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霄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巨型蜘蛛的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爪子示意的向前挥出。
与此同时,土御妖圣与流炎妖圣发出一声震天的嘶吼,身形如电,朝着妖域疾驰而去。
它们的速度之快,使得周围的空间发出“撕拉、撕拉”的破碎声。
就在众魔即将踏入妖域的之时,一道低沉的声音骤然响起:“颠倒乾坤,万法归逆!”
声音未落,颠倒的身影出现在妖域上空。
祂双手抬起,掌心向上,仿佛托举着无形的法则。
刹那间,天地失色。
所有魔族如同被卷入逆流的沙漏。
战场瞬间陷入死寂。
唯有各色血泊在妖族大地上缓缓流淌,众魔竟诡异的退回了南部防线。
柳霄脸上的狞笑凝固,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它低头看了看地面,在转身扫了周围一圈,这才确定自己又回到了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
颠倒冷声道,“滚回去,妖域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若是惊扰了那两位,我一定会让你们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柳霄木然地抬起头,望向天空中那道身影,眼中的红芒骤然暴涨,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背后的翅膀猛然展开,带着狂暴的气势,直冲而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命令我!”
颠倒被这一声,吼的脸色涨红,青筋暴起,胸口剧烈起伏,“该死的家伙!”
柳霄嘴角咧开到耳后跟,癫狂的大笑出声,爪子跟着笑声,爆发出猩红色的血芒挥出。
“敢挡我家主子的路都该死!”
但它的攻击还没有靠近,手臂就如同麻花一样扭曲,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颠倒冷冷的看着,撑着天空的手缓缓放下,冷声道:“一切低于我法则本源的攻击都是没用的。”
“要不是忌惮你后面那位大人,老子一个照面就能宰了你这废物。”
边说祂的手掌边往下印去。
“滚回去!”暴喝声。
柳霄瞳孔应声爆裂,四肢瞬间被无形的力量削断,身体犹如被无数利刃贯穿,鲜血喷涌而出。
瞬间化作炮弹,从天空疾驰而下。
“轰........”,烟尘弥漫。
颠倒深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平息内心的怒火,“你们这些家伙想要自主进化到跟我一样,起码还要十年!”
“毁灭大人可不会让你们有这个时间去进化。”
“哪怕轮回大人是你们的主子也一样。”
话音未落,下方尘烟里突然传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
颠倒眼眸微眯,挥手间下方尘烟散尽。
只见柳霄趴在地上,皮肤下涌动密密麻麻的肉芽,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撕扯他的血肉。
下一秒,它背部的肉翅猛然裂开,无数猩红的肉芽窜出,疯狂地扑向身后被同化的魔族。
那些魔族仿佛心有所感,嘴角跟着咧开,癫狂大笑着冲进肉芽里化作其中的一部分。
“挡吾主者死!”,一道道兴奋嘶吼声合并在一起,响彻云霄。
柳霄的身体也跟着迅速膨胀,化作一座山岳般的怪物,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面孔,每一张脸都是被它吞噬的魔族,痛苦地嘶吼。
颠倒见状,身体不经意颤抖了一下,怒骂道:“该死的家伙。”
语落,祂双臂缓缓抬起,周身涌动着无形的力量,如涟漪般向四周扩散。
须臾间,一道道神秘符文在空中浮现,迅速交织汇聚,形成了一道散发着微光的屏障。
屏障凝聚成型,祂双手带着千钧之力狠狠下压,口中暴喝:“颠倒乾坤,万法归逆,镇压!”
“吼——!”
柳霄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的身躯挥舞着令人恶寒的肢体,想要冲上去。
但天空落下的屏障,让其身形猛然一滞,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
它的咆哮声戛然而止,巨大的身躯在天空中挣扎,却无法再前进一步。
皮肤上那些狰狞的面孔发出凄厉的哀嚎。
颠倒双手依旧高高举起,掌心向下。
声音低沉:“你以为吞噬了同族,就能与我对抗?”
“唯有法则才能对抗法则,你想要对付我,下辈子吧。”
柳霄的身体在无形的压力下逐渐扭曲,皮肤上的面孔开始崩裂,鲜血如瀑布般从它的身躯上倾泻而下。
血肉一块块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但即便如此,它依然疯狂地想要抵抗,犹如感受不到疼痛,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癫狂。
颠倒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祂的双掌再次下压,无形的力量如同山岳般重重压下,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下方怪物的身躯在巨大的压力下逐渐崩解,血肉四溅,白骨断裂,但它依旧疯狂地挣扎着,仿佛一具不知疼痛的傀儡。
“冥顽不灵!”,颠倒冷哼一声,掌心猛然一握,无形的力量骤然收缩。
柳霄庞大的身躯眨眼间被挤压成一团模糊的血肉,再也无法动弹。
然而,恰在此时,一道沙哑的声音响起,“好痛......好痛,妾身真的好痛啊。”
“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话音刚落,丝丝缕缕的猩红色血气从虚无的空间中悄然蔓延开来。
起初,只是细微的几缕,转瞬之间,便如燎原之火般迅速扩散。
原本纤细的血线已化作汹涌的洪流,仿若决堤的洪水,以排山倒海之势汹涌喷涌而出,不过瞬息,便将整个南部防线彻底淹没。
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从虚空中飞出,周身黑色气息环绕。
颠倒的脸色狂变。
“这是........轮回法则?!”祂低声喃喃,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姜夭的身影越来越清晰。
待她彻底现于众人眼前时,那模样,与在凤妖阁时如出一辙,恐怖得让人寒毛直竖。
她的躯体毫无完好之处,像是被投入熊熊烈火中反复炙烤,周身干枯、焦黄,每一寸皮肤都干裂开来,一道道可怖的口子下,破碎的骨骼白森森地刺目,血污裹挟着尘埃,如狰狞的伤疤,死死黏附在她千疮百孔的身躯上。
她干裂的嘴唇开合,并用手使劲儿划烂自己的血肉,“好痛,好痛,真的好痛........”
声音微弱却清晰,仿若带着实质化的痛苦,穿透层层空气,响彻整个南部防线 。
颠倒瞳孔放大,只觉得头皮发麻,震惊出声,“这个东西知道怎么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