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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拂过,桃花瓣纷纷扬扬飘落,无声的落在水面之上。

君安与越清浅对坐饮酒,谈笑风生,待酒足饭饱,君安才犹豫着开口道:

“那日我固然是为了让父皇介入把事情闹大,却也知道,这坏了你的名节,又逼着你不得不做出选择,我知你还有顾虑,但实在迫不得已,你有没有怪我?”

越清浅沉默一会,她笑着摇了摇头温柔笑道:

“我明白,尽管当时确实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君安眉间忧色挥之不去,他很了解越清浅,不知该如何让她释怀,看得出越清浅还是有很多顾虑,可能她还不够了解自己,觉得谈婚论嫁为时过早。

半晌后还是君安先开口打破沉默,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他一边为越清浅添菜一边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浅浅,你可知道,那时皇后和太后剑拔弩张,为了争夺谁来抚养我闹得很僵,最终是太后更胜一筹,我便在寿康宫长大,后来太后失势,又将我交还给皇后,而我不想离开皇祖母便拽着她的袖子不放,还不愿意认皇后这个亲生母亲,想必那时皇后就对我彻底失望了。”

越清浅静静听着,心中十分心疼君安,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大人之间明争暗斗牵扯到他还不够,还要让他来买单。

而君安看着越清浅温柔的目光心中温暖,他将越清浅揽在怀里,这种切实的感受让他沉醉,他从没想过,自己和她之间也会有这么一天,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恨透了这个女人,可到头来还是逃不过这宿命一般的纠葛。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将盒子递给越清浅,柔声说:

“浅浅嫁给我吧,做我的妻子,我不想再等了。”

越清浅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那枚羊脂飞鹤玉佩静静躺在里面,当初这枚玉佩挂在她的婚服上,后来她利用这枚玉佩诬陷君安,如今君安拿着它向自己求婚。

她嘴角泛起一抹甜蜜的笑容,将玉佩收进怀里,仰头看着君安,笑眯眯的说:

“我不是已经被册封为你的侧妃了吗?还是皇上下的旨。”

君安却摇了摇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悠远道:

“那不算,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欢欢喜喜的嫁给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离开我。”

越清浅与他四目相对,快要被他眼眸里的柔情溺死了,最后她郑重的点点头。

“我愿意嫁给你,做你的妻子。”

君安深深吸了一口气,眼中柔情更甚,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怀中人儿的脸颊,最后游移到她的唇瓣,低沉问她:

“那便叫声夫君来听听?”

“别蹬鼻子上脸啊!”

越清浅脸一红躲避着他的手指,君安便越凑越近,轻轻的吻上她比桃花还要娇艳三分的唇瓣。

两人旁若无人的唇齿交缠,划船的侍者目不斜视不敢看一眼,随后很有眼色的将他们送至湖心岛。

君安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

“我想我快要等不了了……”

说着他将越清浅横抱而起,轻轻从船上跳了下来。

越清浅一声惊呼,总觉得君安喝了几盅酒有些不可控了。

她慌张的踢了踢脚,结巴道:

“喂……君安,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君安却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意思,抱着她径直往中心那最大的房舍内走去。

“浅浅,我改主意了……好吃的要尽快吃进肚子里,别人就算惦记也惦记不到了。”

说着君安对越清浅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将她抱进屋内,放在床铺之上。

越清楚轻轻咬着嘴唇,她轻声问道:

“君安不是说洞房才……”

她话还未说完,君安便压着她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一手在她身上游走。

*

深夜的龙都,传来一声急促的马蹄声响,守门的禁卫军立刻对马上之人大喝:

“来者何人?可知深夜纵马闯宫是什么罪名!”

“给老子闪开!”

回答禁卫军的是一声暴喝,禁卫军一个激灵,这才看清了来人。

一身玄色的飞鹤袍,带着金冠,雍容华贵却跋扈专横,这样的人全龙都除了明国公越松云就没有另一个人了。

他亡魂皆冒,赶紧闪开,一边恭敬喊道:

“拜见明国公。”

越松云没有在宫门前驻马,而是直接将马骑进宫门,这让令一名刚刚上任没多久的禁卫军看呆了。

他不禁看向还保持行礼姿势的同僚问道:

“就算是明国公也不能骑马闯宫吧?何况这都子时了?”

同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明国公是陛下的总角八拜之交,陛下赐了他随时进出皇宫的资格,后宫都可以进的那种,你有几个脑袋拦着他?”

新上任的禁卫军这才巴巴的看向那一骑绝尘的背影,擦了把冷汗,幸好刚才他没拦人。

此时越松云将马骑到了御书房的门口,气势汹汹的翻身下马,喝道:

“微臣越松云,为小女越清浅的婚事求见陛下!”

守在这里的禁卫军拿着武器戒备的看着他,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这时御书房传来一阵脚步声,雍景帝君冀白穿着一身中衣手拿着朱砂笔走了出来,没好气的喝道:

“你这厮好没规矩,下次朕也大半夜的骑马到你明国公府去溜达一圈!”

越松云双手叉腰,更加没好气的说:

“现在是掰扯这个事的时候吗?你凭什么将我的宝贝女儿嫁给君安?还是当侧妃?难道我死了不成?”

“凭什么?”

雍景帝都被气笑了,他将手中的朱砂笔往地上狠狠一扔道:

“你个老东西怕是老糊涂了!老子现在是皇帝!你说我凭什么?”

越松云被噎了个无言以对,这才意识到自己气冲上头,又把老兄弟的皇帝架子给冲了个七零八落。

他左看右看,最后只能别扭的说道:

“微臣有要事禀报,还请陛下屏退左右。”

看着越松云先怂了,雍景帝一口气顺了不少,便跟周围人挥了挥手:

“都给朕退下吧。”

在禁卫军还在犹豫要不要退下时,李公公已经带着一群太监头也不回的退下了,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所有人都退下后,越松云这臭脾气也终是爆发了。

“冀白,你我兄弟一场也不想闹得那么僵,但你明知我跟君南迹的事,你还趁我不在将我女儿许配给君安!他也配娶我女儿?我留他这条命到现在已经格外仁慈了!”

雍景帝默默的听着,最后他板着脸说道:

“阿云,这是你女儿自己的选择,你冲我发什么火?再说,君安现在是我儿子,你说话注意点!”

越松云看向雍景帝说道:

“你想彰显你的仁义,想扶持君安,甚至想把皇位给他我都没意见,但求你别把浅儿往这里拉,君安对她不怀好意,她嫁给君安注定会痛苦一生!”

“这是你的偏见!”

雍景帝不耐的打断了越松云的话。

“你何不反思一下你自己?当年,你跟皇兄争风吃醋,闹了多少事情出来,如今还要将你的偏见转嫁到伯瑜身上!没完没了了是吧?”

越松云知道现在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雍景帝了,他想将自己女儿嫁入皇室,如今好不容易遂了愿,怎会轻易罢手。

他不禁失望的苦笑几声,而后看向背对着他的雍景帝说道:

“冀白,你也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了。”

而雍景帝没有回头只幽幽说道:

“阿云,没有人能像你一样,永远都能像个孩童一般,朕所背负的毕竟是这偌大的河山。”

这句话表明了雍景帝的立场,也代表,越清浅注定了就是一个牺牲品罢了。

越松云只觉得内心生疼,他低垂眼眸,生硬的说了句:

“微臣告退。”

说罢,他便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御书房。

这夜凉风习习,吹的越松云这一颗心越发冰冷,在他快要走出宫门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

“公爷请慢走。”

越松云一回头,只见太子君禾一身明黄的长袍在来福的陪伴下等在宫门口,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