是熟门熟路,直接领他们坐电梯上四楼,来到一家西式甜品店的门口。

这店他也像是熟客了,向带路的服务员笑着点点头,直接让她把他们领到了一间包房。

包房是欧美复古式装修,浓绿的墙纸,镶着金边的餐椅,还有龟背竹、琴叶榕等绿植摆放在室内,给人很好的私密感。

青年把菜单推给涂山璟:“点个蛋糕吧?饮品就点您爱喝的绿茶?”

涂山璟听他还知道自己的喜好,心乱如麻,根本看不进去那长长的甜品的名字,和他说道:“我随便吧。”

他笑笑:“那就柠檬蛋糕和绿茶,不是很甜腻,应该合您的口味。这位女士点些什么?”

他又把菜单推给庭萱,庭萱胡乱点了个栗子蛋糕配皇家红茶,也是心中一片乱糟糟。

那青年点了个熔岩巧克力蛋糕,又点了个港式鸳鸯奶茶,甜上加甜。

服务员下了单,抱着菜单出门了,厚重的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声音。

一时间,室内一片寂静。

没过多久,还是那青年率先开了口:“看来父亲不记得我了,那我先介绍一下吧,我叫涂山炳璋,字承星,在这边化名为白承星,取您之前行走江湖时用的姓。”

他这字一说,庭萱一惊,抬起了头看向他,问道:“你的母亲是……?”

涂山璟依旧是很茫然,他想不出来自己什么时候生了这个儿子,还长了这么大。

那和他类似形状的嘴唇一开一合:“既然父亲和这位女士是好友,想必她已经知道父亲的来历了。”

炳璋见二人神色有异,知道自己猜中了,于是继续道:“既然知道,那我也不必隐瞒,索性开门见山了。我的母亲是玖瑶殿下,父亲和舅舅都叫她小夭。”

听了这个久违的名字,庭萱身子一抖。

涂山璟也是一颤,然而他只是从庭萱口中听过这个名字,所以此时还是像听故事似的,丝毫没有熟悉感。

炳璋又道:“我也是穿过来的,为的是救我的父亲,涂山璟。”

庭萱忍不住问他:“你是说,璟在这边有危险?!”

炳璋摇摇头:“非也,危险在另一边,我们当时事出无奈,不得已把他送到了这边。如今危机应该是解除了,所以我要带他回去了。”

庭萱听了这话,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涂山璟在旁看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暖,带着坚定的力度。

“我不回去。”他对炳璋斩钉截铁地说。

*引自乐府诗集《白石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