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裕今天从小区保安口中得知童如雪住在这里后勃然大怒。
南岸的房价最低三万一平,童如雪不可能买的起。
如果租的话最小的户型也要5千每月,童如雪也负担不起。
所以动一下脚趾头,他都知道童如雪是靠男人才混到落脚之所。
这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一刻也忍不住的杀上门,教训来了。
门一开他的愤怒瞬间爆发,“逆女,就你也能住这里?”
“靠男人的玩意儿,丢人显眼的,我跟你说,老童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封云怕童裕看见他会给童如雪惹麻烦,于是躲在暗处。
童裕的一番话让他双拳紧握,发出了咯吱响的声音。
童如雪一手撑在门上,语气冰冷的问,“童总什么意思?难道我睡桥洞才能如你意?”
“少跟我扯,反正你不配住这里。”
童裕伸出食指,咄咄逼人的继续道,“睡桥洞、公园随便,但少留在这里膈应我。”
“我不管是哪个男人包养你的,你死也好、活也罢,总之离我远一些。”
听听,这是一名父亲该说的话吗?
童如雪原本早已凉透的心直接上冻,涌动的涟漪彻底消失,唯剩死寂的静。
飞起一脚把童裕抵在墙上,“南岸小区不姓童,我想住就住,你无权干预。”
“你他妈让男人保养,你还有理啊?”
童如雪使出一记重拳,童裕连忙躲闪。
拳头却还是擦着他的耳朵落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再有下次,我保证拳头会落在你脸上。”
童裕心里有些怕,面上却不显。
“你敢,老天爷看着呢,打亲生父亲,会天打雷劈的。”涨红着脸咆哮道。
童如雪的眼眸微眯,凌厉的光芒从中闪过。
“呵,童裕,你别侮辱亲生父亲四个字,敢不敢的你可以试试。”
童裕犯怵,不敢试。
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童如雪,火冒三丈的走进电梯。
陆婉在楼下等,见他下来后迎上去,“老公,如雪怎么说?答应搬走了没?”
童裕摇头,“我真想掐死她,都怪柏岚那贱人,从小就让逆女习武,否则我早就把她收拾了。”
“老公,小区都议论纷纷了,说她被人包养,小小年纪就学坏,说我没教育好她。”
陆婉低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生动的演绎模范后妈恨铁不成钢,伤心痛哭。
童裕搂上她的腰,阴狠毒辣从眼底闪现。
“没事,我收拾不了她,有人能。”
说完打电话给黄元山,“黄家主,我想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
期中考试越来越近,童如雪被封云的铁血政策折磨到崩溃。
又是夜里十一点了,封云还在叭叭个不停。
“这道题要这样解,看这里,我们先……”
“我们先睡觉。”童如雪边说边跑回床上躺下。
她真的快困成狗了。这次封云许什么愿都没用,总之她必须睡觉。
封云起身,优雅的撕下一张纸捏于指点,唰的一下,那纸竟插在墙上了。
这一出让童如雪惊到瞠目结舌。跑去取下纸,发现纸入墙十厘米不止,瞬间困意全无。
“这是什么神仙武功,也太厉害了吧。”
“想学吗?”
童如雪如小鸡啄米试点头,“想。”
“好,过来做题,明天教你。”
童如雪明知是套路,也欣然答应,谁让她是武痴呢。
可飞纸入墙哪儿是一日就能练成的?
封云挟纸令她,夜夜学到十一点半,但飞纸入墙她依旧没学会,熬鹰的日子似乎没有尽头。
不过期末考试成绩明显提高,老常因此激动不已,口若悬河的夸了她整整十分钟。
童如雪心如止水,坦白说压根一点都不高兴。
到家看见衣衫褴褛,以严义的身份出现的饶天义,心情更是低落。
“师父。”
“死丫头,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师父,不是你师父,你是不是长了猪脑壳,所以记不住。”
饶天义骂骂咧咧跟进屋内。
童如雪怕封云回来,借口上洗手间,给封云打电话。
“我师父来了,你晚点回家。”
“嗯。”
封云挂断电话,唇角上扬,自言自语道,“家?嗯,家!”
童如雪瞅了一眼手机,不敢相信封云会这么好说话。
又发了条微信:一定一定记得等我电话再回家哈。
封云回道:嗯。
童如雪低声道,“多说一个字会死啊?神经。”
“掉厕所里了?”
屋外传来催促声,她连忙跑到外面。
“师父,我去给你做饭。”
“不用,我就是来看看你的期中成绩。”
“师父,你可以在手机上问我啊。”
“呵,数学48跟我说84,你以为我还会信你?我告诉你,现在我只信自己的眼睛,赶紧拿试卷给我。”
童如雪吐吐舌头,拿出所有试卷摆在桌上。
“嗯,不错,进步大,专科能考上了,努力努力还是有希望上本科的。”
“师父,上大学花销很大。”
“这是你该考虑的吗?这是我要考虑的,你负责考,我负责钱,我们各司其职。”
“师父,我不想你太辛苦。”
“少整这些感性的事情,还有少叫我师父,我走了,记住好好学习。”
童如雪见他佝偻的后背,明显比之前更多的白发,眼眶发酸。
她不断仰头,让眼泪坚持到屋内只剩她一人时才落下。
靠在门上喃喃自语,“师父,我哪儿舍得你那么辛苦?”
大学上不上的心里早有决断,否则也不会厌学,不会成为一名学渣。
如今封云逼的紧,就先按他的节奏走吧,将来考上大学,上不上的决定权依然在她手中。
饶天义上车,仲羽好奇的问,“饶总,您为何要对童小姐隐瞒身份?”
“命是天定的,该受苦时就要受苦,懂?”
仲羽不懂,但也不敢多问。
童裕接到海滨一中开家长会的短信通知,眼神浮现阴鸷。
“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机会了。”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