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一眼便看出贾张氏胆怯了,顿时大院传出一片哄堂大笑。
“瞧瞧,这贾张氏也有怕的时候,还是老阎家三小子厉害,一句有本事你就过来撕烂爷爷我的嘴,真是好样的,要不是他年纪小,今这调解员的人选就是他了。”
“还真别说,贾张氏还真不敢嘴硬,你们可别忘了上回傻柱的遭遇,要不是王大宝眼疾手快,傻柱这时候都快过五七了。”
“对对对,上次真是把我吓坏了,这小子是真猛,上回傻柱是侥幸捡了条命。”
“呵呵,贾张氏不敢跟这小子叫嚣是对的,万一把这小子惹毛了,真不一定会办出什么事来,人家上次脑子可是受了刺激的,听说是什么精神错乱是吧?!”
“没错,我可是两次看到他三大爷带着解旷去医院呢,去医院那得花多少钱啊,这孩子要是没事,以他三大爷那个抠搜劲能舍得花这个钱,所以说啊,这事假不了!”
贾张氏听着街坊邻居的谈论冒出一脑门子冷汗。
老阎家这小子神经病啊,上次差点把傻柱嘎了,当时她可是在场的,今天幸好没和他起冲突,自己这把骨头可还没活够呢。
阎解旷见贾张氏那边没了声响,跳下长凳一屁股坐下,朝着王大宝眨了眨眼:“咋样大宝叔,牛逼不?”
“绝对牛逼,大宝叔很少夸人,解旷你绝对当得上这个。”
王大宝说着竖起一根大拇指,紧接着掏出几块奶糖塞进这孩子上衣兜里,“叔奖励你的,放开了腮帮子吃,下回叔再去买。”
“好嘞。”
阎解旷笑得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剥了一颗放嘴里含着,“以后大宝叔你看谁不顺眼就告诉我,侄子绝对让他难受。”
王大宝哎呦一声,“有解旷你这句话,大宝叔算是没白疼你。”
说着,王大宝伸手使劲在阎解旷头上揉了揉,而阎解旷也是一副享受的小表情。
贾张氏这边没敢再招惹阎解旷,扭头看向旁边的贾东旭。
“我的儿子呦,刘海忠纵容他家小子行凶啊,这是要置我们苦命的娘俩于死地啊,大伙都看看吧,我们娘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院里的所有人都要担责任,谁都跑不了!”
贾东旭捂着眼哎呦哎呦地喊了一阵,这会不疼了才爬起来。
“刘光天,你特么别嚣张,要是再敢动手,咱们就鱼死网破,谁也别想好过。”
刘光天冷哼一声,没搭理贾东旭,走回了前边。
阎解成一直盯着贾张氏,生怕这老妖婆对自己小弟不利,见贾张氏偃旗息鼓暗自松了一口气,想着等回家得好好教育教育小弟。
前边阎埠贵镜片后的眼神同样犀利。
这小儿子可和前边俩小子不一样,这是自己的宝贝疙瘩,前边俩小子不争气,他全指望着小儿子呢。
虽说在家里也没给过特殊待遇,可毕竟是小儿子,偏爱是有的。
这孩子性子就是如此,阎埠贵头疼归头疼,可也不能让孩子在自个眼皮子底下吃了亏不是。
“傻柱,你去家里找块布沾点水,拿来我擦擦脸。”
刘海忠现在看刘光天很顺眼,知道给老子解气就是好儿子,要是光齐在就好了,绝对能打得贾东旭在地上爬着跑。
傻柱这边刚坐下,听了刘海忠的话不得不再次站起身,憋着气扭头往家走。
没办法,这就跟考试似的,人家刘海忠相当于主考官,而且是可以给考生加分的那种。
得罪不起,绝对得罪不起!
很快,傻柱取来一块湿布,递到刘海忠手里。
刘海忠咬着牙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期间还不忘朝贾家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把湿布一把甩在桌子上。
“好了,现在我和老阎开始投票。”
听到刘海忠的声音,刘光天和阎解成立马将纸笔递了过来。
下边易中海冷哼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死死地盯着刘、阎二人。
很快,二人将写好的四张纸条放入箱子内。
紧接着,阎埠贵宣布开箱点票。
点票的任务由刘光天和阎解成共同完成,而许大茂、傻柱、贾东旭、周胜利四人则在一旁围观,防止有人作弊。
很快各人票数统计出来了,许大茂十四票、傻柱六票、周胜利两票、贾东旭一票。
令人意外的是,易中海竟然也有一票。
不用说,见到票的众人心里都明白,这肯定是易中海自己投了自己一票,似乎这样做能发泄他的不满一般。
许大茂见胜券在握,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欢喜,他做梦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做大院的三大爷,不知道老许知道了会怎么想。
傻柱耷拉着一只胳膊,脸上有点麻木,自己忙活了一整天,脸都笑僵了,结果就只拿到 六票,其中还包括自己的一票,这特么上哪说理去。
反观周胜利表情很平静,似乎这个结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贾东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咽了口唾沫又往前面挤了挤,确实就一票!
那岂不是说没人投自己,就只有自己家的一票。
他忍着脚伤挨家挨户上门帮忙干活,结果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贾东旭有点接受不了,原本还期盼着的心,啪一下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那种。
刘海忠没有给傻柱、贾东旭反应的时间,拍了拍桌子,直接开始宣布投票结果。
“下面我宣布投票结果......”
“易中海不在投票竞选名单内,所以这一票作废。”
说罢,刘海忠拿眼皮子夹了一眼端着脸的易中海,“老易,这点你应该没意见吧,这可是之前就讲好的。”
易中海鼻孔出气,瞥了一眼刘海忠,又看向别处。
刘海忠嘴角翘起,他是真看不上易中海这点,都不是管事大爷了,还摆着副臭架子给谁看,不嫌恶心!
“以后许大茂就是咱们院新上任的暂时调解员,暂定三个月的考察期,街坊邻居们共同监督他的言行品德,因为年纪的关系,大伙可以叫他许调解。”
阎埠贵点头:“许大茂是咱们院不少人看着长大的,平时为人大伙有目共睹,但毕竟是年轻人,做事难免有缺漏,不过这也证明他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以后我和老刘会好好带他,和街坊邻居们一起监督。”
“现在,咱们大伙掌声鼓励一下!”
说罢,阎埠贵笑眯眯带头鼓起掌。
掌声刚起,便被一声怒吼喝断。
“我不服,许大茂不配做这个调解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