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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对面的人开了口,激动地说道,“真的是您?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眼前的人是季荣,当初攻打金国的时候他给沈舟做过饭吃,后来大军得胜的时候,沈舟给他留下信物,让他有机会到上京寻自己。

季荣这才晓得了沈舟的身份。

只可惜,季荣在那场战役中断了腿,虽然朝廷给了补贴,但他今后都不能再上战场了。

沈舟没有想到,会在西平县遇到他。

季荣邀请沈舟到家里做客,沈舟痛快地答应了。

季荣回到老家后,娶了从小定下婚约的妻子,还生了一个儿子。

原本是挺美满的小家庭,但季荣的妻子早产,生下的孩子先天不足,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沈舟了解季荣的性格,知道他是绝不会向自己开口的。

于是,两人把酒言欢,直到季荣喝醉以后,沈舟才从自己怀里掏出温宁给他的银票。

不多不少,正好五千两,这钱足够季荣一家生活。

沈舟将银票压在酒壶下面,拍了拍季荣的肩膀,趁着夜色离开了。

回到住处,沈舟看了看空空如也的荷包,瞬间又高兴起来了。

他磨了好墨,提起笔来,刚要给温宁写信,想到小姑娘寄过来的书信。

还是叹了口气,小姑娘没有良心啊!

笔锋调转,收信人便成了徐渊。

月色朦胧,沈舟小心翼翼地将信纸装好,唇角溢出浅浅的笑意,他几乎可以想象,小姑娘见到徐渊的时候,该如何生气?

温宁这边,今天清早徐渊就来找她,言简意赅地告诉她,自己要出门几天。

温宁愣住了,“舅舅要去哪里?”

徐渊告诉她,自己在西平县有粮食铺子,之前西平县的县官贪得无厌,总是向商户索要银子,没办法,只能将店铺暂时关闭。

现如今,探子传来话说,这西平县的县官已经被沈舟他们当街处斩,目前江淮安和沈舟正欲着手整治西平县。

徐渊对于商机向来敏感,于是他打算亲自动身,前往西平县去一趟。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沈舟去了西平县,徐渊有些放心不下,虽说沈舟近来办事,沉稳了不少。

但毕竟是自家外甥女婿,他这当舅舅的还是得帮衬一二。

不过这些话,他没有对温宁说。

徐渊突然想起沈舟的交代,话音一转,开口说道,“宁宁,你可知道,沈舟前几日问我借钱来着?”

温宁表情迷惑,世子出门的时候,自己才给了他五千两,这么快就花完了?

温宁俏生生的小脸由红转白,还没来得及开口,门房又拿了一封信进来。

说是江淮安给她写的。

温宁的脸色,再次由白转青,给她气的。

她放下手中的信纸,抬眸乖巧地对徐渊说道。

“舅舅,我能跟你一起去西平吗?”

徐渊看着小姑娘乖巧的小脸,默默地给沈舟捏了把冷汗。

沈舟这些日子忙坏了,处理完了程县官,江淮安开始着手整顿旱情带来的影响。

西平县本就土地贫瘠,加上旱情,百姓们播种下去的米稻几乎颗粒无收。

江淮安蹙眉听着村长们的怨言,神色并无半分不耐,反而提出了要改种其他的。

土地干旱,不适宜播种水稻大米,那就改种高粱,谷子,小麦等。

江淮安亲自跟农民到田地里去观看,最后确定种高粱和谷子,提出了要引渠灌水,覆膜保证水分不容易挥发等一系列方法。

西平县的百姓因为之前种下的粮食亏了,现在都不愿意再浪费精力和金钱。

听到要播种,百姓们都面露难色。

不是说这上京的高官是带着银子来的吗?怎么还要他们自己种粮食?

江淮安闻言也不恼,他耐心地同百姓解释道。

“朝廷有下发银子不假,但只能救急,不能救穷。若真正要长期有饭吃,还是得自己动手。”

沈舟看着江淮安站在农民中间,慷慨激昂地讲解,旁边的农民边听边不停点头。

沈舟突然觉得,这江淮安这口才,今后若是不当状元,去当个推销的,生意应该也不错。

江淮安告诉西平县的农民,“此次播种高粱小麦,种子和肥料的费用都由朝廷出,且不收取田地的租金,凡是家里有种植粮食的,在粮食收成之前,每日可到官府登记领取全家人粮食。”

江淮安这话一出,整个西平县的百姓都躁动了起来,纷纷举手报名。

开玩笑,不用自己出半分钱,就有田地可以种,每日还可以领取粮食。

到了收成的季节,所有收割到的粮食,都是自己的,这样的好事,不要是傻子吗?

江淮安的种植方法一下子得到了推广。

沈舟他们也没闲着,他让随行而来的士兵下地帮忙干活。

不过几日的功夫,官民同乐,西平县的名声一下子传播了出来。

深秋的季节,天气慢慢凉了下来。

沈舟刚回到驿馆,突然发现院里的桂花开了,成簇的小花儿拥挤在一起,散发着甜馥的香气。

淡黄色的小花迎风落在了他的肩上,他刚要伸手去拂开,突然身后传来了如梦似幻的清甜嗓音。

“沈舟!!!”

他不敢置信地回过头,腰间的玉佩转身得急,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

只见漫天花雨的桂花树下,小姑娘一袭梨花白长裙,言笑晏晏地站在树下,嗓音甜软地唤着他的名字。

这一刻,沈舟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失了颜色,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只剩树下娉婷袅娜的少女。

他还来不及思考,为何远在上京的温宁会出现在这里,他下意识的朝她狂奔而去,顾不得其他的,伸手将小姑娘抱了起来,兴奋地转着。

这可苦了温宁,她本就胆小,脸皮薄。

“世子,快放我下来。”

沈舟将人圈在怀里,嗓音低沉好听,还带着些不敢置信。

“阿宁,你怎么过来了?”

温宁没好气地掐了一把他腰间的肉,“还不是某人,在信里一直追问我有没有想他?”

她伸手替他拂开肩上的落花,轻声道,“我听你的话,每日都有想,那你呢?可曾想我?”

温宁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生怕被旁人听到。

沈舟垂眸,看着小姑娘泛着红晕的脸颊,粉色的唇瓣因紧张咬出一道小印子,杏子眼亮晶晶地望着他。

沈舟望着她的唇,眸色深了几许,若不是在外面,他真想将人拉到怀里,狠狠亲个够。

小姑娘见他不开口,以为他是被自己吓到,于是红着脸道。

“我这样,是不是太轻浮了?”

沈舟闻言,生怕小姑娘胡思乱想,连忙将人拉到怀里,低沉的嗓音好听极了。

“想,我日日夜夜都在想阿宁。”

温宁看他一脸急切解释的模样,心终于落了下来,忍不住打趣他,“哦,想我什么了?”

沈舟眸色深深地盯着小姑娘的红唇,挑了挑眉,嗓音有些暗哑。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