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越弗离才松开了她的唇,但并没有退离,而是与她额头抵着额头,鼻间气息缠绕着。
包间里依旧只剩低低的呼吸声,很安静,气氛旖旎。
这般近的距离,仿佛只要一说话,嘴唇就会再碰到,很磨人。
半晌后,姒禾先挪开了脸,搂着越弗离的脖子,把脑袋靠在他的颈边。
越弗离便顺势将她抱到腿上坐着,双手拥着她,姿态亲昵。
他低声问:“还喝吗?”
姒禾面色娇红的窝在他怀里,嘴唇红润,更添一番娇艳之色,她说:“不喝了。”
语气里,似颇有点不满。
一个带着惩戒意味的吻,还吻了那么长时间,嘴疼。
越弗离嘴角微微扬起,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稍微有点重。
“疼,轻点。”
她出声反抗,但声音娇柔,像极了昨晚将她逼急了时,求饶的声音,勾人的很。
听到她这声音,越弗离眼神一暗,不过,还是松开了手,然后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小坏蛋。”
他声音有些暗哑,有些低沉。
姒禾身体一僵,面上的神色也跟着一变,有些错愣,他居然打她屁股!还说她坏蛋?
她本想反驳他,但想到之前确实是自己先撩拨他的,她只好道:“那你是大坏蛋。”
闻言,越弗离低低的轻笑一声,略低哑的声音,很迷人。
听到他的笑声,姒禾当即抬起了头来,看向他的脸,只是,他很快就收敛了面色,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她说:“夫君,你再笑一个?”
姒禾眼含期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脸。
平日里,他都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淡漠的很,所以姒禾就特想看他再笑了笑。
越弗离凝视着她,这会,他目光里的压迫感很重,吓唬着她,道:“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男人容貌冠绝,剑眉冷目,可到底是常出入在战场上的人,他不笑的时候,眼睛里仿佛隐隐透着肃杀力,哪怕看起来面色平淡,却也很是威严,不怒自威。
但她不怕他,“哎呦,你那么严肃干嘛,笑一个嘛。”
她说着,还伸手轻轻戳了戳越弗离的脸。
两人目光相对,一个笑的像小狐狸,一个像威严的老虎。
越弗离凑上前来,拥着她,一下就缩近了两人的距离,他贴着她的耳畔,缓缓道:“你若想笑,今晚我让你笑个够。”
他声音低低的,淡淡的,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姒禾顿时又是身体一僵,她的手抓着越弗离胸前的衣裳。
尤其是当他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垂时,他有意无意的轻轻触碰,微微的痒意,很敏感,让她不由身体一缩,想要躲避,但他拥着的手臂却紧了几分,让她动弹不得。
而且,越弗离还伸起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后脑勺,力道不大,却也稳稳的固定着。
耳朵上传来一阵热气,让姒禾的脸也渐渐有些发热。
下一瞬,他.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的tian wen 着,她顿时颤的更厉害了。
“我错了……”她开口求饶。
但越弗离却仿佛没有听到般,而且还变本加厉地‘惩罚’。
姒禾缩在他的颈窝里,紧紧抿着唇,才没有发出声音,被迫承受他的‘惩罚’。
许久之后,越弗离才松开了她,这到底是在外边,他不会乱来。
不过,他的唇在她的颈间重重压了一下,似威胁的道:“还调皮吗?”
“不调皮了。”她红着脸,像鸵鸟般缩在他怀里,这会也是不敢再撩拨他。
这会,楼下的说书先生已换了一个故事,这回讲的是江湖异闻,相比之前的热闹,现在倒是安静了许多,很多人都在认真听着故事。
姒禾想从越弗离的腿上下来,但他的手依旧紧紧的将她抱着。
她抬起头看他,他说:“好好坐着,别乱动。”
他的面色很平静,但眼睛里明显带着一些克制,而且行为也很霸道,看他这模样,姒禾突然就又有点想笑,但她忍住了,怕再被他‘教训’。
她努力压着嘴角,老实的靠坐在他的腿上。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坐着,听着楼下的说书声。
这一刻时光是美好的,姒禾突然就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多好。
又或者,希望这样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
只是,这会出现了扫兴的人。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走进了茶楼,这阵势,让说书都停止了,楼里的人一个个都朝他们看去。
这一行人里,为首的是一个年过四旬的男人,衣着华贵,气势不凡,他身边的一群护卫都十分英武,身上穿的是统一的越家护卫服。
他们进来后,便在小二的带领下,往楼上的包间走去。
这般大动静,姒禾和越弗离也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然后门外的护卫汇报道:“主子,越二爷来了。”
越二爷,是东汉王的亲弟弟,越弗离的二叔。
这一次,越家便是派他过来,说服越弗离的,不单是要商谈迎娶明云公主一事,还有一些越家的安排,都需要越弗离的配合。
娶公主一事,越家倒不是很在意,这只是个由头罢了,他不娶,越家的其他人也可以娶。
越二爷的主要目的是要从越弗离的手中分权,毕竟他一个庶子,手中的势力成长得太快了,已经有些不受控。
如今整个越家,没有哪个公子的手里能掌控那么多的城池,这可是总共十四个城池啊!
其他的公子只有三个城的驻地,哪怕是嫡出的越合江也只是驻地比其他人都好一些而已。
而越二爷这边更甚,只有嫡出的公子才得一座城,庶出的公子是根本没有驻地。
不过,越弗离是东汉王的儿子,原本有三个城的驻地,这没话说。
但现在,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手下的地盘势力是极速扩张,谁看了都得眼红!
之前东汉王越南天以世子之位的名头,召越弗离回越家商谈移交城池一事,当时因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而且边界也不太平,所以才没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