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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农秦征来时见着一院子的菜苗,只是微讶一瞬。

陛下重农桑,信奉君明则民不冻不饥。故而他身为司农,自然也是耳听八方,十分关注农事。

早在神奇种子在玉泽县传开,他那远在慕洲的老丈人就已经将种子送来了。此时,秦家的后院里,也是种满了郁郁葱葱的菜苗。

算起来他比太子还早一些得到种子的,且还建了棚子。

之所以没有透露半点风声,那是因为太子先一步禀明了圣上这回事,他的好大儿劝他不要掺和皇子之争,他才按耐住激动心情没有上报,寻思着等菜籽成熟再说。

今日又在璃王府看到这一幕,他庆幸听取了儿子的建议,幸亏忍住了,没有搅和进皇子之争。

不然看看璃王府,这大起大落的遭遇,换做他,一把老骨头这么折腾,估计命都得搭进去。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他心里面还是有点生气的。民乃国之根本,而谷为民之命也,身为皇子却利用民生大计,为自己牟取利益。

要是他亲儿子这么干,他非得将人打残不可。

好在璃王虽然荒唐,倒还种出了真东西来。

太子就离谱了,博了圣上的赞誉,结果只搞了个幌子,这些事他暗里都派人打探过,气得差点想骂娘。

所以听见皇帝诏令,他原本想着若是璃王也胡闹,那他就不忍了。

不曾料到,皇上给他看的竟是稻种。

“秦爱卿,这是老三寻来的粮种,你可要助他好好将这些种子培植出来。”

秦征双目放光,激动不已,“是,老臣领命,定当竭力。”

原本只当圣上为给璃王洗去污点,才叫他在璃王府配合璃王种植。

不过,看了璃王地里的沃土之后,他也发现了土壤的不同,欣然之至。

能为百姓干实事,他也不吝啬说几句好听的话,“老臣贺喜陛下喜得皇孙,喜得良种!”

皇帝开颜:“好好好,确实是大喜事!”

德安公公也顺着龙意奉承,“陛下福泽,两位小皇孙又带来此等良种,真是我们大渊的祥瑞啊!”

“哈哈哈!德安说得对,龙凤呈祥,朕的小皇孙可不就是大渊的祥瑞!”

皇帝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一回到宫中就拟了圣旨,封了璃王的长子为世子,长女为郡主,赐封号元安。

元,乃大渊国号,连几位公主都不曾得用,而今小皇孙得封元安郡主,可见陛下有多荣宠皇孙。

太子与赵若瑜得知消息后,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两人大婚在即也无暇顾及璃王府那边,特别是赵若瑜遗失了大量钱财,还找不到证据夺回,只能暂时咽了哑巴亏。

如今将军府给她准备的嫁妆,虽还不错,但比起之前的那些,她根本看不上眼。

这几日又频频出入穆国公府,倒是从国夫人手中得到了好些不错的东西。

原想着等大婚之后,再着手准备酒坊的事情,万万没有想到,凤临阁竟然在他们大婚那日,正式推出果酒!

大婚第二日得知这一消息的赵若瑜,差点一脚踩空从马车上摔下去,幸亏太子及时搀住了她。

与她一样手握酒方的温铭更惨,已经花费大量银钱收购果苗,种植果园了,满心满眼以为这一波要比过苏家的十里坊了。

岂料这个时候出了个凤临阁,他们竟然比琼华楼还要豪气!极品果酒的供应没有限日限量,不仅有大家之前尝试过的几种果酒,还有荔枝酒。

不用问,那些酒都是风云玦牵线搭桥,从姜砚秋手中进货的。

不然等凤临阁自己的果酒出来,可还要好长一段时日,凤临阁的掌柜也知道温家在准备果园的意图,所以先下手为强。

反正凤临阁里头的东西价格都是比较高的,即便姜砚秋开了原价,他们还能赚取许多,何况量多,她不可能不给折价。

不过凤临阁的掌柜对外只说是他们自己的果酒,旁的人也无从得知其实是进货来的。

这真真是打了温铭一个措手不及,特别是在尝过凤临阁的果酒之后,那熟悉的味道,更是气得他差点昏厥!

那就算不是琼华楼的酒,也一定是一样的酒方,不然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相似的味道!

气愤之余,他也想到琼华楼的东家指不定就知道这事,所以才会故作大方地卖出方子。

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人坑了,他气得把脚边的花坛都给踹飞了。

“王八蛋!竟然耍我!欺人太甚!!”

把身边能砸的坛子都砸了之后,他才稍稍冷静下来。

“那个臭小子那么嚣张,面对璃王的势力也有恃无恐,对各家府邸的秘史还了解得那般透彻,有这样的能耐,莫非背后的人就是凤临阁身后的那位爷?”

想到这里,温铭打了个哆嗦,难怪琼华楼总能化险为夷。

想找姜砚秋算账的心思,突然就歇了。

记起那小子提起过别人手中也有酒方,是他自己不当一回事,他就想甩自己一巴掌,连那小子明晃晃的阳谋都没看穿。

是他大意了,没有想到这个别人,竟然比皇子还要大。幸亏如今璃王重新获得陛下的信任。

转念想到那些种子也是那个臭小子事无巨细地教他们的,才能获得这样的成果,他的脑筋就又开始打结了,什么样的人,会一边坑他们一边帮助他们?

是姓姜的那小子脑子有病吗?

还是因为之前明月楼的再三冒犯,所以他想给他们一个教训,才坑了他们一把?

算起来他们损失的也只有一些银两,比起种子的事情,还真是不值一提了。

温铭思来想去,竟然自己把事情给想通了,也不那么气了。

而接连受挫的赵若瑜,可就没有这么好脾气了,坑害了她的人,没有还击回去她心难安。

何况今时不同往日,她如今乃是大渊的太子妃,即便姜东家是皇上的人,也只是个下人而已!

她只要不从正面打压,转而从慕洲的那几个庄子入手,也一样可以教训他,还能叫皇上捉不到错处。

可她哪里知道,她一而再再而三,招惹和为难的庄子主人,是德安公公的本家。

这事传进德安公公耳中时,时逢夏四月,皇帝正在为西北漠地黄雾四塞,导致人畜饥疫的问题得不到解决,而苦恼数日。

德安公公有意无意地提起太子与太子妃去年联手解决南方涝灾之事,不着痕迹地将二人夸赞了一嘴。

他浅浅一提,皇帝却忍不住往深里想去,漠域情况紧急,随便派一两个大臣过去,怕是不足以安抚百姓,别的皇子确实也不如他们夫妇二人适合。

太子大婚也过了一月有余,身为储君理应多出去历练,为民解忧。而太子妃才名在外,也有勇有谋,有她一同前往定能早日解决大漠困境。

随即又想到赵将军也在家里赋闲多日,于是大手一挥,便下旨让他们带上十多位御医,一起前往西北漠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