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我收下了,请你帮我转告他,让他不必费心了,即使他做得再多,我都不可能喜欢他的。”
许芸芸沉声说道。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眼睛微不可察的,朝沈竹看了一眼。
这一幕,除了沈竹,其他人都没有察觉。
“许姐,您这又是何必呢?你们两家可都订婚了,就算您再怎么反抗,都不可能改变结果。”
“而且,以于哥的能力,也完全配得上您,您这是何苦呢?”
男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许芸芸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男人笑了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而把目光看向了其他人。
忽然,他看向了沈竹,眉头微微皱起。
“许姐,你们平日聚会不都是八个人吗?今天怎么又多出了一位?”
他好奇地问道。
许芸芸冷声道:“我跟谁一起吃饭,难道还要向你汇报吗?
就算是于天昊,也管不到吧?”
男人尴尬地一笑,“当然不用,您和谁吃饭,那是您的自由,我就是有些好奇。”
他顿了一下,又看向沈竹。
“不知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沈竹。”
沈竹淡淡地说了一句。
沈竹?
男人蹙眉。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可一时间又有些想不起来。
他轻笑着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鸿,你既然是于姐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
今后在京都,若是遇见什么事情,大可以提我梁鸿的名字,相信很多人都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梁鸿……
沈竹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原来,这个人就是梁鸿,京都梁氏的继承人,梁媛的亲哥哥。
也是他,给许芸芸订的包房。
同样地,他也明白了一件事。
梁鸿自身和许芸芸之间,应该并没有什么关联,他之所以要帮许芸芸订包房,也是因为他口中的“于哥”。
而,那位“于哥”,似乎是许芸芸的未婚夫。
一瞬间,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
之前的担忧,也都消除了。
许芸芸和楼兰组织之间,应该也没有关联。
“梁鸿,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你留在这里,一样影响我的心情!”
许芸芸冷冷地开口。
“我去后厨催一下菜,提前祝愿你们玩得尽兴,今晚的一切消费,都记在于哥的账上。”
梁鸿也不生气,朝沈竹笑着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
等他离开,包房里的气氛,瞬间轻快了不少,众人也都长出一口气。
潘紫云苦笑道:“芸芸,以后这种场合,你还是别叫我们了,刚才吓得我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王琳也点头附和。
他们都只是普通人,哪怕地位最高的林自达,也只是京都巡捕房的一名普通捕快。
相比于他们,梁鸿可是三十六世家之一的梁氏继承人。
在梁鸿面前,他们自觉矮了一头,更是不敢随意发言,唯恐不小心招惹到了对方。
许芸芸无奈道:“这事怪我,我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订好了包房。
不过,你们也不用在意他,他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
潘紫云道:“能不在意吗?那可是三十六世家之一的大少爷!”
赵飞撇了撇嘴,“三十六世家怎么了?在许同学面前,还不是要低声下气?”
刘学文点头,打趣道:“没错,就算他有身份、有背景,还不是要请我们吃饭?”
李大壮笑道:“好在来的是梁鸿,若是于天昊亲自过来,我们可连坐都坐不住了。”
经过几人的言语,沈竹也逐渐拼凑出了完整的内容。
许芸芸所在的许氏,是京都七十二名门之一,排在中等位置。
而那位“于哥”,全名于天昊,是京都于氏强族的继承人,如今在东境战区,任万夫长一职。
在一次酒会上,于天昊一眼就喜欢上了许芸芸,并展开强烈的追求。
后来,更是通过两家的长辈,敲定了两人的婚事。
对于这门婚事,许芸芸一直持反对意见,可她一个人的反对,又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家族的意见?
许氏一介名门,若是能和于氏强族联姻,所获得的好处将无比巨大。
未来,甚至可能跻身世家之列。
这种好事,许氏怎么可能错过?
至于梁鸿,则是于天昊的跟班。
平日里,于天昊不在京都,就会通过梁鸿来给许芸芸递话,或者帮忙处理一些琐事。
今晚的包房,就是于天昊让梁鸿订的。
几人闲聊中,精致可口的美食,一一端了上来。
顿时间,刚才的烦恼,全都消散了,包房里再次充斥着笑闹的声音。
……
另一边,梁鸿来到了一个房间。
他始终皱着眉头,脑海中思索着一个名字。
沈竹。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就在刚才,他终于想起了一件事情。
在于天昊追求许芸芸的时候,他就帮忙调查过有关许芸芸之前的事情。
其中,就包含了高中时期。
据传,许芸芸曾喜欢过同班的一名男生。
那名男生,就叫沈竹。
不过,因为双方已经多年没有联系,无论是梁鸿,还是于天昊,都没有过于在意。
却没想到,今天正主出现了!
“竟然是他……”
梁鸿的眼里,闪过一抹冷色。
梁氏在三十六世家中,就是垫底的存在,更不可能和于氏强族媲美。
他能搭上于天昊的关系,就是因为当初于天昊追求许芸芸的时候,他在一旁帮着出谋划策。
所以,于天昊的事情,他很上心。
如今,一个有可能成为于天昊情敌的人出现了,他自然很是警觉。
虽说从当初调查的信息来看,沈竹并没有答应许芸芸,可谁知道现在呢?
万一沈竹对许芸芸有了想法,而后者又没有忘记他呢?
两人之间,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于天昊势必会发狂的。
到时候,他也要跟着遭殃。
正因此,这种情况,无论如何,都不能发生。
他必须遏制一切威胁。
想到这里,他冷笑一声,“沈竹,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人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