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琉璃宗不远处，一个弟子模样的人影眉头拧紧成“川”字，声音惊惧，“这种东西不是在仙落时代就被三位大人联手彻底磨灭了吗？”
“现在怎么可能还存在，这个家伙明显就不是魔主主动感染的。”
“不行，我必须回去禀报因果大人。”
“等这种东西泛滥起来，我也不会好过。”
“哗啦！”，空间破碎，身影消失在原地，速度极快的在虚空中穿梭，边跑边呢喃：魔潮要来了，必须赶在爆发前，扼杀在摇篮里。
说话间，不多时就快到达妖域边境。
蓦地，一阵清脆悦耳、仿若银铃摇曳的笑声悠悠传来：“郎君这般火急火燎地赶路，是要奔赴何处？”
“可否留下来陪陪妾身！”
那道身影于虚空中骤然止住身形，神色警惕地环顾四周，高声喝问：“谁？”
须臾，银铃般的笑声再度响起，姜夭仿若从虚无的空间中翩然而至，以红袖掩面，瞳孔贪婪，笑声婉转：“郎君可是在寻妾身？”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留下来陪我吗？”
人影瞳孔先是放大随后缩小，警惕的后退一步，审判法则轰然爆发，神色凝重道：“魔主直系！”
“你有意识对吧，告诉我魔主在哪儿？”
“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这里！”
姜夭嘟囔着嘴，用手抚摸着脸颊，“郎君说话好不中听，我好心留你过夜，你居然想要杀了妾身。”
“难道妾身不美吗？”
审判脸色变得愈发阴沉，身上的法则之力汹涌澎湃地向着四周奔涌而去，如同一股强大的洪流。
力量所到之处，虚空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一挥，瞬间变幻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天平。
而天平的两端对齐，中间一根时针分别指向天空和大地。
姜夭和祂各站在一个天平上。
“我再问最后一次，你的主子在哪儿？”
“不然你休想活着离开。”
“主子！”，姜夭满脸崇拜的捂着额头，“我想起来了，主子让妾身来找同伴。”
“这不...正在同化更多同伴的时候，听到你要把消息泄露出去。”
“主子说了，这会儿可不能把消息传出去。”
“所以嘛......”，话音未落，姜夭嘴角疯狂上扬自耳后跟，眼仁不规则转动，“你就留下来陪妾身吧。”
最后一句话显得无比癫狂，身体化作无数有生命的鲜血侵染而出。
“找死！”，审判脸色阴沉的可怕，“我从来不做亏本买卖，但今天你别想活着离开。”
天平应声开始飞速旋转，恐怖的威压充斥整个虚空。
............
藏经阁-血海深处........
楚牧的双眸徐徐睁开，原本澄澈透明的灵魂此刻已然化作了深邃的黑色，幽寒的瞳孔中满是冰冷之意。
他缓缓抬手，掌心之中骤然爆发出一股力量，这力量虽未如轮回法则般携着令人胆寒的恐怖威压，却散发着一种极致的阴邪之感。
只见一个旋涡在其掌心疯狂旋转，并且范围还在持续扩张，所到之处，空间似乎都被这股阴邪之力扭曲。
“好奇怪的力量。”，声音呢喃。
四周的血雾全部跟着旋涡开始跳动，并不断汇聚过来。
等血雾吸收进身体后，原本漆黑的灵魂又转变成猩红色。
楚牧眸光惊疑的扫视着看不到尽头的血雾：“怨念，雾气里面全部都是冤魂的怨念。”
“这是死了多少人才能集结这么多的亡魂。”
“这些死去的人又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话语里面满是疑惑，几乎一缕血雾里面就有数万个亡魂的怨念，关键是血色之地里到处都是这种雾气而且没有尽头。
他视线落在一旁煞的身上，见其眼皮抖动，明显也是刚苏醒又不敢醒过来的样子
楚牧眼中寒芒一闪，抬手间血雾翻涌，瞬间凝聚成一只血掌，挥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在阴森的血色之地激起阵阵回响。
“还不起来，难道要我吞了你？”，声音冰冷彻骨。
煞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如遭电击，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脚步踉跄，慌乱地连连后退，惊恐地尖叫道：“你不能吞我！”
它的声音带着颤抖，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咱们有话好说，是我一时糊涂，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说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求您大发慈悲，饶我这一回，往后我定当唯您马首是瞻，绝不敢有丝毫违抗！”
楚牧眉头高高挑起，周身血雾仿若有灵，疯狂涌动着汇聚而来。
迈着沉稳而又充满压迫力的步伐，一步步的逼近。
煞早就被这疯狂的样子吓得肝胆俱裂，哪怕心里再恨，也不敢反抗，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双手撑地拼命往后挪，嘴里仍不住地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这一回吧。”
楚牧走近，神色平静地瞥了煞一眼，缓缓从怀中掏出那枚猩红色的原核，手腕一抖，将其抛出，落在地上。
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煞视线落在地上的原核，眼中立马被贪婪充斥，忙不迭地扑了过去，等拿到手后才恢复理智，满脸惊愕地抬起头，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牧双眸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光，对煞的话语置若罔闻，仿若未闻般轻轻抬起手，那动作舒缓而优雅，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呢喃自语：“没有丧失理智，情绪变得极其淡漠。”
“这种感觉好极了。”
言罢，平静的笑出声来，可眸子里的疯狂却让煞浑身颤抖，主要眼前这人上一秒和下一秒压根儿就猜不透。
就像一个人表面笑谈风生，转眼就能变成不要命的疯子，又怎能让它不害怕。
“你.....你......”
话音未落，就见楚牧弯腰掐住它的脖颈，一把将其拉到近前，戏谑的盯着它，“我知道你恨不得折磨死我！”
“别急，会有机会的，不过不是现在。”