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府,江源就考虑睡个回笼觉,去哪睡呢?江源纠结了。
但难不倒他,江源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闭着眼睛往天上一抛,等鞋子落地后江源睁开了眼睛。江源开心的穿上鞋子就奔向了一个院子。
新人手气壮这事儿,原来不止在牌桌上适用,唱歌也适用。一首《爱的供养》听得江源身心俱爽。
听得人爽了,唱的人就受不了了,一天的休养时间都没够。
江源的青春爱好广泛。
海事衙门在这一日挂牌了,江源去看了一下,地大屋多,很是满意。他和郭询在衙门里合计了半日,江源就离开了。
郭询看着江源离开的身影,心里咂摸着饥饿营销,循序渐进八个字,越想越觉得妙。
接着京城的风波悄然而起。这多了一个衙门就多出了职位,众朝臣就像猫闻到了鱼腥味儿,有关系的纷纷托人找关系为自己的子弟钻营,不管这个衙门有没有前景,先有编制再说。
海事衙门的人员任用郭询可不敢胡来,有江源这把利剑悬在头顶,就连他都有可能被收拾。
随着跑官的人越来越多,海事衙门售股的事儿也传开了。
开始大家嗤之以鼻,朝廷这不是骗人么?啥也没有呢,只拿这打仗收益这么个事儿来售股,都感觉这是朝廷在骗傻儿子呢。先不说收益,就说凭那帮打渔军能打胜仗都让人怀疑。
这银子自打完仗才开始分第一次对这些流通股分红,以后每年分红一次,没有保障。
第一日售出十二万股,得银一百二十万两,股东杨间、郭询。
第二日售出零。
随着股同祭田永不罚没的消息就被传了出来,京城的部分官员先动了,开始逐步买进股筹。
第三日售出一百二十万股。得银一千二百万两,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脸黑了一下没说话。
买股的官员随后带出了一个消息,股筹可以选择不记名,可以自由买卖,海事衙门只认凭证不认人。
这个消息得到确认以后,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销售额猛涨了一大截,四百万股。尤其来买股的人五花八门儿,就是没有官员,不再像之前全是当官的,共得银四千万两。
这事儿让得到消息的皇帝砸了一个茶碗。
至此还未出一兵一卒,朝廷已经收入五千多万两银子,眼看就赶上了江源在江南一场血杀。
大明宫内,雍和帝看着江源和郭询,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自己这些喊着自己清廉如水的臣子竟然如此有钱。
江源呵呵一笑:“皇上我给您讲个故事吧。”
雍和帝点点头,郭询也想知道江源说什么,他算是服了这个恶棍了,戴权在一旁伺候着舔茶。
“有一朝曰明,帝名崇祯,国朝末年,内患旱涝之灾烽烟四起,外患胡奴犯边日日扣关。帝、后紧衣缩食,乃至皇后靠织布卖银以省下用度支持边军抗虏。帝恸,号召哀求群臣捐银。”
“你们猜募捐了多少?尤其国丈捐了多少?”
众人摇头,但估计没什么好结果。
“二十万两!国丈捐了三千两,而且这三千两还是皇后嫌弃自己父亲不捐太丢人给的五千两,谁知这国丈自己还留了两千两。”
“后义军攻陷帝都,从大臣家里抄出的银子,你们知道有多少么?”
“七千万两!国丈家五十二万两!”
郭询大怒道:“这帮蛀虫囊贼!”
“郭大人,真怒?”江源笑着看他。
郭询心里打了突,但嘴硬道:“当然怒,恨不能杀之。”
江源一指挂在墙上的天子剑说道:“那有把剑,你拿着,出去砍吧,就对着你那些同僚,要是有一个是冤枉的,回来请斩江某!”
郭询o((⊙﹏⊙))o,心说老铁咱俩现在算是一伙的,你这么挤兑我合适吗?
雍和帝开口了:“最后皇帝怎样了?”
皇上的关注点还是不同。
“城破,帝召后与其子女,为防贼辱,尽杀之。然后自挂老树上吊自尽,身边只剩一个老太监,随帝而死,其余臣属此时皆在迎贼矣。”
“啊。”郭询震惊于这个皇帝的刚烈。
“啊。”雍和帝叹息于世间凉薄。
“啊。”戴权?
江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老东西语气里带着一丝喜意,他见江源看他,赶紧回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呵呵,这老货。
“所以皇上,贪官贪官,只有有官就有贪,万世不绝,不必为这些玩意儿生气,咱们把银子给他坑出来就行了。”
雍和帝黑着脸缓缓点头。
随后倭国石见银山和佐渡金山的消息传来,整个京城开始疯了,这次是勋贵,新老勋贵一起动了。
以忠顺王、忠义王、南安郡王、理国公、宁荣府等为首的这些人,一车车的银子拉进了海事衙门,换成了股筹凭证。
他们对于暴露自己的财富不像那些文臣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毫不在意自己暴露财富。
而此时各路财阀地主世家也同时动了。
三日内,一千万股完全售罄了。
一兵未动,一亿两白银已经入库了。
而此时又一个消息被传了出来,水师副都督杨间携带三百万支箭已经东行了。
三百万支箭,倭国有没有十万军队?完全不够射的啊。
于是海事股权的二级市场产生了,证券!
这个东西江源就不玩了,恶心,就等着谁操纵割韭菜的时候,他再出来把黑手给割了拉倒。
江源坐在湖边钓着鱼,心想这个世界的人太幸福了,有个正义的我。原来那个世界可没有,他们太不幸了,只能当韭菜。
这几日皇帝高兴,江源这么一划拉就弄了一亿两,干脆叫了郭询和江源吃饭,吃完以后就组织了三个人的第一次分账。
江源和户部各分了五百万两,皇帝一千二百五十万两,水师的一百万两派人给送了去。
随着一车车的银子进入江府,所有人眼睛都红了。
贾赦已经派人来了三次了,想请江源过去赴宴,江源没搭理他。
江源一开心,晴雯又是几天出不了屋了。
那个牙尖嘴利的丫鬟变成了面团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