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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婳痛得蜷在床上,满头是汗。

沈漓给她把脉,生气道:“你简直是在糟蹋自己的身体,一边吃催熟的药,一方面吃了极寒伤宫的药。导致月事不准,每次都会痛死个人!”

最近沈漓已经极力在给她调身子,可架不住底子被毁得一塌糊涂。

顾婳无言。

都不是她愿意的。

上一世,她被慕安欺辱后会怀孕都很意外。

裴姨娘一面滋养出能诱惑男人的身子,令她月事来得很早。

而另一方面给她灌了不知多少浓烈的避子汤。

她的身子骨被寒热交替折磨,导致月事混乱,有时候几个月没有,一来半个月停不下,每次来都能要她半条命。

沈漓赶紧开了个沐浴汤配方,冬花忙不迭去熬制,扎了两针,喝了碗热热的汤药,抱着汤婆子,顾婳方觉舒服些。

看着几个女孩子围着她团团转,顾婳眼圈都红了。

冬青看到院门进来一位前院侍女,掀了帘子出去,两人低声说了会话,冬青沉着脸走进来。

“怎么了?”顾婳有不好的预感。

“宫里来人,传召姑娘入宫。”

顾婳一愣:“传我进宫?”

她两辈子都没想过她还有机会进宫。

“她这会下地都难,进什么宫。”沈漓不满。

冬青无奈:“是皇太后亲随来宣召,入宫的车撵就在门口候着,要马上走,耽误不得。沈姑娘看下有没有办法能迅速止住姑娘的痛?冬花,我们赶紧给姑娘装扮。”

沈漓皱着一张脸,一跺脚,赶紧去配药。

顾婳忍着痛下床,配合冬青她们给她更衣梳妆。

她很清楚,皇太后召见她自然是因为姜若曦。

“我去瞧下主君在不在。”冬花终忍不住跑了出去。

顾婳觉得没用。

就算是慕君衍也不能抗旨。

姜若云不就是指婚来的,慕君衍不愿意也得娶。

上辈子慕君衍没娶姜若曦,可能是因为他很快就重返战场,三个月后就战死了,来不及罢了。

这一世,却出了她这个意外。

姜若曦耐不住。

她很清楚慕君衍用她挡桃花,那她就尽心尽力去挡好了。

哪怕头破血流,他也会念及自己一点好,这种实质性的互相帮助,会比男女间的风花雪月来得实诚些。

果然,冬花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主君也被圣上宣入宫了。”

顾婳心里明白,皇太后宣她定是姜若曦的婚事了。

老夫人的寿诞,姜若曦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皇太后是替她找回颜面,还是要逼慕君衍接受赐婚?

她不得而知,但起码,今天她会不好过。

顾婳准备出门前,沈漓端了一碗汤药让她喝下,又塞了一颗药丸:“很痛的时候吃,但吃了会头晕瞌睡,所以尽量不吃。且莫吃生冷的东西,莫要触碰冷水。”

“好。”顾婳乖乖点头。

皇太后亲随来宣召,根本不许她带侍女,顾婳只能一个人登上马车。

马车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座椅光秃秃的木板,四面还透风。

幸好冬花给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披风。

顾婳紧紧拽着披风。

马车跑得极快,颠簸得她差点散架,本就不舒服又一连喝了两大碗药,腹间翻江倒海,直想吐。

马车终于停下,顾婳再也忍不住要吐,赶紧用披风捂住嘴吐了个天昏地暗。

宫里的马车,她可不敢弄脏。

可是,披风也不能用了。

内侍见她抱着披风,白着一张脸颤悠悠的走出走下马车,一脸嫌弃。

“你这是怎么了?”

顾婳歉意赔笑:“我身体不适,刚才吐了。”

内侍蹙眉,捏着鼻子示意马车夫将她手上的披风拿走。

幸好,披风很厚,身上没有沾染一点污物。

“走吧。”

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右掖门。

顾婳微蹙眉。

纵然没有进过皇宫,也看过市集上售卖的皇宫布局图,自然知道右掖门乃皇宫最前端宣德门边上的侧门。

而皇太后深居后宫深处的宝慈殿,若是没有安排步撵,双脚可能都要走断。

看来,皇太后是故意磋磨她的。

眼下,没有人会来帮她,唯有咬牙应对。

内侍捏着嗓子道:“姑娘快走,误了太后娘娘时辰,你可就走不出宫里了。”

顾婳只能跟着走。

这一走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顾婳双腿已经僵硬,凭着一股毅力拖着走。

喝过的两碗药已经全部呕吐,肚子空空,小腹钻心的痛又开始了。

顾婳觉得自己今天恐怕出不了这四方天了。

内侍将她领进宝慈殿,绕过两个大殿,来到后面观花水榭的假山处。

水榭四周飘着黄色幔帐,里面坐着三四位女子,传来阵阵说笑声。

顾婳听出来其中一人便是姜若曦。

“你且候着,小的去禀报。”

顾婳将身子掩入假山,恭敬的弯腰。

内侍去了两刻钟,都没有来叫她,顾婳抱着肚子很想蹲下来,小腹痛得浑身颤抖,额头冷汗直冒。

她死死咬着唇,强忍着保持清醒。

不能给慕君衍丢脸,她必须撑下去。

内侍终于走了过来,斜睨着她:“可懂规矩?”

顾婳努力微笑:“民女懂的。”

“若是殿前失礼,可是要打十板子的。”内侍瞧见她的状态,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

“民女一定恪守规仪。”

顾婳努力直起身子。

踏进观花水榭,顾婳低着头,规矩的跪下行了个大礼。

“臣女叩见太后娘娘。”

半晌,等不到叫起,她只好继续趴在青石板地上,听着皇太后与姜若曦笑着闲聊,好似没有她这个人。

顾婳头晕脑胀,双腿都快失去知觉了,方听到一声:“抬起头来。”

顾婳听话的抬头,眼眸低垂,并不直视尊贵的太后。

“果然长了一张狐媚脸,文昌侯怎么教养出这么个女儿来?”

皇太后语气不善。

姜若曦看着顾婳眼色恶毒,脸上笑吟吟的:“她不过是姐夫儿媳带来的媵妾,本就以色侍人,长得狐媚也无可厚非。可若是见到男人就勾,那就罪该万死了。”

顾婳猛然抬眸:“回禀太后娘娘,臣女非媵妾。臣女随长姐入国公府学内务,雍国公因臣女的字肖似先夫人,便请臣女留在国公府誊抄先夫人文稿的。”

皇太后笑容一收:“哀家准你说话了吗?不懂规矩!”

姜若曦一脸委屈:“姑祖母,她还敢当众嘲笑若曦目不识丁,不通礼教呢。若曦自幼就是您亲自教导的,岂不是说姑祖母不通礼教吗?”

这就是胆敢阻碍她赐婚慕君衍的小妖精啊!

皇太后面露厉色:“简直胆大包天,来人,掌嘴五十!”

姜若曦得意的挺直腰杆。

看她病恹恹的样子,估计架不住几巴掌。

待晕死后丢进偏僻深井,说她出宫自己失足掉进去便处置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