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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巴掌的力道很大,落在姜芫脸上火辣辣的,把她打懵了。

但比她更委屈气愤的是打人的,白抒情呼吸粗重,还没说话就滚滚落下泪来。

“姜小姐,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说阿尘?为了你和你们姜家,他付出了那么多,全世界的人都有资格说他,唯独你没有。”

姜芫摸摸自己的脸,无声的笑了。

就在大家都摸不透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举起了右手。

白抒情一声尖叫,躲在了周观尘的身后,“阿尘救我!”

周观尘架住姜芫的手臂,狭长的黑眸带着令人窒息的冷气场,“姜芫,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好抽象的字眼,刚才她被打的时候他怎么不对白抒情说?

虽然早就对他不抱有幻想,但心脏还是剧烈抽痛。

也对,人家是相互心疼相互怜惜,她一个没人疼爱的,也只有靠自己了。

她抬起下巴,睁大了眼睛,努力让自己的气势不输,然后抬起了左手--

啪!

周观尘看到扇过来的巴掌,明显愣了一下,再偏过脸去的时候就慢了点,姜芫的手指打在他下巴上,划出挺长的一道红痕。

现场死寂……

没人能想到姜芫敢打周观尘,这也是周观尘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女人扇耳光,而且还是他那柔顺如小白兔的妻子。

白抒情发出了很大的吸气声,她想要去安慰男人再顺便踩姜芫,可看到男人那紧绷阴沉的脸后,没敢上前。

姜芫也后怕不已,但她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她还是要打。

唯一的遗憾就是左手没有右手灵活,打的不够疼。

周观尘抬手摸摸见红的下巴,幽冷冰寒的眸子锁定了她,似乎在考虑要从她身上哪儿开始。

姜芫握着发麻的掌心,心想他要是打她那就报警,也能推进离婚的速度。

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张开,阴影来袭的时候姜芫一缩脖子,闭上了眼睛--

但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发生,他的手落在她被打的脸上,轻轻摩挲。

姜芫睫毛颤了颤,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男人的脸色依然很吓人,他用力捏了捏她的下巴,“刚才打的时候那么勇,现在知道怕了?”

姜芫又想伸手,却给他狠狠摁住,“别闹,带你去上药。”

上药?姜芫愣住了。

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

盯着男人被刮伤的俊脸,她一时有些失神……

白抒情完全像个外人,被他们忽视了。

她捏着刚才打痛的手,眼瞳颤了颤,上前说:“阿尘,骏骏还等着你。”

姜芫立刻从虚假的温情中清醒过来,她趁机推开周观尘,飞快的跑进了电梯。

男人提步去追,却慢了半步。

他捡起从她身上掉下的药盒,看了看名称,米非司酮片。

这就是她说的感冒药?不对呀。

他飞快的浏览了药盒上的作用功效,竟然是用于无防护性生活后或避孕措施失败。

避孕药?她来买避孕药,昨晚她跟谁在一起?

男人手背上青筋凸起,药盒给他捏扁。

白抒情看到他脸色不对,抬手去摸他的伤口,还关切的问:“阿尘,你怎么了?”

周观尘下意识抬手,白抒情被推出去老远,扶着墙才站稳。

“阿尘……”她有惊又怕,都要哭了。

周观尘这才回神,说了声对不起。

白抒情泫然欲泣,“我没事,你的脸赶紧去擦药吧,别留下伤疤,我没想到姜芫下手那么狠。”

他寒着脸警告,“以后别碰她。”

白抒情愣了几秒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脸色一白。

“阿尘,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都是我不好,我去跟她道歉。”

周观尘什么都没说,转身向着另一边走去,他倒是要看看,那个奸夫是谁。

……

姜芫回了租住的房子里。

这男人睚眦必报,挨了打不会罢休,回翠微湾只怕会被虐得很惨。

但她一点不后悔,如果重来一次,她只会扇的更狠。

她休息片刻后,想起堕胎药,就赶紧拿出来。

可翻找了几次,头两天吃那种没了。

姜芫最后的印象是从地上捡起后放包里,也不知丢在哪里。。

也许,这是老天爷也在阻止她打掉孩子?

她开始动摇了。

肚子里的孩子好像感知了她的意识一样,酸水涌上喉头,她冲到洗手间吐了。

这一刻,她才有了实感,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在成长。

如果要留下来,那就该准备起来,第一项就要准备好多钱。

她查了查支付宝,看着自己可怜的余额叹气。

虽然离婚协议上要了钱,但她看周观尘这抠搜样儿不一定能给她,她得自己想办法。

也是想什么来什么,跟她一直合作的古玩店玩宝斋文叔给她介绍了一笔生意。

姜芫在乡下时曾经跟师父学了文物修复手艺,这几年就靠这个赚点外快补贴。

得知对方给5万临摹一本古字帖,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这东西,她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搞定。

文叔有些为难,“只是这客户有怪癖,他不肯来店里,约在一个叫“零度”的酒吧。

那不是何苗打工的地方吗?听说安全性很高,姜芫没犹豫,说自己到了点儿过去。

古玩这行业,大家都讲究个隐秘,对方不想暴露自己,姜芫自然也不想,她穿了一身黑衣服,又戴了口罩和帽子。

她到的时候文叔已经在门口等着,把她领进一个包厢,那里坐着个中年男人,也戴着口罩。

微微寒暄后,姜芫就接过薄薄的字帖,先一个字一个字地翻看。

对方看她很年轻,不由偷偷问文叔,“她行吗?这可是快雪亭帖!”

文叔笑眯眯地安慰他,“她要是不行就没行的了,您就瞧好吧。”

姜芫卡着点儿临摹完。

交给客户的时候,对方都惊了!

要不是纸张有差别,可以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姜芫交给他,临摹的就是临摹的,没有快雪先生的万分之一,还望您只做观摩不要用于其他用途。”

要是做旧后,可以当文物去骗一些外行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他本意是想要自己观赏临摹,毕竟真品一碰就要碎,但现在这份临摹贴,卖价起码比五万的手工费贵上几倍。

他等墨迹干了后就带走,钱款依然打在文叔账上,他要抽成,5万只是姜芫应得的。

文叔问她,“钱你是现在拿着,还是先放柜上?”

“先放柜上吧。文叔,最近有活儿帮我多接点。”

文叔笑眯眯的说了声好,俩个人一前一后从包厢往外走。

酒吧二楼,周观尘握着已经被他捏烂的药盒,一杯杯往嘴里灌酒。

时间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还没找出姜芫的奸夫是谁。

他心里这团火,越烧越旺。

忽然,有人喊,“打起来了,下面打起来了。”

周观尘的好友季如冰是个好事儿的,他往外面看了眼,顿时来了兴趣。

“老周,快来看,你老婆给人捉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